两人的身影也远去了,蓝忘机收回目光,将手背在身后。
聂清溶,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曦臣看着小辈们都走了,弟弟还站着不动。以为他在感怀旧事,正准备上前好好安慰一番。
谁知忘机突然回头,道了声告退就离去了,看这方向,应该是去后山兔子窝了。
蓝曦臣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转身去处理公务了。
…… ……
聂清溶一路跑回竹室,进门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伤药。
娘亲曾经给她随身携带的那个百宝乾坤袋里装了许多上好的金疮药。
只是她一向自负,觉得不会有人伤到她,这些年早就不知把那些药塞到哪里去了。
如今需要时,却怎么也找不到。
聂清溶泄气一般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将脸埋进膝盖。
一闭上眼,脑海里满满都是蓝思追白日里朝她露出的那个苍白无力的笑,心中酸涩无比。
她知道她当时若是不跑,定要在他面前哭鼻子。
*
直到夕阳西下,星幕低垂。
聂清溶才终于找到了上好的疗伤药,忐忑无比的朝松舍走去。
从前她总盼着看蓝思追出丑,结果这一次看到他因为自己被罚受伤,心里反倒极不是滋味。
而这股奇奇怪怪的感觉,在看到蓝思追满是伤痕的赤裸背部时,被放大到了极点。
聂清溶呆呆的看着,也顾不上非礼勿视了。
她只觉得那一道道血迹斑斑的交错红痕出现在他白净的背部,一路蔓延到腰间,显得极为刺眼。
一股酸意涌上聂清溶的鼻头,本来白日里就将落不落的泪水,现在更是争先恐后的漫上她眼底。
聂清溶连忙把手里攥着的金疮药轻轻放在门口,转身跑了。
宽阔的裙摆带起一阵风,那瓶金疮药被这风吹得颤颤巍巍的晃了几下。
终于倒在地上,滚出一段距离。
…… ……
蓝思追在冷泉疗伤之后,背上那可怖的青紫於伤已经褪去很多,正准备再上点金疮药,那伤痕也能消了。
他此时刚脱掉上衣,正准备给自己上药,却突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声响,似是什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将桌边放着的外袍披上,他出门查看,却只看见一个精致的药瓶被丢在门外,孤零零的好不可怜。
蓝思追望向松舍门口,正有一片白色裙角消失在路的尽头。
会到这里来的女修就聂清溶一人。蓝思追将药瓶轻轻握在手里,上面似乎还有她的余温。
打开一闻,果然是上好的金疮药,竟然比含光君给他的那瓶用料更为精细。
倒是别扭得很,刀子嘴豆腐心。
白日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产生的落寞情绪散尽了,蓝思追回到房中,为自己上了药。
*
聂清溶自松舍出来一路狂奔,不知不觉间竟又走到了云深不知处的后山兔子窝。
那里才是真正意义上,她和蓝思追相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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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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