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君登基已然半月,却不曾过问后宫之事,内务府已经许久不曾下发过俸例了,许多妃嫔宫中,已颇是拮据。”雯纪皇后正了正身子,脸色缓和了些,说到。
“后宫之事与本君何干,洛宫的后宫又不是本君的后宫,你们是死是活,何要找与本君来说?”覃枕端起茶闻了闻,果然不如自己寝殿的好,便放在一旁不再理会。
“那...澜君的意思是。”雯纪皇后揣测不到覃枕的心思,但见她的说辞,怕是不会好好待她们。
覃枕摸了摸腰间的竹叶纹样玉佩,不急不缓地说:“方婉,奉本君口谕,遣洛宫后宫所有妃嫔出宫,清理众宫。”
“什...什么?”众妃嫔闻言,已是大惊失色,更不要说雯纪皇后的脸色了。
“你如何能这样做?”雯纪皇后盯着覃枕的眼睛,双目通红,大喊道:“当初就不该顺着员落将你从梵国带出,就该让你活活病死在那!”
“放肆!”
“大胆!”
方婉林言齐声说到。
“病死在那?”覃枕疑惑的问,难道不应该是原主和覃封打了一架,杀了覃封后跑到洛国,又逼迫中毒已深的洛国国君员落拟下遗诏,然后称帝的吗?这乌及雯纪方才说是员落将原主从梵国带回来的,这是何意?
“不然你以为你一个没人管的将死之人,是如何坐上这皇位的,这是属于我儿子的,你凭什么夺走?”雯纪皇后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典雅端庄,整个人双目充血,看起来及其可怖。
林言和方婉上前按住雯纪皇后的胳膊,怕这个女人发起疯来伤到覃枕。
覃枕将手搁在下巴上,仔细揣摩着她的话。看来原主这皇位的由来,有一段故事啊。不知原主对雯纪皇后是没让她儿子坐上皇位的愧疚之心呢,还是哪种心思,覃枕一时有些迷茫。
而坐在妃嫔席中的颖妃段墨婖,在一直观察着覃枕。
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传闻中澜君的气质,虽然这只是她第二次见澜君。只觉得上座的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覃枕抬起头,对林言说:“先把她押到牢里,其余众妃嫔按口谕遣散。”说罢便抚袍起身,向外走去。
段墨婖见她出去,立即起身跟上。
“小女段氏见过澜君。”段墨婖追上覃枕,叫住她。
覃枕看着她,问:“何事?”
“方才在永安宫,澜君说了要遣散我们,所以小女现在是以普通女子的身份同您说话。”段墨婖对上覃枕的视线,见她的眼中满是审视,心中咯噔一下。
“何事?”覃枕转过身,缓步向前走着。
段墨婖见她往前走,便跟在她身旁,犹豫再三,吞吞开口道:“澜君有所不知,小女自十六岁入宫,如今已有两年,虽是个妃位,却不曾与皇上亲近。他也只是忌惮我家族的势力,才封了个妃位下来。”
覃枕没有开口,段墨婖便继续说:“小女父家是武将之家,自幼习得军纪将法,在宫中也日日温习,不曾忘记。如今澜君想遣散众人,请您能纳小女如麾下,余自当忠贞尽心,辅佐澜君左右。”
说罢,段墨婖便跪在地上,对覃枕行了个大礼。
覃枕看着她的发顶,一时没想明白她的目的,开口问道:“那昨日你找本君说宫中茶叶一事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