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覃枕迷迷糊糊地问。
“您这仿佛有一处纹身。”方婉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处黑色印记。
覃枕听了这话,立马清醒,转过半边脸问她:“是什么样子的。”
方婉将她的衣服往下拉了拉,便看见一个黑色的‘伍’印在皮肤上,称的肤色更加白皙。“是一个伍。”
覃枕想起来阿呆的话,才意识到这是任务倒计时。还有五天,只剩一个任务了,应该还来得及,便起身端起茶杯说:“无碍。”
方婉刚想问什么,林言便推开门进来了。
“澜君,这是从谢琛衣服里搜出来的。”林言对着覃枕行了一礼,双手递上白色的布块,上面有丝丝血迹渗出。
覃枕接过,打开布块,只见上面写着:吾若死,清远回。
方婉瞳孔缩了缩,说:“谢琛的意思是,他要是死了,就让清远军回去?”
覃枕将布块放到桌上,一只手摩挲着下巴,问道:“这块布应当有人带出去才是,莫非他能有办法与外界联系?地牢里看守的是我们的人吗?”
林言想了想说:“不是,是洛宫中原来的人,想来买通的话也是很容易的。”
“无寅军忠命于谁?”覃枕问。
“无寅符持有者。”
“无寅符在我这吗?”
“是。”林言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就把洛宫里所有人,全部换成无寅军。”覃枕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林言刚应下,便听见覃枕说:“吃饭吧。”
三人一席无话。
第二日一早,覃枕三人正在用早膳,吃着糙面馒头时,便有一守卫进来禀报。
“启禀澜君,雯纪皇后请您用完早膳后过去一趟。”
“雯纪皇后?”覃枕看着林言,问。
“雯纪皇后乃是洛国原国君员落的皇后,听闻此人城府心计颇深。”林言说。
方婉一直近身跟着覃枕,她知道的更多,于是开口道:“员落就是死于雯纪之手,她想让自己的儿子称帝。”
“那为什么我是...”覃枕疑惑的问,皇后的儿子,想来应当是会顺利的当上皇帝,怎么还要杀害员落呢?
“员落中毒已深,在死前已拟好遗诏,奉您为君。”方婉说到。
员落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覃枕不再多问。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和这位皇后见面,覃枕想起来自己之前看得宫斗剧,一时间有些兴奋。
用完早膳,林言方婉为覃枕带路,来到雯纪皇后所在的永安宫。
此时,雯纪皇后正与众妃嫔说话,听见门外一声“澜君驾到。”便齐齐向门口看去,只见来人穿着暗红纹凤绣云长袍,头发半挽成高发髻插着一根白色蛇形簪子,额头一侧留下几根碎发,鼻梁高挺,眼廓深邃,浓眉乌眼,端的是活脱脱一个英气潇洒,只是眉眼间有深深的冷漠与疏离。
这澜君即便是女儿身,放眼朝堂内外,恐怕没有男子比得上她的英俊气宇。
正在众人愣神中,雯纪皇后第一个反应过来,起身行礼道:“妾身乌及氏见过澜君。”
众妃嫔也反应过来,连忙行礼道:“臣妾见过澜君。”
覃枕嗯了一声,径直往殿中主座走去,掀袍坐下,开口问道:“不知皇后找本君何事?”
雯纪皇后命人为覃枕上了一盏茶,说道:“澜君忙了大半月了,臣妾可是从未见过您一面。”
“你整天闲着没事见本君干嘛?”覃枕翘起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座椅的扶手上。
雯纪皇后被呛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下座中的颖妃闻言笑出声来。
哼,本宫当日被澜君噎的要死,如今让你这个老女人也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