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为景,花落成诗。那个温柔至极,落入少男少女心头的吻,点缀着他们日后的路。
——题记
在楚墨寒收留洛嫦曦后,府中的所有人都对这位新来的小姐卑躬屈膝,不敢惹出一点儿麻烦。但洛嫦曦终究还是罪臣之女,这刻印在骨子里的自卑与改变不了的成见,还是会被许多人嚼舌根。
“你看这个洛嫦曦,只是一个乞丐罢了,怎么能得到楚公子的青睐呢?”
“就是就是。她这种贱胚子,还不知道是用多么龌龊的手段得到楚公子的偏袒。”
“我要是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府中像这样的流言蜚语很多,但是她不在乎——8岁攒的那些骄傲与清高,早就被4年的残酷现实磨平了,像一面光滑的镜子。
洛嫦曦待人还是那般的温柔谦和,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她认为这样一来,楚府之中的话语就会减少些,可是却适得其反,更加恶劣了。
“自己什么地位自己不知道吗?还装作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给谁看呢!我呸!”
“下贱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滚出楚府!我可不想服务于这种恶心的东西!”
“也不知道楚公子怎么了,看上了这么个混蛋玩意!那个洛嫦曦也真是无耻!四处勾搭野男人!”
种种种种,也不一一列举了:有意义吗?自己再怎么温柔有意义吗?再怎么放下身段去交流有意义吗?换来的还不是他们的白眼与冷嘲热讽?自己图什么?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洛嫦曦在府中又待了4年,期间她向医师学习了医术,向楚墨寒学习了剑法,还向做饭的大娘习得了一手好的厨艺。她学东西很快,可以算得上是无师自通,思维很灵活。
楚墨寒越来越对这个少女上心了。
在他18岁生辰那天,洛嫦曦在深夜偷偷潜入他的寝室,想将手中的玉佩亲手赠与他。
那是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蝉在枝梢上鸣叫,萤火虫在草间悠闲自在的漫步。空气是清新的,是有些闷热的,更是难以言表的。
“诶?人不在吗?那回去那里啊?”洛嫦曦小声地嘀咕着,好奇的心思迫使她向寝室的内部迈进。床上没人,窗台前也没人,书桌旁更没人……嘶?故意不让我见他的?
想到这里,洛嫦曦不免有些恼怒——自己是来送生辰礼的啊!怎么还躲着我!
“小嫦曦这是怎么了?深夜来我的寝室,做什么?嗯?”低沉却清亮温柔的男声响起,洛嫦曦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俏秀气的脸。两人此时算得上是鼻尖碰鼻尖,就连对方呼出的气都可以清楚地察觉到。
她有些不知所措。
楚墨寒依旧是笑着,意味不明,带有些戏谑的意味。
“你你你……”洛嫦曦的大脑快死机了。面前的少年却一点儿也不惊慌,反倒慢慢地靠近她,将她逼至墙根。
哎呀!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下好了,入了狼穴,怎么也出不去了!洛嫦曦想着,欲哭无泪。
洛嫦曦道:“我…我是过来送礼物的。”话语越说声越小,到最后就只剩下类似蚊子的哼哼声了。
楚墨寒不语。
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完美地勾勒出他的明眸秀眉,以及那风度翩翩的气质。
这是独属于青春的悸动。
那是一个用和玉打造的玉佩,触感很冰凉,很有分量,却又显得轻盈,不笨重。那下面有黑色的穗子,里面夹杂着蓝金色的祈愿符——足见其心意。
再到后来的上元佳节,又是一年隆冬,梅花开得正旺,香气沁人心脾。
少女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肤质和天真无邪的笑脸,成为了少年永生难忘的回忆。
他们双手托起长明灯,上面写满了对彼此的祝福,对彼此的爱意。
少男少女在明灯升起之时接吻。他的吻缠缠绵绵,却又肆意张扬,无时无刻不在向少女坦述着自己的地位……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再也不可能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