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漆漆的路上走着,四周的商铺都早已关门,白日的繁荣景色早已不复存在。“出来吧。”我停下脚步,平静地说道。
“小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子桓我都担心死你了。”在路口的胡同中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既然你担心我,就用你精湛的轻功帮我摘几把山上的花吧。”我边走边叮嘱。
“大晚上要花做甚?”
“自有本小姐的道理。”
子桓的轻功自然了得,没几分钟便捧着几束花回来,我拿着花,将花上的泥土胡乱往身上一抹,又在雨后的泥地里走了几步,把自己打扮得有几分狼狈之意,才往府走去。
“小姐你这是何意?左丞相来探望,府中设有家宴,如此隆重的活动您怎么能……”子桓望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探望是假,找我不在的证据才是真吧。”我的眼神变得冰冷又有些无奈,看来左丞相肯定与下午闯进来的官兵脱不了干系。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子桓诚不欺我,刚一回府,就被丫鬟带路带到了正殿,家宴又是俗不可耐的那套,只不过茶具摆设没有皇宴那么宏大罢了,毕竟不想让人落下口舌。
见我晚归又如此模样,父亲虽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但我清楚他松了口气,我微微行礼道:“臣女不知今日左丞相大人到访,早知此事,便不会在皇宴结束后去采花了。”
“采花?”左丞相果真一脸不信。“回大人,在采花时突然天降大雨,真是好不应景,把臣女衣服都弄脏了。”我装作惋惜的样子,可眼神却不离他。
“那白小姐可知太子遇刺一事?”他并没有接我的话,只是微眯眼问道。
“啊?太子遇刺了,那伤的重不重啊。”我先假装很惊讶。而后又说道:“可惜我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还没有资格了解太子了解这么细不是吗?太子遇刺不遇刺,左丞相直接解开太子衣服看看不就行了,又或者听听东宫的消息?”我表面给他提意见,背地里将矛头和被动权抛给他罢了,毕竟他没这个胆去做这些事。
“哈哈,白小姐误会老臣本意,臣担心小姐受到危险或是自己的调皮任性害了整个右丞相夫啊。”他急忙笑笑。
呵,可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是,臣女谨遵教诲。”我微微行礼,我知道他并不相信我去采花这一事情,可是他又没证据,如果他要是说多了的话,反而会自己暴露,所以这次他也只能作罢。
“家女既已回府,左丞相和我也不担心了,来,快快入座,继续吃宴。”父亲发现气氛不对,立马打圆场。我径直走向属于我的位置,动起筷子,抬头准备观看节目,却对上左丞相的目光,冰冷又带有一丝愤怒,但发现对视后立马变得和蔼亲切起来。
我冲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