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迟似乎被这话堵住了喉头,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指挥官副手,洛风寒。”
听到这个称谓,希宁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她倒是没想到,自己还真睡了个人物。指挥官的副手,相当于指挥官身边秘书般的存在。
如果说指挥官是整个A国军队的一把手,那么副手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二把交椅,可不是一般人能坐到的位子,眼前的男人果然不简单。
然而希宁并没有过多在意,在她眼前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过眼云烟。她再度掀开半掩在肩上的薄被,翻身下了床,拾起昨夜掉落在地的白色浴巾,两下围在胸前扣好后,才居高临下地俯览床上玉体横呈、红痕遍布的副手大人。
声音很冷淡:“不跟你聊了,昨夜是我的初次,算起来你也不亏,这件事就此忘掉,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她便打算毫不犹豫拔腿离开,可还没有动脚,就被身后的声音叫停住。“你错了,昨天也是我的初次,那么多女人争相抢夺它。”
言迟顿了顿,落下总结陈词,“你赚了,我亏了。”
希宁被这番大言不惭的言论震惊得呆立了一会,皱了皱眉,语气不那么友好了:“你还想怎么样?”
言迟低笑一声,突然从床上腾起,大手一探拉住希宁的手肘,一把将她带回到床上,翻身压在身下,俯下身,带着微微震颤的喉音响起在希宁耳边。“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的声音和样貌无一不有着极致的男性魅惑,叫人听着耳根发软,双腿打颤。希宁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小脸清清白白,眼底掠过几分笑意,食指与中指拂过言迟鬓边的发丝,暧昧地贴着耳边滑到弧度锋利的下颚,甚至轻轻勾了勾。
嘴边的暖气喷洒在他的侧脸,“怎么,春宵一夜,你这是食髓知味了?”
言迟被她撩拨得又要欲火重燃,想起昨夜的缠绵,他眸子一暗,抓住了她的两根葱白手指,对着白嫩的指腹吻吮一下,才盯着她说:“是,食髓知味,难以忘怀。”
希宁就这么看着他,忽而噗嗤一笑,猛然将他从身前推开,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跳下床从桌上取了只笔,就着现存的酒店名片刷刷刷写下一串数字,随手一扔。方形名片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被言迟精准的两指夹住。
“看你技术不错,如果你想,咱们可以发展成炮友关系,我还有事,就不和你耽搁了。”
说完,希宁反手甩上房门,在浴室里洗漱后换好衣服,走到壁橱边背上书包,便推开了门。
这时,听见走廊上传来一道女音,希宁偏头一看,见是一个靛蓝色长裙的女子在通电话。
“你不是说了会把殿下送我床上来吗?为什么一夜过去了,我连个人毛都没看见,我可是给了你十个亿办成这事,现在你怎么说?”
希宁懒洋洋扬起一抹笑。
有意思,原来是她捣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