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看着眼前又纯又欲的男人,有些发懵。
指挥官夫人?她知道近来A国总统要为他的亲儿子,也就是现任A国总指挥官言迟选夫人,为此各国都派出了公主或豪门小姐前来应选。这阵仗比皇帝选妃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举国注目的一大盛事。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这小玩意儿怕不是脑子有问题?不过......她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这小家伙真是凯伦送来的礼物而不是什么因缘际会的误会吗?
希宁再度细细的打量起男人,正瞧见他鸦羽似的睫毛往下一压,清简锐利的眼角带出点举世无双的贵气来,活脱脱一个久居上位者气度,唇边浅浅勾起慵懒的弧度,漆黑的眸子藏在睫毛之下,仿佛定定地看着她。
这样的人,真的会是凯伦送来充当玩物的礼物么?
她极力稳住讶异的心神,试探道:“你是不是自愿来的?”
那人瞳孔深幽,眼神透着几分倨傲:“你觉得呢?”很明显是质问的语气。
希宁:“......”我觉得不是!昨天这个乌龙只怕是闹大了!
希宁尽力使自己的声线四平八稳,“昨夜是一个误会,你大约是走错了房间,而我误以为你是朋友送我的礼物,拆开吃了,不好意思。”
“......”言迟不动声色地等待着她的下文,然而迟迟没有等到,反而眼前的女人丢给他一个‘你懂我意思吧,给你个台阶下差不多得了’的表情。顿时满脑黑线,俊逸的唇角抿成直线。
希宁见对方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认了‘一拍两散’的提议,于是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掀起了雪白的盖被,然而她才掀开一角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给压实在床单上,迎面的荷尔蒙气息喷洒在她皮肤。
“你睡了我一夜,这就完了?”
希宁被他身上那股逼人又性.感的气息激得心脏悸动了一瞬,昨夜的狂欢映入脑海,不由得双颊有些发烫。
她拳头抵在嘴边低咳一声,强作镇定,缜密分析。对方话里的意思,重点不在于‘睡了’和‘一夜’而在于‘这就完了?’。
这不就是要蹬鼻子上脸的节奏?希宁的面容很快冰封,她冷冷道:“不然?”
说着,她从床头柜上摸起那张镶金房卡,把上面的数字亮给他看:“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法进入我房间的,但很显然,这是我的房间。”
言迟的目光在房卡和希宁面上逡巡一圈,面色缓和了些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房间,可我怎么进来这种事,不该问你才对?”
这很明显就是要倒打一耙的架势了。希宁不愿与他多做纠缠,冷淡道:“也罢,你这样纠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钱不够?你提,我尽量满足你。”
初阳的光线弧度越加陡峭,来窗台的投影一寸一寸地减少,宽敞明亮的屋子内静默无声。
言迟与希宁隔着飘荡着尘埃的空气对视,似乎想从她眼里看透什么,忽而眸底亮光一闪而过,大概是想到了,恢复了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
“钱就不必了,我要你的人。”
希宁冷笑一声:“小玩意儿,你哪位就敢要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