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熙小妹是不拘小节的性子,权势名利从不放在眼里,可我们厉家到底是家大业大的生意人,不得不谨慎些。她不在意的,自然该由我这个做哥哥的多操心。
边伯贤厉川她,还好吗?
边伯贤直奔主题
厉泽熙不过是受了点惊吓,现在吃了药已经没有大碍了。小妹当年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听不得枪声也见不得扎带和鲜血,今天让你见笑话了,还得谢谢你今天施以援手。
边伯贤是我考虑不周才让她白白遭罪,她没事就好。麻烦您在她醒后,告诉她我来过,我改天再来看她。
只要她平安就好,边伯贤按捺下此刻就想见厉川的冲动,起身告辞离开。不起眼的卧室阳台一团漆黑,窗帘拉开一条窄缝,单薄的人目送边伯贤的背影消失在十字路转角,杯中温热苦涩液体划过厉川的喉头,亦无法压下她的万千思绪。
厉泽熙人已经送走了,你何必骗他呢?
送走客人的厉泽熙返回楼上走到厉川卧室门口顺手打开了灯。
厉川我脸色不好,见面会吓着他的。
厉川说着把杯子剩的一点点倒进花盆里。
厉泽熙女为悦己者容,当真是长大了。早点儿休息吧。
厉泽熙敦促妹妹早点儿休息,捎走厉川的杯子下了楼。
边伯贤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刚好他也没什么胃口。枕头下放着边伯贤为厉川即将到来的生日准备的礼物,厉川的手腕纤细,精致的手链会比宽大的手表更好看。
边伯贤摩挲着手链上和自己同款的连接扣,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如果不是他提议要带小可长长见识,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边伯贤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厉川在他怀里失去意识的样子刻印在他的脑子里,他紧紧咬着嘴唇,在心里发誓绝不让今天的事儿重演,细长的链条被他紧攥着,几乎要陷进掌心亦浑然不觉。
边伯贤第二天醒得格外的早,应该是白天那些血肉横飞的纪录片画面的后遗症,夜里他做了有关警匪枪战的噩梦,梦里歹徒的子弹射进了厉川的胸膛,边伯贤惊出一身冷汗立刻醒了过来。也许厉川表哥所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就是指这些吧,边伯贤再也睡不着了。起床洗了个澡,他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出了门。
边伯贤来到两人常去的早点铺,买了厉川喜欢的米糕和粥,再次登门时厉川还没起床。厉川得了消息,简单洗漱后穿着睡衣拖鞋一路小跑就下了楼,边伯贤提心吊胆总担心她会不小心滑倒。
边伯贤慢点儿,慢点儿。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不过相比于昨天的了无生气真是好太多了。
厉川你怎么来了?
边伯贤想你了。
边伯贤微笑着把她的碎发别回耳后,难掩自责的情绪。
边伯贤“先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叶以澈等等,先把药喝了。
叶以澈打断两人的甜蜜互动,放下熬好的药,不动声色地把其他人带离,留下两人相处的空间。
杯子的棕色液体,散发着浓烈的苦味,边伯贤闻着就觉得苦。厉川认命地闭上眼睛,捏住鼻子,乖巧地一口气把药喝完,任由苦味在口腔里横冲直撞。边伯贤看得心疼,夹起软糯香甜的米糕送到她的嘴边,去一去她嘴里的苦味。又端起尚且烫手的粥碗,拿着勺子,吹了又吹,接连投食让厉川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