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的丁一坐上了午班公交往回家赶去。路上她发现谢金阳警官给她打了许多电话。她拿起电话回了过去,短暂的通话音后谢金阳就接起了电话:“昨天怎么不接电话,出什么事了吗?你爸爸醒了,他同意做手术。”
“好,我这就过去。”
一路上紧赶慢赶来到医院楼下,刚走进医院大门她才想起来,现在这样子怎么去见父亲?她拨通了谢金阳的电话:“谢警官,得麻烦你出来一趟,我在医院楼下。”
“哦......好,你怎么不进来?你在楼下等着别动,我这就下楼。”谢金阳三步并作两步向楼下走去。但当他看到了缠满纱布的丁一后他马上移开了视线:“怎......怎么搞的,怎么这样子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大事,遭人报复了,手术什么时候做?”
谢金阳没在追问,他知道肯定和案子有关。“下周四开始,医生说要先交钱。十一万你有吗?”
“有的,我这就回家拿钱,您百忙之中还来医院照顾我爸爸,太麻烦了谢警官。我现在没什么能给你的,但你的恩情我记下了,我丁一记性很好的,一定会还。”她冲谢金阳深深地鞠了一躬,真挚的眼神与那时在实验室时野兽的目光截然不同。看的谢金阳心疼又内疚。
“别这么客气,小丁,我要是结婚早有女儿也得像你这么大了。反正白天警局没事,来帮帮忙没什么。”
“哈哈谢谢你,谢警官有孩子吗?”
“有啊,我结婚晚,女儿才上小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谢金阳送丁一上了车。
把钱交给医生后手术也准备上了日程。丁常怀问谢金阳女儿的去向时,谢金阳只寥寥的回复她在查陈燕舒的案子。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敷衍,他决定给丁一打个电话让她亲自和丁常怀聊聊。听到女儿的声音后,丁常怀终于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对女儿的起居安全又嘱咐了一番。丁一也表示过几天忙完就来看爸爸。
回到家中她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她仔细的将自己洗了一遍,回想起姓马的那双手,她止不住的反胃。出来后,她换上了自己合身的衣服。随即将林易生给她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这家伙下手这黑,要不是我平安回来还以为他会杀了我,但愿不会再见到他了。”丁一揉着脑袋自言自语道。这场意外一定跟方迈他们脱不了干系,看来他们在暗处我在明处。该从何处入手?
丁一一个学生毫无头绪。她的头疼了起来,索性先休息一下吧她想。
“叮叮叮......”一阵电话声吵醒了丁一。丁一看了眼电话——未知来电。四顾环望,屋子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这个时间谁能给她打电话?
“喂?您好。”
“干嘛这么久才接?做你的生意呢?”电话一端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你谁啊?”这声音听着很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生意太忙了这就忘了啊,早上刚见过。”
“林易生?”他竟然知道丁一的电话号,这给丁一的感觉很不好,“你有什么事吗请问?”
“没事,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来卖的,我对你还挺感兴趣的,经济困难了可以联系我。”
这直截了当的方式听的丁一又气又笑:“您说话可真有意思,要不是您刚救了我我还以为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妄想症患者给我打电话呢。”
“哈哈话别说的那么早,小丫头,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另一端的林易生听起来在笑。
丁一实在想不出那张冷硬的脸上哈哈大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特别是那双给人压迫感的眼睛,让人觉得他既危险又没有分寸。
丁一索性挂掉了电话。她出门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后她在门外远远的望了望父亲,见到父亲还安全的躺在病床上她的心也放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