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横海郡柴进留宾 景阳岗武松打虎
却说柴进府上东廊阁下烤火之汉,正乃清河人氏武松武二郎。因与本处(清河县)机密相争,不合一拳打得那厮昏沉,只道死了,便一迳望柴进处来避难。如今得知那厮并未死,正待要回乡探望哥哥,却不意病倒。如今遭那炭火一吓,惊出身汗来,倒好了。
这好得也忒正点嘛...
武松听得眼前的矮黑汉子,便是名满江湖的郓城及时雨宋押司,纳头便拜。
武松认得宋江么?非也,也不过闻名耳。然而,撇开“松”字引发的隐秘关系,相羊以为,武松于宋公明之相貌特征大约是知晓的,故有:“奢遮,比得郓城宋押司么…”之说。貌似赶鸭子上架,奔着认宋押司去呢。虽说相羊不太在乎证据(伪证很多),但此处确实有,便是武松于东廊下烤火。武松闹的却是疟疾,怕寒哈?当在屋里烤火才对。廊下烤火,不是偷听,便是憋着机会认宋江。
更有可能,武松压根就没病!
宋江呢?踩那一掀也未必不是故意的吧?唉,三人皆有隐秘关联,须不肯直言相认,恁地拐弯抹角的演戏也矫情...且住!莫不是空间变异的节操?
但听宋江道:“江湖上多闻说武二郎名字,不期今日却在这里相会,多幸,多幸!”柴进道:“偶然豪杰相聚,实是难得。就请同做一席说话。”宋江大喜,携住武松的手,一同到后堂席上。便唤宋清与武松相见。柴进便邀武松坐地。宋江连忙让他一同在上面坐。武松那里肯坐。谦了半晌,武松坐了第三位。柴进教再整杯盘,来劝三人痛饮。宋江在灯下看那武松时,果然是一条好汉。但见: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此处狮子、貔貅且不说,太岁神与立地太岁阮小二就没有呼应?魔主则当然呼应高系“妖魔”。
武松恰才在廊下烤火,不在屋内,又口出怨言,境遇不佳...柴大官人可好客,却缘何慢待武松?难道又似阴林銶般的下三路?
柴大官人叫起屈来。原来武松投托柴进府上已有一年,性情又刚烈,但吃醉了,庄客照应不周,便要打人。庄客抱怨,小报告打多了,便三人成虎,遭柴进冷遇了。
实事果真如此么?水浒看到现在,似乎有个讲究:面上冷落的,未必是外人;热络非常的,也未见得真是自家老友。
却说几个同席饮至三更,宋公明留武松于西轩下做一处歇了。
柴大官人缘何老在东庄安歇?上回林銶来投也提及东庄哈?武松烤火在东廊?宋江留武松同歇于西轩?西,仅是指客居之意乎?恐怕是另有所指的。即,于异度空间,本源属东的宋江已然被异化,设定为龙虎山西殿的势力。与西方紫薇契合哈?只是需要注意,西殿的势力也势必重组,未见得就是原本的本源高系。不少涉高者就存有涉东的迹象。
嗯?宋清呢?宋江身边屁不放一个的涉北青草蛇(李四)宋清,施大爷提也不提?
接连数十日,宋公明每日携了武松相陪饮酒,又将银子与武松做新衣。柴白脸涨红了脸慌忙道:“俺来,俺来…怎教兄长破费。”
不日,武松思乡心切,欲回清河县探望哥哥,便要辞行。怎生个打扮呢?新纳一领红袖袄,范阳帽。列位想象一下,武松穿一领红袖袄,是怎么个模样?除了隐射红巾军难道是派系暗示?南方火?范阳帽,杨志见了会怎么想呢?
有甚?无非也是本源一致的南方龙虎山体系嘛。
又说一个故事,说的却是关于武松原型之故事。
话说据《临安志》等记载,史上有那么一位武松,乃是卖艺人出身。其人状貌奇伟,武艺出众。杭州知府高权邀为都头,后任提辖,以为心腹。后高权得罪权贵罢官,武松受牵,被赶出衙门。新任知府蔡太师之子蔡鋆(yun)为非作歹,武松刺杀之,自己被捕遭刑而死。
施老爷子似乎知道这个故事吧?特意拿“高、权、二”等字眼呼应之。就是说武松断然是柳大郎公孙胜、柴进、高系这条线的人,明明白白的柳高体系人物。
话说武松欲行,柴进自置酒奉银相送。宋江与宋清又专程送出庄子,十里长亭难舍难分。得,又饿喽,再喝一回。武松深感其意,就席间拜宋公明为兄。宋公明又奉出银两相送,依依作别。武松推辞不得,洒泪而去。
公明哥哥果然好义气,不愧及时雨...只是,公明兄又不是油老虎、黄梅天,哪里来如此哗啦哗啦的银子雨呢?况且自己也在流浪,投托他人呢。可见背地不是另有身份就得请喝咖啡了。皇家的嘛,缺啥也不能权、利两缺哈。
话说宋公明与武松如此投缘,如此亲近,果真同一条战壕里的亲密战友么?这个,有松为媒,异化关系不敢说,本源关系必然是同一条线,皆涉道通天师的。
说宋江来不久,武松便走,难道是宋江安排的?也且,武松果真是回清河县老家看望哥哥么?
但说武松行得数日,已是阳谷县内。
武松一到阳谷县,须又是前程往事似云烟,惹相羊饶舌!却是缘何也?
原来那阳谷县却位于清河县正南,而沧州位于清河县东北,武松打沧州奔清河县探望哥哥,直接就到清河县了,压根就不会经过阳谷县。武松竟然过清河县而不入,直奔阳谷县而去了?线路再次“暗地出错”,意味着武松回清河县探望哥哥之说,压根又是忽悠江湖的托辞。
难道直奔阳谷县,果真却与宋江有关?
回说武松,眼见晌午时分,行得饥渴,望一酒店而来。那酒店挑出一面招旗,上书“三碗不过岗”五个大字。武松浑不在意,照例牛肉下酒。
在古代牛可是生产工具,杀牛吃牛可是犯事的。这是说敢消遣牛的都是有权势的牛人哈?这个可以有,但相羊心有窃窃焉...
待三碗吃得,店家便再不来筛酒。武松焦躁起来。
急啥?酒家道:“客官不见俺这招旗么?俺这酒虽是村酒,可是老酒咧,唤作迷迭香、出门倒,三碗便醉,过不得前面山岗去。”武松哪里肯信,定要筛酒。酒家见武松神色不动,又筛了三碗。武松吃的欢,拍出银子焦躁,只要筛酒。一连吃了十五碗,绰了梢棒便要上山岗。
上岗?酒家慌忙追出,拦住武松叫道:“你且回来我家看官府榜文。如今景阳岗上有只吊睛白额大虎,晚出伤人,已坏了二三十条性命。官府告示,务要白天结伙而行…”
武松听了瞪眼:“俺是清河县人,这景阳岗俺可走过不下一二十遭,何来大虫?呀哈,莫不是瞧俺的包裹皮实,留宿俺,夜来谋财害命?”
酒家见听,恼了:“呀呸!想找死?去吧你!”
得,相羊听明白了,武松,清河县人氏,常走景阳岗道的!却到何处去也?废话!景阳岗不是通阳谷县么?也就是说武松投柴进之前便如常经景阳岗去阳谷县的!故而,武松在阳谷县必然有特定的关系人。如今闪过清河直奔阳谷,大有其理啊...至于大虫,武松从来不曾见过!就是说大虫可不见得真有…
说书先生大怒:“你个饶舌腐儒,武松打的难道是纸老虎?”
呃,不好意思,抢人衣饭咧…不过往后改说相羊版的须更精彩,版权费理当从劣…回头说,景阳岗下酒店,武松黄牛肉下酒,总教相羊嗝得慌!何也?黄牛可是道通天师的坐骑啊...这一不留神露出的细节,恐怕才是异化逻辑的真实关系...最最诡异的逻辑来也!
武松与道通天师之本源关系如此明了,而异度空间,武松也须是柳高体系的人物,那么,武松黄牛下酒,甚么逻辑?
黄牛党笑曰:“甚逻辑?就是你厮羊癫风,想多了呗。”
武松闻声喝道:“那便把羊下酒来!”
话说武松但笑,乘着酒兴独自奔景阳岗去。到得岗前山神庙…林銶也与山神庙有缘哈...武松于山神庙处果见一榜文。看罢肚里寻思:“真有大虫?打死且赏千贯?哟...若回去须吃他耻笑!没奈何,没有头皮硬着头皮也得上。”上得岗来,正酒力发作,焦热起来。袒胸提棒,踉踉跄跄奔乱林来。见一光挞挞大青石,倚了梢棒,放翻身子,恰待要睡,只见发起一阵狂风来。
不好!云龙风虎!
风过处,乱树中扑地响,果然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
武松急绰梢棒闪在青石边。那只大虫和身一扑,就半空中撺将下来。武松被那一惊,酒皆化作冷汗出了。只一闪,闪在大虫背后。大虫见不得武松,就地里顺势前爪搭地,蛮腰奋掀。武松只一躲,大虫又落空。大虫惊怒,霹雳也似一声吼,岗峦振动。虎尾倒竖似铁棒,千钧落叶之势一扫…倒吸口凉气:“呀?俺这三斧头楞没碰到这厮?怎恁地妖?”性气大挫。吼一声,鼓余勇恰才兜回。武松抡起梢棒,尽平身之力,就半空里劈头而下…
咔嚓一声响,梢棒断作二节!
呀呀呀,忒煞欺负人!打树枝上咧,连枝带叶落纷纷。
大虫咆哮扑来。武松就地一退,大虫前爪正落于前面。武松急弃了半截棒,按住大虫顶花皮,死死往土里摁。大虫咆哮,前爪刨出二坑来。武松哪里肯放?口诵蹴鞠名言“乱拳打死老师傅…”左手死揪顶花皮,右手只管乱打。直打得大虫七窍流血,软作一堆。武松眼见大虫不动,唯恐大虫不死,绰过半截棒又一顿猛撅。却待拖大虫下岗,哪里还有半点气力。歇了半歇,心中寻思:“天色看晚,倘若再蹦出只大虫来,如何斗它得过?且待挣扎下岗再作理会。”乃一步步捱下岗去。
彩!好汉子,打虎英雄原来姓武名松!呀?奈何“打虎将”之名头安于李忠头上也?岂非张冠李戴嘛?施老爷子,尚能饭否?咋呈老年之兆呐?
施老爷大怒:“你个厮才少年痴呆呢!智力业余十三级…”
真乃坚果一枚,不敲不开窍。施大爷一声吼,相羊便要抖三抖。这一抖,抖搂明白了。原来,李忠“打虎将”的商标须是母公司注册持有的,武松与李忠理应同是柳高系自家人。得咧,那便好说,整几坛虎骨老窖便成…然而,武松、李忠皆打虎,此非大闹高太尉的白虎堂吗?烧脑之悖论啊...虎相宋江也须郁闷呢。
缘由何在也?恐怕那白虎堂,只能属于掺入的异化因子!龙虎山走“妖魔”的高太尉,在本源意义上,完全不可能与镇“妖魔”的龙虎沾边!
虎头宋与白虎堂有缘之缘由嘛,应该是施大爷意图将宋江与高太尉扯一块去,影射淮西洪武帝。
犀利君质疑,龙虎山楔子之内涵,难道不可能是龙镇虎吗?
是的,不可能!只因虎头大佬宋江与蔡系诸多的勾连表明,虎同龙(龙头大佬公孙胜)一般,本源同样属蔡系一条线之镇“妖魔”者。 龙镇虎已然是异化逻辑。
就是如此!
且说武松捱着行不多时,枯草中隐然虎影憧憧。武松不由心惊:“啊?果然还有大虫?呀呸!俺这乌鸦嘴,今番死矣…嗯?两个虎皮人?披了张虎皮?提柄五股钢叉…这不唬人么?唬人原来却是酱紫唬的…难道方才那只大虫也是虎人?”
话说那两个虎皮人正是附近的猎户,同了十来个伙伴,就岗子上施放了窝弓药箭,坐等大虫入窝呢。
长话短说,两个虎皮人见武松满身是血,大吃一惊。待问得明白时,一发痴了。
这个“痴”字妙极!正不知是你痴还是我痴呢。
两个虎皮人唤一声,草丛中又钻出十来个猎户来。众猎户七嘴八舌地问,半信半疑地上岗看:“哇!打虎英雄耶!赤手空拳耶…”乃飞禀县里。岗子下村民沸腾,抬虎的抬虎,抬武松的抬武松。自有大户置酒整治,安歇武松。
武松赤手空拳打死老虎?莫非是病大虫?
那厢病大虫暴怒…
次日,酒食候定,披红戴花入阳谷县去,满县轰动。尤其美女俱欢,芳心窃喜:“这才是头号大主角的料嘛…林教头忒糙,柴大官人忒虚,宋公明忒敦厚,都没得比…换角,换角,宋江配角…”路边社记者娇喘喘道:“俺们知县相公连小虫都不敢打,您直接就把大虫给灭了,壮哉! ”武松惊喜:“您不是那个幸福妞吗?俺一直忐忑俺的幸福指数有无拖朝廷的后腿咧…”猎户一听,这都什么混账话?慌忙拽走:“县太爷有请。”
武松入得厅堂,县太爷打量一番,不由得心中称赞:“好武松,好壮士!凛凛一躯英雄气,堂堂一表八尺汉。”乃赏钱千贯。武松道:“武松打得这大虫,实托相公之福,侥幸耳。听闻众猎户因这大虫,受了相公责罚,不如就这赏钱散与众人。”
哇,千贯赏钱散了?什么概念?千两银子呢!梁山泊湖景别墅也置得。
县太爷闻言大喜:“武松忠厚仁德,德才兼备,此种英雄正是培养对象,须抬举抬举。”乃征询武松,有意参为阳谷县步兵都头。武松想必窃喜坏了:“古人怎说的?千金撒尽还复来!现如今打工起码得有太学士文凭,公务员更是前后博士打架抢。这大虫打得值,太值了。俺这文凭还跟人争啥?跟大虫争才是硬道理…再说阳谷正傍着清河,探望哥哥也近。”即刻跪谢县太爷栽培。
众皆欢喜不提。阳谷县上户则日日置酒相待:“刑警队长关系要搞好的…”
但说武松打虎,有何内幕吗?当然有喽,施老爷子不会浪费一颗子弹的。估计施老爷子也挣不了啥银子,能挣银子的,得教子弹再飞一会。那子弹酸草莓成色几何并无妨,关键得会割韭菜、捋羊毛、掠银子…呃,说正题,内幕便是:
当初,武松时常经景阳岗来阳谷县,便是暗示武松有特殊关系在此。如今当知,县太爷暗中须是武松同一路的旧相识。景阳岗打虎,乃是树立武松之高大形象,以便作为特殊型人才破格录用,省得江湖窃窃嘈嘈,责疑县太爷是武松同党。暴揍活大虫之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死大虫不能是纸老虎,须是真的。那几个猎户也未必就是光拿银子不干活的主,银子不是用来白撒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以武松之勇力,完全有可能打死真老虎。据江湖传言,施老爷的好友卞元亨(武
松原型之一?),就曾踢爆过老虎。
打虎尚且有其它讲究么?有,必须有!便是暗喻武松及其所属的柳高体系与虎头大佬宋江的敌对关系!
嗯?宋江不也涉高么?
是啊?如同当初皆涉高的南北宗,再起波澜。期间缘故必然是本源高与施大爷的异化高不是一回事。可以想象,宋江涉高与武松涉高必然不属于同一空间同一作者。且耐心往下看,便知武松涉高的后台诡异得狠。
说打虎,就本源而论,打虎者须是洪太尉走的所谓石碣洞之“妖魔”哈。打的正是镇妖魔的“龙虎山”那三字里的虎!有屠龙射虎的朱仝可参考,非孤例也。
石碣碑“妖魔”怼虎哈?若不信时,犹有大青石为证。
且回看武松上到景阳岗,踉踉跄跄奔大青石而去...休小觑这大青石!此乃呼应当年龙虎山石碣碑下的大青石,暗示武松的出处。武松正是出自洪(高)太尉走了的石碣洞大青石所镇之“妖魔”,铁定的高系。俄后跳出的那只吊睛白额大虫,却是暗示那位呢?须对比当年龙虎山哈?当年洪(高)太尉有幸撞见,那位跳涧而去的河北邺城陈达嘛...必然属蔡系一党。
江湖大哗:“武松竟然出自妖魔洞(本源)?”
是也不是。武松其实也是本源蔡系异化的高系!“松”字为证,暗示其真正的本源与本源蔡系后台道通天师之关联。然而,武松铁定是被异化逻辑定义为高系的定位。此也就是武松牛肉下酒的缘故,暗示武松是道通天师的对立面(背离了本源关联)。但是,道通天师化身众多,皆为敌么?相羊不知,目前相羊只知武松打虎!谁是虎,谁知道。
武松打虎打的竟然是龙虎山之虎?!
小结:
首先须明确武松的派系演化:
本源,蔡系异化的高系,牵涉道通天师。
异化,道通天师(宋江、公孙胜)与武松皆涉高。然只有公孙胜与武松疑似同党。打虎嘛,必然是梁山虎头宋江的敌对派系。也就是说,施大爷的异化逻辑里,宋江与公孙胜是不存在关联(道通天师)的独立个体,只有其中一位是施大爷异化逻辑里的涉高者。另一位却是本源北宋故事里的高系。这两种不同逻辑交错,是导致南北宗皆涉高却对立怪异现象的缘故。
高太尉的白虎堂是异化因子。高系本“妖魔”,不应涉龙虎的。异化逻辑上武松是高系的定位。
鉴于宋江与武松存有本源之谊(异化上涉高逻辑线不同),武松奔阳谷县其实可以理解为受宋江所委派而去。宋江是武松的后台老板,此属整个事件之基调。然而,武松打虎却是隐匿的龙虎分裂之异化逻辑因子,导致事件性质以及宋江与武松关系之逆变。打虎事件预示了武松与宋江最终分离对立。如同生辰纲事件一般,异化逻辑导致蔡系桥段逆变为高系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