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吴学究说三阮撞筹 公孙胜应七星聚义
诗曰:
英雄聚会本无期,水浒山涯任指挥。欲向生辰邀众宝,特扳三阮协神机。
一时豪杰欺黄屋,七宿光芒动紫微。众守梁山同聚义,几多金帛尽俘归。
黄屋,指皇车、皇居、皇权等,代指帝王。“欺黄屋”指劫生辰纲吧?得!生辰纲恐怕未见得是蔡太师的私货了,似乎属“皇纲”,朝廷的货(本源意义上大唐老祖一脉)!七宿,北斗七星了,也就是晁盖劫取生辰纲所要汇集的七条汉子。紫薇,必然是指龙虎山西侧紫薇殿殿主紫薇星君了。
欺黄屋,动紫薇令人迷惑。
龙虎山西殿北极殿(北斗七宿)却惊到西殿之主紫薇帝君?是这逻辑吗?可见这是自己人的一个局才说得过去哈?问题是做局的却又不是本源意义上的西殿高系,却偏偏是本源意义上的东殿蔡系?似乎追梦追到坑啊...且住!必然是本源故事遭了异化哈?派系已然不能以本源蔡高划分。“北斗七星”莫不是指异化逻辑之龙虎分裂意义上的西方虎帮?
却说吴教授想起三个好汉来,对晁盖说道:“我寻思起来,有三个人,义胆包天,武艺出众,敢赴汤蹈火,同生共死,义气最重。除非得这三人,方可完成这件事。”却是何人?乃是山东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渔夫阮氏三雄。吴教授旧时曾于那处住过数年,见其真义好男儿,因此与他来往。如今,二三年未曾相见。
晁盖见听大喜道:“我也闻得这阮家弟兄的名字,只不曾想起。此间不算远,何不着人请来商议。”吴教授道:“着人去请,如何肯来?小生必须自去那里,说他入伙。”
与他往来?二三年未见也可算往来?这且罢了,竟然可以生死之事相商么?按逻辑推论,须是吴用的自己人才说得过去吧?不过,吴教唆“诱拿云捉雾人”又教人困惑啊。晁盖大喜,难道“所梦”七星名单里也有这三位的名字?
吴教授又说押送生辰纲的路线。说是北京(大名府)到过,东京也曾走过,不知生辰纲是由哪条路过?叫刘唐再去打听清楚生辰纲详细行程路线。刘唐当即表示今晚便去,吴教授却道:“他生辰是六月十五日,如今却是五月初头,尚有四五十日,待小生说了阮氏兄弟回来,再去不迟。”
奇怪!刘唐虽先遣来报信,但不曾提及蔡太师生辰时日,吴教授怎地知得?一个私塾先生,知道太师的生辰,端的不凡。更为不凡的是...却是甚?却须先回看当初端阳之时,大名府梁中书与梁夫人怎的说:“下官如何不记得泰山是六月十五日生辰....尚有四五十日...”
尚有四五十日!兀那厮!施老头好个瞒天过海!
吴教授竟然与梁中书所言日期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五月初河北大名府梁中书与梁夫人谈论生辰纲之事的同时,山东郓城东溪村这里竟已然知晓!按理说,刘唐得到信息,俄后赶来报信,至少需要花费一段时间啊?竟然连一天都不差!可见在五月初之前,梁大人筹集生辰纲时已然先泄密了!凭甚?吴用竟然还知晓蔡太师的生日?
怪哉!五月初之前梁夫人兀自不知,却已然泄密?却是何人也?难道是杨志? 杨志却是何时到的大名府?二月中旬哈!且看: 次日天晓,时当二月中旬,正值风和日暖。梁中书早饭已罢,带领杨志上马,前遮后拥,往东郭门来。
看来预先出送的消息貌似来自杨志喽?杨志固然涉嫌,但相羊未必肯恁地轻易了结。相羊的直觉是:涉蔡的人不少,时间也甚蹊跷,大概率属朝廷(本源大唐老祖一脉)蔡系精心布的一个局!预先透露出的消息同样是布局的一部分,甚至最大的可能正是来自时县令的后台!
那后台是可疑的蔡系大名府前方大营梁中书?江湖千万莫笑梁中书是贪蠢滥官一枚,施大爷可是赠他世杰之名号的!嗯,至少梁中书是后台之一。
至于吴教授怎知晓,天机星嘛,当然知晓。凭甚也?就凭吴教授本源蔡系一枚嘛,必然是知根知底的局内人,如此而已!
故事是本源故事,人物也是本源蔡系。派系逻辑关系之基调也基本属于本源,只是期间隐匿有异度空间之异化因子。吴教授貌似被异变,身份可疑哟。
先教刘唐前去打探(联络),符合常理。然而,却何故以“不急”相阻?难道吴教授自有消息来源?这学究深沉!
却说吴教授迳奔梁山泊石碣村阮小二家里来。那石碣村却是怎生一个风情?但看:
青郁郁山峰叠翠,绿依依桑柘堆云。四边流水绕孤村,几处疏篁沿小径。茅檐傍涧,古木成林。篱外高悬沽酒旆,柳阴闲缆钓鱼船。
看出个甚来?
好多派系标识呢:石碣村!(阮)小二!柳阴!
石碣村竟然也是柳家的地盘!柳大郎吗?且勾连着高二高太尉呢!
当然就是那个异变的产物柳高体系了。
江湖众客当犹记得龙虎山小煤窑哈?有块石龟趺坐的石碣碑那金字招牌。石碣村三字,明明白白宣示,阮氏三兄弟乃出自龙虎山石碣碑洞窟!阮氏三兄弟之本源与晁盖、刘唐等前几位人物迥然不同,却是本源高系!
缘何石碣村之名落在了阮氏兄弟处,而非晁盖的东溪庄呢?只因“东”有驱邪殿、伏魔殿,是驱邪伏魔的,而“鬼”出于“西”。
阮氏三兄弟明明白白是高系“妖魔”一路嘛...也且牵连着神秘人物柳大郎。
必须明确,石碣村不可能指镇“妖魔”的一方,只因阮小二名字里占个“二”字,必然是高二(洪太尉)走的“妖魔”党。
“妖魔”怎教吴教授看中了?石碣村明显与东溪村晁盖不是一个体系嘛...诡异!难道道貌岸然的吴教授竟然也是高党?也未见得完全无此可能,吴用自己露过底的,旧时曾住过几年石碣村的哈。吴教授竟然貌似与阮氏兄弟有染,而非与打小相交的晁盖一路?不过,按说吴教授也可能涉嫌住持真人一路啊?真相莫测!莫非是吴教唆“来诱拿云捉雾人”?
好吧,至此其实很清楚了,施大爷的逻辑是酱紫的:
柳大郎、晁盖、吴用、刘唐属本源蔡系;阮氏三兄弟属本源高系。而于异度空间,这几位对立体系的人物,竟然一笑抿恩仇,重组新公司上市,正是那个被异化重塑的柳高体系。
然而,这个柳高体系却掉向,东南西北一派混乱。同样是异化主体柳高体系,林銶那个条线频频强调东;“北斗七星”这个柳高体系却属西方北极殿。啊...且住!这两条线分属东龙西虎?
最重要的,蔡系暗中操纵生辰纲行动计划的本源逻辑要被毁!被施大爷的异化逻辑完爆摧毁!真是石碣村意外逆变!
话说吴用原本认得阮小二家,无需问人。来得阮小二家门口,动问:“二哥在家么?”但见一人闻声出来。怎生一个模样?眍眼兜脸竖眉,略绰口四面连拳胡。胸前盖胆黄毛,背上两翅横生板肋。臂膀有千百斤力气,眼睛射几万道寒光。人称立地太岁,果然混世魔王,正乃立地太岁阮小二。
魔王,隐然指龙虎山“妖魔”。太岁,即肉菌灵芝也。施老爷子埋的地雷应当是太岁星和太岁神。
太岁星,即木星,五行中位东。
高系阮小二有“东”缘,属柳高体系那异化逻辑。
日了个日去!又东了?
至于太岁神,道家有云,周天子之妃紫光夫人得道生九子,是为斗母九子,也即勾陈、北极、北斗(七星)三大星座。其中六星六十将掌管人间,谓之太岁。命犯太岁说的便是太岁神。
此说便十分好了。既然“太岁神”原本便在北斗星有本源,属于西门里北极殿的人无疑。也就是说,阮小二入选北斗七星之内,那是必须的!天命所归也。天命何在也?嗨,晁盖梦中那七位星君,难道真是自己梦来的?铁定是施大爷钦定的柳高体系使然。
话说阮小二头戴破头巾,身穿旧衣,赤足出来。见是吴教授,慌忙喏声:“教授何来,甚风吹得到此?”吴教授道:“那还须说?顺风吹得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呃,此非吉言...却说漫天雾霾吹来的呗,怎地你们这旮搭也灰头土脸的?我如今在富户家作门馆,办酒席需要十来斤的大鲤鱼,特来相投足下。”阮小二道:“先整两盅再说。隔湖有几个酒店,俺们荡去。”于是,两个人上船进石碣湖去。
瞧瞧,石碣湖!再次暗示本源高系无疑。
小渔村隔湖居然有酒店?尚且有几家酒店?难道是景区?
船至湖中,阮小二手一招,呼道:“七哥,可见五郎?”芦苇丛中又摇出一条船来。但见一汉子戴个黑箬笠,穿个棋子背心,腰系粗布裙。满脸横肉,金鱼爆眼,长短不齐淡黄须,铜筋铁骨黑点身。休言岳庙恶司神,果是人间刚直汉。村中唤作活阎罗,世上降生真五道。正是活阎罗阮小七。
哎呀,长得可不像小二…一个眍眼,一个爆眼,你俩确定是亲兄弟不?穿得也奇怪呐,棋子背心?这个可以有。粗布裙?阮小七穿裙子?反串么?还是苏格兰风情?蛮时尚的嘛。
呵呵,水浒满世界充斥着赝品父女、夫妻,阮氏三恐怕也非亲兄弟。不过,阮小七的派系色彩似乎左右混乱,比如阎罗。
正说,阎罗一词出自梵文,乃是古印度地狱王之首。此位生前不是傍人,正是毗罗国国王。五道,即五道轮回将军,阎罗王之一。奇怪,阎罗似乎得牵连上蔡系毗罗天王李成、闻达、晁盖这条线。阎罗另有东岳庙属神之说,正合施爷诗里所言“岳庙恶司神”。更有意思的是,十大阎罗依次而论,对应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老二唤作楚江王,老五照旧阎罗王,老七竟然唤作泰山王!泰山号东岳,正合东京(东)岳庙哈。没意思的是,又强化涉高的阮氏三雄,却屹立东方而不败!这是不把东溪村蔡系晁盖整成高系不算完的节奏啊...这当然属柳高体系那异化逻辑。
另一方面,阎罗小鬼一伙的哈?又必然涉“妖魔”高。此乃本源与异化双重逻辑作怪所导致的东西混乱。
小七道:“二哥,你寻五哥作甚?”
吴教授道:“是小生我特来相央你们说话。”
小七道:“教授恕罪,好久不见。”
教授道:“一同与二哥去吃杯酒。”
小七道:“小人也欲与教授吃杯酒,只是一向不曾见面。”
“一向不曾见面”?原来吴教授与阮小七居然是相知相闻不相交,先前不曾见过面的!那前一句为何是“好久不见”?答案令人拍案一惊:“前一句那是大声忽悠无心看官听的;后一句,却是轻声细语说与有心客官听的。”由此可见,吴教授恐怕只认得阮小二,与阮小七并不见得是什么旧交,只是线上人而已。
两船一同划至湖中一去处,团团是水,高埠处有几间草房。小二吆喝句:“老娘,五哥在么?”那婆婆回说五郎上镇上赌钱去了。小二笑声,把船划开,望石碣村镇上来。小七在背后船上说:“五哥倒霉催的,老输。我也输得赤条条的。”吴教授见听了,窃喜:“中我的计了。”
呃,这是说人缺银子,你吴教唆就可以缺德,忽悠人家犯罪吗?
船到一独木桥边,正见一汉子把了两串铜钱,下来解船。阮小二道声:“五郎来了。”吴教授打眼看时:
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皮上常有些笑容,心窝里深藏着鸩毒。能生横祸,善降非灾。拳打来猴子心寒,脚踢处B431蛇丧胆。何处觅行瘟使者,只此是短命二郎。
斜戴顶破头巾,鬓边插朵石榴花,旧布衫,胸前露出个青郁郁豹子刺青来。里面匾扎着裤子,上面围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不是旁人,正是绰号短命二郎的阮小五。
石榴花、棋子布手巾?扮相好别致!港式联络暗号嘛...水浒扒到现今,其实已不用大惊小怪了。吴教授应该也不认得小五,所以阮小二先叫一声“五郎来了”。棋子布手巾与阮小七的棋子布背心该是呼应的联络标志。至于兄弟之说嘛,有文凭的按伯仲叔季子来;没文凭的按父母排行或年岁来。那汉子名字叫做五郎,绰号却应个高二系的二郎。青郁郁的豹子更是硬邦邦的身份证:刺青或有西北军之嫌,豹子则必然呼应高系豹子头林銶!若非此意,相羊直接砸了水浒奔金瓶梅去。
但看阮小五的星相绰号,吃得一惊!阮小五必是异类也!缘何?施老爷竟然咒他短命二郎!缘何唯独咒他也?绝非无缘无故,只因他尚且被施老爷斥之“心中藏着鸩毒”,再扣顶天罪星的大帽子!呀?缘何也?当然不是因为阮氏属无产阶级哈?施老爷子好歹也曾是组织同志,怎么也不能仇贫。这...这就意味深长了...
其实无非因三阮之本源属高系“妖魔”一党嘛,绰号能好得了才出鬼呢。
总之,阮氏三兄弟属本源蔡系之敌对派本源高系,却于异度空间被异化为柳高体系。派系重组,蔡高混账作一体。
哎呀,如此诡异逻辑,施大爷藏着甚鸟意哟...
却说四个人来得一个水亭酒店,怎个好?
前临湖泊,后映波心。数十株槐柳绿如烟,一两荡荷花红照水。凉亭上四面明窗,水阁中数般清致。当垆美女,红裙掩映翠纱衫,涤器山翁,白发偏宜麻布袄。休言三醉岳阳楼,只此便为蓬岛客。
三醉岳阳楼是说八仙之吕洞宾度化柳精、梅精的故事,倒也应景。然也休得忘却当年小道童初登场之时,施老爷曾奉上一首吕洞宾的牧童诗。此诗暗涉吕洞宾,当然是提示道通天师的存在,即柳大郎便是道通天师。数十槐柳则提示柳大郎、晁盖(晁盖庄上有槐树)之存在。此外,岳阳楼有何暗示?此楼最享盛名的乃是《岳阳楼记》,作者范老爷,正是那位奏请张天师的范老爷子。
此一条线也正是高二发迹所涉一干人物。如此,是再次强调那个异变主体柳高体系的那位柳大郎,其本源正是出自龙虎山那位道通天师。
槐树搁里头显得异类,本源之故吧。
入到酒店来坐,阮小二让吴教授坐上座。吴教授谦虚推辞...这是教吴教授买单的节奏嘛,如何坐得...阮小七不屑,撇一眼龌龊羊,说道:“哥哥只顾坐主位,请教授坐客席,我兄弟俩个便先坐了。”
几位吃着说话。吃,主要是阮氏三兄弟的活。吴教授口刁,喜欢海派清口,便说生意,要买大鲤鱼。肚里却寻思:“此地不是说话之处,晚上住阮小二家再说。”吃完,又买了一堆酒肉上阮小二家。这回吴教授定要付银子。
却说四人同往阮小二家中去。阮小二却是有家小的,小五、小七单着。按说阮家老娘该跟阮小二住哈,毕竟小二成家有媳妇,照顾老娘方便些,也且住村子里。然而,那老娘却独自住在湖中孤零零的高埠上!俺不信那荒埠倒是你家自留地?怕是连这老娘也未见得是真的呢,老特工哈...
老娘大怒:“祖宗的老屋,我不住时,教天杀的拆了去,说甚高尔夫妇要在此下傻德蛋…”
这疯婆子…说甚鸟?
吴教授仍说大鲤鱼的生意。小二道:“我这石碣湖狭小,没有大鱼,相通的大湖梁山泊才有。如今却不敢去那里。泊子里新来一伙贼男女,打家劫舍,抢劫客人,不容打鱼。其他几个不打紧,只新近来得一个好汉,原是禁军教头,甚么豹子头林銶,十分的好武艺。我们已一年多不去那里打鱼,可绝了我们衣饭。”
一年多?阮小二分明胡说嘛...却回看时日,好教你知晓!
林銶是冬日踏雪上的水泊梁山,紧接着杨志发配大名府是二月中旬,如今距六月蔡太师生辰尚有四五十日。
如何?即如今当是四月底或五月初,距林銶冬季踏雪奔水泊梁山不过半年左右嘛...说甚一年多?可见阮氏兄弟不去梁山泊打鱼,与林銶来否并无多少关联。
阮小二胡说,似乎表明厮们都明白,吴教授此来,压根就不是所谓大鲤鱼的事。
吴教授道:“小生倒不知有这段事。如何官司不来捉他们?”
小二道:“如今那官司一动便要害百姓,下得乡来便磨刀嚯嚯向猪羊,说甚原生态。又要出差费、侦查费、缉拿费、拖马费…如今倒教这伙人奈何,哪里敢下乡来?上官一差,都吓得屁滚尿流,怎敢正眼看他梁山泊。”阮小五接茬道:“这伙人天不怕、地不怕,大称分金银,大瓮吃酒,大块吃肉,如何不快活!我们兄弟三个,空有一身本事,怎地学得他们!”小七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们只管打鱼营生,学得他们过一日也好。”
瞧瞧,若教强贼之徒从容游戏人生,天下皆贼矣…呃,有汉子竟赤口白舌道甚天下无贼?!那汉子勃然大怒,口里獠牙横飞,厉声喝道:“兀那厮!俺道那天下乌贼…”
吴教授一听,这思想境界太成问题了…兀那厮学校德育课咋上的嘛?俺这伙学究怎教唆的嘛….哦,光整奥数啃契丹文咧,不教好歹的…这三兄弟文盲哈,那须怪他们自个不求上进…当下,吴教授替三兄弟补课,告诫道:“学他们?那是犯罪,须吃官司!”小二道:“官司?如今的官司,没甚分晓,一片糊涂。千万犯了弥天大罪的,飘洋过海活得可滋润。若是有人肯带携我们,也去了罢。”小五又道:“我们三兄弟的本事,又不是不如他们?谁是识得我们的。”
吴教授听得大喜。何喜之有也?这三个苦命渔夫对贪官、奸商、强盗好一个嫉妒羡慕恨!早已对美好生活无限向往,只待时机“怎地学得他们”。嗯…三渔夫虽是文字文盲,脑子绝不文盲,潜质绝不差…得,有犯罪动机那就好办了,却待慢慢诱导他们。
老吴慢慢地忽悠,阮氏三兄弟则明里暗里的积极主动蹿火。嗯?怎感觉阮氏兄弟倒贴吴教授的节奏嘛...
吴教唆继续忽悠:“你三个敢上梁山捉这伙贼么?”阮小七一口否决:“便是捉了,哪里去请赏?也吃江湖好汉笑话。”吴用道:“倘若打不得鱼,何不撞那里去投他,却不好吗?”几个七嘴八舌道:“王伦那厮可小气,安不得人…那厮若似教授一般情分时,我们也去了多时,便是替他死也甘心。”
口气不对嘛...看不上王伦?貌似属蔡高对立之本源逻辑吧。不过,施老头的水浒阴着呢。
得,甭演戏了,相羊肚肠根痒,忍无可忍,断然喝住:“瞎掰扯个甚?俺替吴老阴明说了吧,请你兄弟三个上郓城东溪村,相帮晁盖晁天王劫取生辰纲,敢不敢去?”
三人赶紧向吴用表决心:“一腔热血只卖与识货的!”
只是,假如吴教授并非阮氏三雄的高系上司,阮氏兄弟凭甚顺竿子倒吊吴教授的膀子,去趟生辰纲的浑水?谁人教他如此做的?相羊认定吴教唆也被异化为高系了。
但说三阮随吴教授取路投东溪村来,只见远远地绿槐树下,晁盖和刘唐在那里等。望见吴用引着阮家三兄弟,直到槐树前,两下都厮见了。各自喜欢。次日,贡猪羊,烧纸钱,喝酒盟誓不在话下。
晁盖庄上槐树赫然哈?施老爷连着描述两次,似乎不凡。啊呀,石碣村那里数十株槐柳树哟,槐、柳皆有...只是,据植物帝科普,槐树是蔷薇豆目,柳树则是杨柳目,两者不像是同门科目哈?是暗示北斗七星成分不纯吧?
江湖众客惊诧不已:“这般文字狱也可以?俺们这旮旯还说槐、柳都是八阴鬼树呢…”
撮!给俺留点脸面行不?好吧,本源不纯也只是本源有异,算异化之柳高体系便了。呃,俺说晁兄,可以不贡羊么…
晁盖几个人不理相羊,正吃得欢。有庄客来报,门前有个先生要见保正化斋。晁盖道:“好不晓事,见我管待客人吃酒,你便与他三五斗米便了,何须直来问我。”庄客道:“小人把米与他,他又不要,只要面见保正。”晁盖道:“定是嫌少,你便再与他三二斗米去。你说与他,保正今日庄上请人吃酒,没功夫相见。”庄客去了多时,又来说:“那先生与了他三斗米,又不肯去。自称是一清道长,不为钱米而来,只请见保正一面。”晁盖道:“你这厮不会答应。便说今日委实没功夫,教他改日却来相见奉茶。”庄客道:“小人也是这般说…”晁盖道:“你也这般缠…我若不与客人饮时,见一面何妨。你去发付,休要再来讲。”庄客出去没半个时辰,外面热闹。又一庄客飞也似地报:“先生发怒,打倒了十来个庄客。”晁盖慌忙出去。
晁盖缘何三番五次不肯去见那人?上回见刘唐可卯足了心思,主动积极。区别何在也?难道在于刘唐是命中注定的联络人,而外面那位先生是不速之客?或者,晁盖故作此态,意图忽悠甚么人?
话说晁盖慌忙出去,到庄门前看时,只见那个先生,身长八尺,道貌堂堂,威风凛凛,生得古怪。正在庄门外绿槐树下,打那众庄客。晁盖看那先生时,但见:主
头绾两枚鬅松双丫髻,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采丝绦,背上松纹古铜剑。白肉脚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
那先生一头打庄客,一头口里说道:“不识好人!”晁盖见了,叫道:“先生息怒。你来寻晁保正,无非是投斋化缘。他已与了你米,何故嗔怪如此?”那先生哈哈大笑道:“贫道不为酒食钱米而来。我觑得十万贯如同等闲,特地来寻保正有句话说。匡耐村夫无礼,毁骂贫道,因此性发。”晁盖道:“你曾认得晁保正么?”那先生道:“只闻其名,不曾会面。”晁盖道:“小子便是。先生有甚话说?”那先生看了道:“保正休怪!贫道稽首。”晁盖道:“先生少请到庄里拜茶如何?”那先生道:“多感。”两人入庄里来。吴用见那先生入来,自和刘唐、三阮一处躲过。
且说晁盖请那先生到后堂吃茶已罢,那先生道:“这里不是说话处。别有什么去处可坐?”晁盖见说,便邀那先生又到一处小小阁儿内,分宾坐定。晁盖道:“不敢拜问先生高姓?贵乡何处?”
那先生答道:“贫道覆姓公孙,单讳一个胜字,道号一清先生。小道是蓟州人氏。自幼乡中好习枪棒,学成武艺多般,人但呼为公孙胜大郎。为因学得一家道术,亦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江湖上都称贫道做入云龙。贫道久闻郓城县东溪村保正大名,无缘不曾拜识。今有十万贯金珠宝贝,专送与保正作进见之礼。未知义士肯纳受否?”晁盖大笑道:“先生所言,莫非北地生辰纲么?”那先生大惊道:“保正何以知之?”晁盖道:“小子胡猜,未知合先生意否?”那公孙胜道长道:“此一套富贵,不可错过。古人有云:‘当取不取,过后莫悔。’保正心下如何?”
此位公孙道长一出,超级雷暴来也,台风中心十八级爆表!
公孙胜,水浒中最为神秘却最被严重低估的超重量级人物,没有之一!
甚么道理也?但看乱云穿空,引发千堆“雷”!只因三月三,生轩辕!轩辕黄帝姓公孙!公孙元是大罗仙!
其一,道貌堂堂,涉嫌龙虎山小道童道通天师。
此公头绾两枚丫髻哈?老道披发或束发冠常见哈?凭甚恁地发髻?又非小道童,好不怪异!别也无它,但看当年洪太尉上龙虎山,松树背后转出的那位小牧童(小道童),正是头绾两枚丫髻!休为老道外表所惑也,公孙胜头绾双丫髻,不是暗示公孙胜便是道通天师何解?佐证是身背松纹古锭剑呼应的那个松树的“松”字。
无须涉嫌,公孙胜就是当年龙虎山小道童道通天师!
更为准确的解读,公孙胜就是道通天师之化身之一,龙虎山龙头大佬!
其二,公孙大郎,涉嫌另一神秘大佬淮西柳世权柳大郎。
张天师是道君皇帝,小张天师道通天师自然便是皇子,契合柳世权这位世代权贵。公孙大郎、柳大郎,两位皆排行老大,也对得上号。通常老大是皇太子哈?
再看,曲径通幽的“柳”,柳世权柳大郎之真身图腾是甚也?从柳大郎的部属、另一位大郎九纹龙史大郎身上搜寻得线索,属“龙”嘛!不巧,此位公孙大郎号曰“入云龙”,龙虎山的龙!隐在云里雾里的入云龙也藏不住龙之真面目。龙虎山与水泊梁山绰号里含“龙”的诸好汉不少,然龙头老大除公孙胜之外还有何人有资格?
无须涉嫌,公孙胜就是淮西神秘大佬柳大郎!
本源而论,恐怕只有柳高体系而不存在甚“淮西”二字的,“淮西”二字铁定是影射元末朱重八淮西势力的异化标识!
本源镇“妖魔”的公孙胜,竟然遭异化为柳高体系之首领?此逻辑妖!
其三,涉嫌少华山的幕后人。
当初已比对龙虎山与少华山三人,虎陈达、蛇杨春,剩下道服赫然的朱武当然对位于龙虎山山上的道家身,那位道通天师。朱武必然是道通天师的化身之一。将淮西朱武看作是淮西公孙胜(柳大郎)的化身更容易理解人物派系关系。而九纹龙史大郎,契合入云龙公孙大郎,龙、大郎皆合,绝对也是公孙胜的部属。
这是说,公孙胜必然是水泊梁山的龙头大佬。其实也就是龙虎山的龙头大佬哈?可见水泊梁山如同少华山一般,也是龙虎山的本源之演化。
既然公孙胜是道通天师的化身,那么,对比另一个明显与高太尉无缘的少华山化身朱武,公孙胜之本源派系必然也是镇“妖魔”的河北蔡系...准确地说,应是蔡系的皇室后台。
无须涉嫌,公孙胜就是少华山的后台老板。
当然须注意,此为本源逻辑关系。异度空间已然是柳高体系了。
其四,涉嫌时县令、雷横、刘唐这条线的幕后人。
前文有述,生辰纲事件的前期触发人之一雷横,牵连着少华山陈达,而公孙胜恰恰正是少华山幕后的实际控制人。公孙胜北地蓟州人氏,而东潞州人氏刘唐恰恰也正是北地来人。
东潞州与蓟州皆处于今河北北部京津一带,属失陷于辽国的燕云十六州,何意也?至少是派系暗示,即河北蔡系。
无须涉嫌,公孙胜就是时县令、雷横、刘唐、晁盖等蔡系一条线的后台老板!
当然,此仍然属本源逻辑关系。
其五,涉嫌与吴用同党吗?
公孙胜明明是道貌堂堂,庄客不说道长非得呼其为“先生”,难道要与吴用这学究先生扯一块?不巧,吴教授也很谦虚,明明白白一小学学究先生,偏偏加持道号加亮,加哪个亮?淮西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吴(东吴),却也是元末朱元璋之西吴。若如此,吴用不正是合淮西柳大郎(公孙胜)之用吗?说不定吴用或与住持真人真有啥关联哈?毕竟吴学究在梁山泊也属堂堂正正的住持人。除却张天师,龙虎山两位道长,朱武、公孙胜皆合道通天师,吴加亮真有可能应住持真人哈。
说过的,异度空间吴用的蔡系身份颇为存疑,毕竟涉嫌了石碣村“妖魔”党的。而公孙胜(柳大郎)也正是异化之柳高体系的首领。
相羊的初步结论,无须质疑,无论本源与异度空间,公孙胜与吴用都是同党(记住此言,此论后文存有问题,届时另论)。
只是就异化而论,晁盖会难堪吗?恐怕须待生辰纲事件彻底了结,方才解得清楚些。
其六,与阮氏三兄弟属异化逻辑关系。
前文石碣庄有述,槐柳树昭然。然而,阮氏兄弟出自石碣碑,按理说是被龙虎山天师所镇之“妖魔”。故而,以柳树判断为同党显然存有问题。也就是说,此间怪异的逻辑却属异度空间之故。
其七,涉嫌大相国寺智清长老。
公孙一清,智清长老,这两位明明是一清二楚的“清”,江湖豪客却并不看得上眼哈?两位之间的纽带当然须添上相国寺菜园子里的“杨柳树”,那杨柳当然是暗示柳大郎(公孙胜)之存在。由此,智清长老须是公孙胜(道通天师)的师傅(父皇)张天师的另一化身了吧?智清长老本源意义上是大唐老祖一脉,于柳高体系异化逻辑意义上,则须视作太祖的孙。
鲁智深力拔杨柳树就是南北分宗对立的意思。
公孙胜,这名字忒好啊...独占鳌头!
甚鳌头也?第一回楔子开卷当头有喝:仁宗帝升朝三月三!
三月三,生轩辕!
炎黄子孙之人文始祖黄帝公孙轩辕啊...公孙道长竟然还姓了公孙,必须就必须是大宋版轩辕,后果非常的!嘘...
总之,当公孙胜现身于此,北斗七星之实际首领,恐怕晁盖要靠边让位了。至于北斗七星与蔡、高之关系,也无须糊涂,必然是本源蔡与本源高于异度空间异化之杂交产物——柳高体系。
学神老弟不死不休追究:“柳高体系便没有派系属性?谁是这对欢喜冤家的敌人,谁是朋友,此乃水浒之首要问题啊?”
答案是:未被归于柳高体系的本源蔡高所组成的旧势力。
或者说,于异度空间龙虎分裂之逻辑意义上,“北斗七星”是柳高体系龙帮,对手必然是柳高体系虎帮。
回顾一下,高太尉与柳大郎(公孙胜)原本有淮西交集哈?而当初高系林教头手执川扇登场亮相,不会与鳖壳扇先生公孙胜没点讲究吧?公孙先生穿的可是巴山短褐袍!巴山袍啊,与林教头的扇子一样的巴蜀货。难道相羊须赌“北斗七星高,林銶夜带刀?”
似乎重组的柳高体系,高系色彩较为浓厚?
回说晁盖庄上,对于“不速之客”公孙胜的一席富贵论,晁盖居然立马响应,直奔主题而去:“先生所言,莫非北地生辰纲么?”
瞧晁盖说的,前文曾言北地来人,今又及北地生辰纲,岂非表明生辰纲就是北地(河北蔡系)搞的局?!
晁盖如此城门大开,一点戒备都不带有的,难道是一副自己人的态度?两位明面上地地道道的陌生人,就这脑袋拴裤带上的事一拍即合了?公孙胜暗中与晁盖就没点蹊跷?莫须有,必须有哈?
晁盖托言“昨夜梦见七星坠屋”时,相羊笑之为“昨夜有神秘来客言‘七星’之事”。缘何?来人或是公孙胜,或者就是刘唐本人,没有第三者知晓生辰纲之事吧?呃...我说杨志兄弟笑甚?你反正来不了,刘唐来了再出去睡庙里头也确实矫情,所以只有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公孙先生以为此论如何?
晁盖找刘唐,撞着个牧童说其去向,这个牧童该是暗指小道童道通天师,即公孙胜。
吴用缘何不急于打探生辰纲的路数呢?掐指算得公孙胜自会带来准信?
种种迹象表明,公孙胜与晁盖哪可能是甚陌生人?至少是本源同党一条线。
公孙胜、刘唐、应当还得加上杨志,缘何得知生辰纲的秘密呢?从时县令安排雷横“送”刘唐上晁盖东溪村等来看,一系列事件的导向很清楚,是官府有计划的幕后操纵。故而,泄密的源头大体上须得指向生辰纲的发源地,蔡系梁中书的大名府。后台当是蔡系“深蓝”梁中书在操纵生辰纲事件。然而,“更深的蓝”公孙胜,却一清二白地跑去前台装十三。
生辰纲是蔡系的局便是此理。
尽管生辰纲本质上须是朝廷的皇纲而非梁中书的私货,然所涉责任人毕竟是蔡系,却竟然暗中安排自家人晁盖劫取自家的生辰纲?甚么诡异逻辑?
完全可能!
若北斗七星主导人物是蔡系,截取生辰纲,伪装开罪蔡系而被逼上梁山,这便是最合逻辑之解读!
此乃本源故事之本源逻辑!
然而,羊鼻子怎闻着大有高系的味道呢?
无妨,此乃本源故事之植入的柳高体系异化逻辑。
本源人物派系之异化为柳高体系,本源逻辑之内涵必然也就随之异变!
若七星主体是高系,梁上君子白送生辰纲?恁地二百五叫甚世杰?那叫长相与智商成反比。就算蔡系藏有私货夹带,只晁盖一个是蔡系的话,明显属出了大股本却成就高系当股东的赔本买卖。可见柳高系占据北斗七星此逻辑,必然属异度空间之异变逻辑。
嗯,梁大人如此大本钱托晁盖?
大咖梁中书激情勃发,笑曰:“大丈夫以天下为己任,区区十万贯何足道哉!”
小结:
生辰纲事件总体属本源逻辑故事。即梁中书、杨志、刘唐、时县令、雷横、晁盖、吴用、公孙胜等蔡系一伙同党在自行操纵。本源而论,甚至梁山王伦也须视作蔡系同党。生辰纲本源上属于朝廷暗中输送入梁山的经费。然而,其间植入了柳高体系这个异化主体。“北斗七星”正是融合本源蔡高而形成的异化逻辑产物。其将导致后文一系列本源同党人物之关系分裂而逆变。蔡系生辰纲的局竟然被施大爷异化逆变为柳高体系的局!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