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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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 Rose-Leeb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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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觉得很奇怪。

有人蹲在教学楼旁边抽烟。隔着朦胧的雾气他只能闻到刺鼻的冷冽香味混着烟酒味，以及快垂到地上的发尾。

他撑起伞试图看清的时候被雨气扑了正着，教学楼旁边是绿化带，沾着水的。

他想看清她左心脏上别着的班级名牌。

宋亚轩同学，烟灭了。

他开口的声音有些僵硬的生涩，低着头的裴知这才抬头。

迎着校园里仅剩的几盏教室灯勉强看清她的脸——细长的黑色眼线，上翘的唇角，紧贴着大腿根部的纯白裙摆。

裴知低头顺手把烟头掐灭，消散的雾霾气里露出的瘦小轮廓一瞬间有了雏形。

裴知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有人。

她笑的时候眼角也是翘着的，裸露在空气里的指尖泛着干涩的冷气。

宋亚轩没说话，他闻到浓烈烟味时原本是想凑近看清她的名牌号，等明天在做处分处理，看到浓雾之后的纯黑瞳孔时这个想法消失殆尽。

她的眼睛，像玻璃球。

浓郁的黑。

宋亚轩盯了裴知看了一会儿，从口袋抽出白手纸弯腰把烟头捡了起来，接着的动作就是丢进垃圾桶。

裴知抬头看他。

散在雨里的白衬衫，指尖都浮着一层镀光。

校门口有鸣笛的轿车声，他低头对上了裴知审视的目光，摸了摸左肩膀上别得歪七扭八的别针，转身走了。

头也没回。

裴知看他的白衬衫走远，清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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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聚拢着形形色色混子，裴知挑着眉看了一圈后转身走进了卷烟店。

裴知“铁塔红酒爆。”

卷烟店老板娘翘着腿从货架扔下一包，抽出两张纸币递到裴知手里。

裴知没带伞，勉强问老板娘借了把伞。

雨水里的雾气仍旧氤氲缭绕在空气里，裴知看了眼冻出血管色的手腕，撑开伞的同时低头把烟塞进了口袋。

裴知看着泛白的雾气，突然想到走在雨气里的白衬衫。

——和她洗得发白的t恤。

想着就点燃了一点星火，燃起的烟雾重新遮住了暴露在空气的黑色眼线。

裴知蹲在公交站台刷了会儿朋友圈，颜色交错在她眼睛上划过，随着叮当响起的消息她还是站起身朝反方向走去。

她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气有些浓郁过头，熏得她眼睛酸涩。

公交车疾驰过的痕迹是激起的黑灰色浪花，裴知低头，看着又被冲洗成灰色的白帆布鞋，又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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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乱七八糟的脑洞

1-随便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