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原著完结后
*CP仅花怜,轻微宿月
*死去之人不会复活
*会有个人观点和看法
【40.极乐坊携君问仙乐(2)】
【不知是不是错觉, 谢怜觉得,花城的肩膀,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须臾, 花城神色如常地道:“我说过的。下次再见你, 会用我原本的面目。”
谢怜莞尔, 拍了拍他的肩, 由衷地道:“挺好的。”
既不调侃,也不宽慰, 不多说一句,自然处之。花城笑笑, 这一次, 神色是真正地如常了。两人走了几步, 谢怜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还没向花城确认, 将胸口那条银链子取了下来, 道:“对了,这个, 是不是你留下来的?”
花城看了那指环一眼,微笑道:“送给你的。”
谢怜道:“这是什么?”
花城道:“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带着好玩儿就行了。”
虽然他是这么说, 谢怜却知道, 这东西必然没那么简单,道:“那就多谢三郎了。”】
(花其实还是怕殿下嫌弃吧。)
(讲真的,我小时候长的也不好看,可能童言无忌吧,同学们都说我长的丑balabala,但长大后突然泥点子成精了,就越来越好看了,但想到小时候说的话还是会恍惚自己长的丑,挺难受的。所以我真的完全理解花,尤其还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肯定想展现自己最好的样子。)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花就是凡尔赛本赛啊,这要是不贵重,世界就没有贵重的东西了。)
(“若是我,骨灰送出去,管他是想挫骨扬灰还是撒着玩儿?”你品,你细品。)
(殿下看透了一些又没完全看透。)
纵使之前已经提过,但下意识地,谢怜还是握住了脖颈那一小圈。
神官们虽一向神经大条,可弹幕谈的如此明显,到此刻也猜的出那东西是什么了。
“那……不会是血雨探花的骨灰吧?”
是的,是花城的骨灰。
是他所给出的,最浪漫的礼物。
换言之,那是花城的心,从生到死都属于谢怜的心。
【看到他把指环又戴了回去, 花城目中有微光闪动。谢怜四下望望, 道:“在赌坊听你说要来极乐坊, 我还以为极乐坊是什么烟花之地。如此看来,倒像是一间歌舞乐坊。”
花城挑眉道:“哥哥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从来不去烟花之地的。”
这倒是教谢怜奇了,道:“当真?”
花城道:“自然当真。”】
(花:我是个纯洁的好孩子!)
(花·委屈·城:哥哥怎么这般冤枉我!)
(花狐狸就是花狐狸啊,这深情人设立住了啧啧。/狗头保命)
(城主自己就是花还看什么烟花/狗头)
(为什么我读出了一种为殿下守身如玉的感觉。/bushi)
众神官:“……”说实话,在知道血雨探花对太子殿下这么深情之前,我们也不信他竟然不去烟花之地……
师青玄“哈哈”两声,道:“看见没,裴将军,学着点。”
裴茗:“……我如果不去那就不是我了。”
【两人走到墨玉塌边,并排坐了,他又道:“这地方是我修着玩儿的,算是居所之一,有空来晃晃,没空不管。”
谢怜道:“原来是你家。”
花城却纠正道:“居所。不是家。”】
(花花财大气粗,这么大一个极乐坊竟然是修着玩的,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还是居所之一……)
(“居所,不是家。”)
(呜呜呜没有哥哥当然没有家啊。)
(家可是爱所构建的港湾啊,极乐坊纸醉金迷,未免冰冷无情了点。)
(其实是人是鬼,城主都是没有家的吧。)
(花怜要在一起才是家啊!不只城主,漂泊无依的殿下也会感受到温暖的感觉了。)
花怜二人对视一眼,谢怜没忍住低头笑了。
那笑纯粹得不真实,却又是真实得纯粹。
爱是多么美好一件事。
他们二人都曾在最狼狈的时候被对方救赎过,走到如今虽过程漫长但也水到渠成,未来自然也是百无禁忌。
一碗热食,一句关怀,一个拥抱,这不便是家么。
贺玄垂着头,苍白的手指微微蜷缩。家这个字眼,对他而言,属实是无法提及的禁忌。他曾经有家,只是现在没有了,但记忆中的那点热乎劲,到如今也依旧温暖着。
【花城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带点轻蔑意味的笑容,道:“哪儿的话。他还不够资格算什么麻烦。”
谢怜道:“泰华殿下也是天性如此,见到那种赌局,觉得非制止不可,这才一时冲动。”
花城淡声道:“那是他见识太少。在让自己多活十年和让敌人少活十年里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这就是人的恨意。”说完,又嗤笑一声,抱起手臂,道:“郎千秋这种傻瓜也能飞升,真是天界无人。”】
(千秋:我好像被嘲讽了。)
(突然发现一个盲点……三绝好像本来都是能成神的,花城飞升又跳下去了,贺玄是被偷了人生,君吾就不用说了,都自立门户了。这么一看能成神的人都做鬼去了,上天庭无人也就不奇怪了/狗头)
(花这段话我下意识想反驳,但说不出来话,这正常吗?)
(我觉得这话没错啊,恨好像就是这样的,恨一个人或一件事到了一定程度,就跟疯了差不多,别说用自己多活十年换对方少活十年,就是拼了命,也要毁了所恨的。)
(恨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让你变得更强大,也让你变得更糟糕……)
(比起说千秋见识太少,我觉得他还是赤子心丹多一些……总有一些人认清了这个世界的面目,却又不信人心险恶,我说的不只是千秋。)
贺玄面无表情,心道这是实话。恨便是恨了,恨到骨子里。
郎千秋没料到他走后花城和谢怜还这般聊过他,又把花城说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心下泛起点怒火却又找不到错处。
可是即便如此,重来一次,他依旧会站出来制止的。
【那黑衣青年便提着那少年走了进来,将他轻轻放在地上。那绷带少年可能是知道跑不了了,被放下来后只是低头。而谢怜无意间扫过那青年的手腕,忽然发现,这人手腕上,有一道黑色的咒圈。
这个东西,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咒枷!】
(是引玉啊呜呜呜,权引师兄弟也是很殇了,泪目了。)
(本玉质哪敢做抛砖……引玉殿下就是引玉,结局真的震撼到了,即使不敌不甘,他依旧没有背叛花花,没有伤害权一真,没有向君吾屈服啊呜呜呜。)
花城看了看屏幕上的黑衣青年,一时无言。他几百年前帮引玉渡了鉴玉的魂魄,自那之后,引玉就成了他的手下,也是办事效率最快,最让人省心的一位。只是没想到,那点对他而言举手之劳的事,并且自己帮他的目的并不纯粹,可引玉却一直记得。
权一真看着屏幕愣愣道:“师兄……”
放映的屏幕闪了闪,突然暗了下来,一个人影从后面缓缓走出,众人集中注意一看,就是引玉略显愕然的脸。
“师兄!”权一真惊呼一声,然后腿比脑子快地冲了出去。
引玉动了动嘴,不知是过于迷茫,还是对权一真心情过于复杂,到底是没应他这一句。
谢怜也是惊愕,但仍然对着引玉解释了一番情况,把引玉说的一愣一愣的,脸上就差挂着五个大字:“这什么鬼事。”
消化了好一会,引玉看了看花城,思索良久,还是开口道:“城主。”
花城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他的手腕,咒枷不在了。
谢怜也注意到了,心觉疑惑,幕后之人这到底是希望他们好还是不好。
众人则是窃窃私语,又是惊恐又是担忧。幕后之人能将引玉殿下的养魂速度提前,定不是一般人。
【谢怜一边往这少年脸上涂着药粉,一边手都在微微发抖。这时,花城握住他手腕,又道:“我来吧。”
谢怜摇头,轻轻挣开了他的手,沉声道:“不必。我自己来。”】
(呜呜呜我的殿下啊。)
(他怎么会不恐惧人面疫,这东西毁了他的国家毁了他的子民,他当然害怕,他当然不安……可即便如此殿下还是不愿让花花代劳上药。)
(殿下恐惧但不懦弱,害怕但不逃避,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写满了两个字,叫坚韧,我哭了呜呜呜。)
(花两次想要代劳,怜两次温柔拒绝,花怜不只双向奔赴,还有双向尊重。)
谢怜目光有些放空,君吾已经伏诛,也勉强算是给八百年前一堆往事画上了句点,全了个交代吧。
花城默不作声地捏了捏谢怜的手。
众人如出一辙地想道,谢怜的确是个很坚韧的人,国破家亡的打击,他还活成了如今温文尔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