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原著完结后
*CP花怜,轻微宿月
*保留遗憾,死去之人不会复活
*会有个人评论与看法
【29.白风师平地起风沙
谢怜有意无意朝前走了一步,拦在了三郎面前,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比旁人都要清楚。”
扶摇道:“那你怎么到现在还敢站在他旁边?”
谢怜诚实地道:“因为……站在他旁边就没有蛇会来咬。”
“……”
听到这个回答,三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扶摇的脸则是更青了,道:“你……”
青着青着,他的脸忽然变成了纯黑色。不光是他的脸,谢怜整个视线都变成了纯黑色。】
(如果有人像花城一样护着谢怜,他也会站到那人旁边的。)
(怎么会有谢怜这么单纯的娃子啊。)
(曾经的天之骄子为什么活的这么苦啊!)
(谢怜站在花城身边,别说蛇,就是君吾估计都得避让三分。)
君吾漆黑的瞳孔上泛了泛寒光,他最讨厌被别人比下去。
有些小神官已经被震慑的不敢说话,即使君吾早已不是帝君,但他给上天庭留下的阴影却不是那么容易消减。
裴茗则是目光阴翳的看了看裴宿,心中不免悲婉。
这都是什么事……
【原来,扶摇方才打出的那一道烈焰屏障,以及他在坑底施放的火焰,忽然之间,尽数熄灭了!
黑暗中,谢怜听到三郎哈哈笑了两声,道:“废物!”便感觉他将自己肩头一揽。随即,谢怜听到二人上方传来一阵急促而激烈的“砰砰”之声,仿佛暴雨打在伞面之上。
不消说,必然是那一阵紫红的蛇雨没了拦截的屏障,疯狂下落。而有一把伞撑在上方,将蛇雨尽数挡下了!
谢怜闻到一阵极为浓郁的血腥味,待要动作,三郎却道:“别动。没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过来。”】
(花城对慕情的敌视真的是处处都能体现,估计是殿下被贬之后才开始不满的吧……他没有随便轻视人啊。)
(花城是人人畏惧的鬼王,但上天庭的神官从来都没主动了解过花城为什么对他们敌意那么大。吊打三十三神官仅仅是因为他想出头吗?对风信慕情不满仅仅是因为单纯的看不顺眼吗?那是因为你们伤害了他的神明啊!)
(苍白的解释,但还是想说花生前真的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死后也不是那种怨气冲天罪大恶极的鬼。他不是圣人,没有济世救人的情怀;他也不是罪人,没有作恶为乱的故事。)
(仔细想想,对比黑水和殿下,花城真的是很平淡的。有恩报恩,有怨抱怨,你不挑事我也不找事,至少给我的感觉是这样。)
(哎,真的不知道上天庭那罪大恶极的恶鬼是怎么描绘出来的,明明fafa眼里都是他的神明与光,救赎一个人都已经很疲惫了,又哪有精力去管那所谓的肮脏而又苦厄的众生。)
(花城: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离我远点,我只负责给哥哥撑伞。)
(竟然泪目了,撑伞什么的真的好美好。)
慕情神色几番变化,最后也只硬邦邦的吐出一句:“……我走是因为我帮不了什么忙,不过若要说我凉薄冷血的话,我也无话可辨。”
风信额头青筋凸显,充斥着怒气的话语却卡在了嘴边。他又配说些什么呢?
都是在落魄时离开的人,又有何资格去谴责陪殿下大起大落不曾离去的花城?
他们的爱情在血雨腥风下滋长,除却他们本身,众生皆是外人。
【扶摇道:“你鬼迷心窍了吧!哪有什么第六人,根本没人从上面下来!”
这时,只听半月道:“谁?!”
谢怜道:“半月你怎么了?可是有人到你那边去了?”
半月道:“有人……”一句未完,她的声音便消失了。谢怜又道:“半月?!”
扶摇还在在群蛇中乱斗,短暂的白光在一片漆黑中一波接着一波爆炸,他道:“小心她使诈诱你靠近!”
谢怜道:“不一定。先救她!”说着便要冲进那蛇雨之中去,却听三郎在他耳边道:“好!”】
(情妹或许语气有点奇怪?但我感觉他也挺关心殿下的。)
(可能就是易敏感体质吧,随随便便一点风吹草动都起鸡皮疙瘩的那种。我个人有点胡思乱想,对谁都有点抵触。大概感觉就是想帮忙想安慰,可说出口的话就不对劲。害,我也算是能理解慕情吧。)
(捂脸ing,慕情有的时候说话真的蛮伤人的。)
(是我不对劲吗?竟然生出了fafa很乖的错觉?)
(殿下一句话而已,他二话不说就去救了。可明明殿下现在也不知道半月有没有说谎,不过是凭借着那一笔不知消磨了多少年信任而已。)
(花怜就是可爱的两个小傻瓜嘛!不过幸运的是无论花花还是怜怜,这份信任都没有荒废。)
慕情微微皱眉,随后便舒缓了。罢了罢了,反正他我行我素惯了,也不奢求别人能理解。只是神色复杂的望了望那边的花怜二人。
君吾望着屏幕嗤笑一声,开口语气就极其不善。
“你就不怕仙乐心是黑的反手捅你一刀?哪来的自信!”当初就是!被最信任的人抛弃!他谢怜又凭什么有花城这般忠贞不渝的信徒!
谢怜微微皱眉,似乎想要辩解什么,却也懒得说。他相信花城。
果然。花城目光逐渐阴寒,忽然又似柳暗花明。
“他不会。”语气是如此笃定。
“如果他会,那也是我心甘情愿。可我敢赌,那‘如果’永远不会发生。”
谢怜总算是有些急躁,手忙脚乱的拉了花城一把。
“三郎你胡说什么!”
君吾皮笑肉不笑,握的手指都咔咔响。他想问问苍天,凭什么!
众人大气不敢出,生怕血雨探花和白衣祸世的怒火殃及池鱼。但心中却不免对花城这始终如一的感情而艳羡。
【谢怜只觉一只手揽着他的肩,瞬间带着他飚了出去,猛然醒悟,这少年竟是一手撑伞,一手揽他,前进攻击。黑暗之中,银光闪烁,叮叮当当,突然,一声刺耳的刀剑相击声划破众人耳朵。三郎“哦?”了一声,道:“竟是当真有着第六人。有趣。”
不知他是如何操控武器、操控的什么武器,但是,此时此刻,他所操控的武器,确实和一人正面交锋了!】
(fafa你明明一点也不惊讶啊hhh)
(银铃?哦,花你换大号了。)
(盲猜拿的是厄命,厄命真的是花城武器的独宠啊!)
(咳,弯刀厄命其实也挺可爱的。)
(我千呼万盼的裴宿!你终于出场了!)
(裴宿在天官中绝对蛮有地位的,毕竟开局第一场就和血雨探花刚上了!)
裴茗轻叹一口气,他这么风流成性的人,怎么带出个如此痴情的后辈。为了一个小姑娘,赔上了大好前途,不值,也值。
裴宿盯着墙壁上黑暗中的自己。他确实是去救人的,但与血雨探花对上招却并非他的本意。可裴宿明白,为了半月,绝不能退。
众人则是心中讶然,与血雨探花对上招,现在的小裴将军是人是鬼?
【扶摇又是一掌轰飞了数条蝎尾蛇,道:“我说你究竟是为什么这么相信她?就跟相信你旁边那个东西一样!”
谢怜却道:“不,我说的不是这一句——你说宣姬。你提到了宣姬是不是?!”
“是又如何?!根本没关系吧!”
谢怜却屏住了呼吸,须臾,道:“住手吧!没必要再藏了,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那刀剑相击声并不停留,对方无动于衷。谢怜也不着急,道:“你觉得,我说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是在诈你吗?小裴将军?”】
(花城|假笑:?请不要拿我当例子谢谢。)
(我感觉除了最后和君吾那一仗,花都没认真打,就是耍刀玩。)
(花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殿下。)
(虽然殿下的副本打的也很敷衍,但耐不住人家智商高啊!)
(扶摇一句“宣姬”而已,我的大脑现在的都是懵的。)
(看文吧看文吧,如果剖白的话会很打击人的!)
如同炙热的滚油淋下,空间内的众人瞬间炸了。
“怎么猜出来的?为什么是小裴将军啊!”
“会去救半月国师的还能有谁?”
“先前那‘弹屏’点明了裴宿和半月的情愫,所以……他们两个是……真是荒唐,神官和厉鬼啊!难怪明光将军这么生气。”
这话一出口瞬间就有人不满。
“你什么意思?你能接受太子殿下和血雨探花就不能接受小裴将军和半月国师?”
“莫不是迫于太子殿下如今在仙京的权势接受?还是怕血雨探花拧下你的天灵盖?真是趋炎附势。”
“你……!”
听到众人讲话后师青玄是第一个不乐意的。
“得了吧,你们神官的爱情是爱情,厉鬼就应该沉沦黑暗?没这个道理!我看有的鬼都比你们有情有义。”语罢师青玄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缄口不做声了。
贺玄皱了皱眉,有情有义?师青玄并未点名道姓,他希望是他多想了。
花城则是冷冷的盯着那边议论的神官,他倒是不介意现在就把他们的天灵盖拧下来。
【一提到女鬼宣姬,难免会联想到裴氏二将。北边是二位裴将军的地盘,而扶摇曾随口提过,小裴将军飞升前,做了一件事:屠城。
屠的是什么城?
极有可能,就是半月国古城!
这种事情,在上天庭神官里并不见怪。毕竟要成事,谁还不得流点血?可毕竟屠城也不是什么特别光彩的事,若传得太广,难免对吸收新信徒有影响。因此,在飞升之后,往往要稍作遮掩粉饰。是以虽然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却不大细究。毕竟如果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或不怀好意,谁会想没事挖别人老底,得罪人家背后的靠山呢?】
(虽然有点不太对劲,可怜怜呐,你是不是忘记是你扒了老裴和小裴马甲的?)
(谢怜:……不过我和他们没有深仇大恨!)
(我直接yue了,上天庭这帮玩意不就是粉饰太平吗?虽然我是一刷,但我盲猜后面肯定有上天庭某位神官的大瓜,毕竟寥寥几句都能看出来上天庭的持强凌弱,趋炎附势。)
(不得不说楼上猜对了。)
(连人杰都不是怎么成鬼神?谢怜第一次飞升不可否认是极好的机缘,但却不是人人都有。人杰的路是要用血铺的啊!)
(我现在看上天庭就是利欲熏心,好不容易飞升了,就把当初努力求取机会时立下的诺言吃肚子里去了。权利都到手了,谁还管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也不能以偏概全吧,善恶是完完全全的两个立场,只有势均力敌才能永久制衡。)
(其实谢怜,青玄,雨师这样的神官也有很多的,他们善良,仗义又质朴,净化着上天庭的乌烟瘴气。)
(如果上天庭全都眼盲心瞎,再加上个鬼王当帝君……想想都可怕。)
(君吾:你冒犯到我了)
上天庭一众神官不出意外脸色阴沉,毕竟谁被这么侮辱脸色都不会好看。
花城神色戏谑的瞥了那边一眼,讽刺意味十足。
也不只是哪个不怕死的神官,可能是仗着自己在人群中埋没,高声喊话道:“虽说我上天庭被鬼王统治了几百年,可花城主在上天庭埋眼线,也非道义之举!”
谢怜微微皱眉。可惜没等花城开口,贺玄一个眼刀就射了过去。而下一秒,君吾就已经闪身到那神官面前,面容称得上和善,却让人不寒而栗。
“帝……帝君……”完全已经忘记君吾早已不是帝君了。
阴森森的话语传来。
“鬼王统治仙京怎么了?是我待你们不好吗?”
裴茗见势头不对,连忙转移话题道:“太子殿下啊。”
君吾斜睨他一眼,别过了头。
裴茗继续东拉西扯,道:“你既然和我没有深仇大恨,那又何必将我和小裴的黑历史扒个干净?屠城这事,咳,也是迫于无奈。”
谢怜一直都在盯着君吾。自己虽然被那神官一语得罪三鬼王而震惊的汗毛树立,但出于礼貌还是对裴茗笑了笑作为回应。内心却暗暗吐槽:你说无奈就无奈吧!
八百年的生活,早已让他覆上了生活的假面。
【顿了顿,他才道:“你行为如此诡异,处处透着不合理,而我却到现在才发现你是谁,真的已经是很迟了,对吗?小裴将军,或者我该叫你现在的名字——阿昭!”
戛然,一片死寂。
半晌,才终于有一个声音冷冷地道:“你就没有想过,也许那土埋面说的是你身边的红衣少年吗。”
话音刚落,罪人坑底,一道火光倏然亮起。亮光之下,照出两道正对峙着的血色身影。】
(神推理,神逻辑。所以我到底是什么牛马?)
(是永远羡慕不来的智商呜呜呜!)
(其实小裴将军说的也有点道理吧?fafa好像确实去过半月关。)
(一猜就是去找殿下的。)
(怜怜真的是全身心的信任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裴茗笑了笑,虽说最终是修成正果了,可他这种风流人物还是有些感慨这双向暗恋而不自知般朦胧面纱的美丽。不过虽然不是时候,他还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那边的宿月。
裴宿不动声色的挡到半月身前。
裴茗:“……”人间不值得。
花城挽起谢怜纤细的手指,和殿下走到今日这一步,是他从未奢求过的幸运。
谢怜任着花城摆弄,心中却泛起了苦水。八百年,每一次擦肩的错过,每一次错失一步的绝望,每一次念念不忘的期待。谢怜内心在疯狂的质问自己:为什么他不在那些地方停留的久一点呢?为什么三郎那逆天的运气偏在他身上倒霉?为什么八百年遥遥无期的等待却还不放弃?
因为花城爱他啊!可他又何德何能……
花城感受到手掌传来的紧意,方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安抚性的拍了拍谢怜的肩膀。
“哥哥?”
开口声色自如,可心中早已打翻了五味瓶。殿下啊!我这种从地狱爬出来的鬼,又凭什么能得到神明的垂怜……
位于花怜后方的贺玄将二人的动作与纠结尽收眼底,神色暗了暗。
【谢怜想起来了。
前面就模糊记起,半月小时候受半月孩童排挤,只有一个永安人的少年偶尔搭理她。那少年跟半月同样不怎么爱说话。边境孩童不少都是驻守边境的军中子弟,长大后多数也都会参军。莫非……
谢怜道:“是你?!我,居然才认出来。”
裴宿点头,道:“是我。我也是才认出将军你来的。”
难怪。原来半月和敌方将领,那么早就认识了!】
(谢怜:完了,这回帮谁都不是了,我还是帮公道吧。)
(hhh可怜怜一直都是站在真理一边的哇!)
(这种认亲现场真的不尴尬嘛?)
(是的是的!宿月早就认识了!人家是“青梅竹马”!)
(楼上这个引号打的非常有灵魂,宿月可不是玩着长大的……)
(怎么弹屏都能吃到隐形刀?)
(嘶,两个都不爱说话的人搁一起难道不会变成哑巴嘛?)
半月垂下了眼帘,浓厚的睫毛遮住了黑的发亮的瞳仁。
“裴宿哥哥,谢谢……”谢谢你小时候愿意陪我说话,谢谢你长大后愿意涉险救我。
裴宿看着她,疏离的语气中混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温度。
“别说谢谢。”是我让你选择了永安,是我让你潜伏在半月国,也是我让你打开城门。从始至终,你都是被迫的那个啊!
谢怜瞅着那边小动作过多的宿月轻咳一声。他现在算是明白风信慕情是何等心情了。
【谢怜忍不住道:“等等,你麾下只有两千人,便被派去攻打一个国家?你怎么回事,这不是送死吗?你在军中莫不是比我还受排挤??”】
(果然,有怜怜在就永远不会冷场。)
(关注点永远是如此的清奇hhh!)
(殿下本身都已经够倒霉的了,这样对比其实也相当于在自己心里插一刀吧?可他已经免疫无感了……)
(我一开始还真没发现小裴这稀里糊涂的为人之路,可无论有什么理由,他都害人了啊!)
(我发现咱们这些读者还真挑剔,甜了说腻,虐了说意难平。折中一下,也只能用遗憾来概括了。)
世事无常,求完美,求不得。
众人并不因上方的话语玩笑,反而传来接二连三的叹气声。
“只怪小裴将军不是直系后人啊!若明光将军看中,直接就提上来了,又何来半月国灭,鲜血染手!”
“你这话说的也太绝对了……半月国与永安素来不和,就算没有小裴将军,迟早也会打起来的。受苦的也只是两边平平常常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成神的路可不是那么圣洁,现在扒一扒也没几个人干净,假慈悲什么?仙乐国灭,半月国亡,轮回而已,就是如今的永安,也说不准哪天就来个天灾。”
你看,所谓神,也不过是凡人。毁灭和新生,则是历史亘古不变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