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不依不饶,继续追问:“若非谢必安出手,谁能有如此剑术?”
李承泽实在是不愿和自己这位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咬自己的太子殿下过多争论。
何必呢?
闹成这个样子,陛下看了会高兴吗?
会的。
陛下恨不得自己这块磨刀石能够把太子这把剑磨的更锋利一些。
“养一个不为人知的用剑高手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李承乾听见这话,也是急了。
“你这是在影射谁呢?”
“说道理罢了。”
范闲看着两个人突然吵起来的样子,莫名的就联想到了两个菜鸡互啄。
他悄悄捂住耳朵,回头一看。
好家伙,他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回了桌子旁,咬着葡萄吃着呢。
他又看了一眼吵的正激烈的两位皇子,没有心思观赏这闹剧的林相,也学着阮阮的模样,坐了回去。
范闲:惹不起,难不成我还躲不起吗?
等坐到阮阮身边之后,他揣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往阮阮那边靠过去,小声咬起了耳朵:“他俩一见面就这样吗?”
阮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人,点了点头,表示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了,已经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
范闲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
想了半天,他才憋出一句:“那他们两个……精力还挺旺盛的哈。”
阮阮一边看着场中的两人,一边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了擦沾染了葡萄汁水的手心,敷衍道:“可能是到年纪了吧。”
一天天的牛劲使都使不完。
就在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突然传了出来。
“吵够了没有?”
场中的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寻声望去。
只见庆帝从门口走了进来,他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众人见状,纷纷跪地行礼。
阮阮在庆帝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发觉了,她微微拢了拢衣服,面上恭敬地做出了一副行礼的模样,不过实际这礼确是行的乱七八糟的。
而范闲,则是一脸淡然地坐在那里,压根就没同庆帝行礼。
“陛下……”
“林相啊,你是苦主,你的意思呢?”庆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一丝关切,但更多的还是冷漠。
林相站起身来,面无表情,“林某看来,该怪罪的,应是陈萍萍!”
陈萍萍这三个字一出来,在场的人除庆帝之外都愣了一下。
这关陈萍萍什么事?
“监察院有监管京都之责,而犬子被害的真凶,至今未见奏报,可见陈萍萍御下不严,处事不力”
庆帝点了点头,“有道理。”
范闲只觉得替陈萍萍冤枉。
真真是人从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了。
庆帝还是传唤了陈萍萍。
陈萍萍是被侯公公推着进来的。
一进来,他就看到了两个穿着白袍的小孩。
看着那熟悉的眉眼,陈萍萍突然想起了少年时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的。
对什么都很好奇,世间万物在她眼中,都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