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闻言,扭头看了眼李承泽。
李承泽眼中流露出一抹无奈。
不是,这太子是不是脑内有疾?
这都能攀咬到他的身上?
“太子的意思是,我便是杀害林珙的凶手。”
说着,他放下了手中的葡萄,冲着李承乾翻了个白眼。
林相垂了垂眼,“殿下是凶手吗?”
李承泽眉尾一挑,“这你就要问小郡主和范闲了。”
范闲表面笑嘻嘻,内心却是骂了李承泽好几句。
到他妹妹那儿就是小郡主,到他这儿就是一句干巴巴的范闲。
当谁耳聋呢?
惦记他“神仙妹妹”是不是?!
腿都给你打断!
“二殿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范闲就往前走了两步,不偏不倚,正好把李承泽看向阮阮的视线给挡的严严实实的。
李承泽:“……”
他深吸一口气,“林珙遇害当日巳时,我跟小郡主在街上偶遇,后登湖闲谈,谢必安就在一旁。”
他轻咳一声,继续道,“后来又是遇见了范闲,这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阮阮看了一眼头发突然变得毛躁起来的李承乾,突然感悟了。
这年头,太子是真的不好当啊。
太子扭头,眼中满是失望,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这次没能抓住李承泽的把柄,折掉他的快剑。
“可有此事?”
阮阮点了点头,“当时,我同二殿下泛舟于湖上,谢必安一直都在一旁守着,后来看到了监察院的马车,这才知道出事了。”
范闲看了眼李承泽,又看了眼林相,“确有此事。”
巧了,他还就真的知道二殿下不是杀人凶手。
因为林珙是被他叔咔嚓掉的。
李承泽眯起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监察院已经确认过了,林珙死于巳时,这么算来,谢必安应该来不及赶出城去行凶吧?”
“还有一种可能!”
李承泽忽然开口,语气急切。
他走到李承泽面前,看着他,“范闲和郡主与你合作,同谢必安联手刺杀林珙,此时你们正在扯谎作伪,脱开干系……”
李承泽嘴角抽了抽,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没看到林相已经貌似事不关己地喝起茶了吗?
死掉是可他的儿子,他如今这番模样,还证明不了什么吗?
林珙到底是谁杀的已经不重要了,陛下已经给林珙的死找好理由了——
李承泽一甩袖子,“越发荒谬,我为何要杀林珙?范闲和小郡主为何要杀林珙?!”
李承乾挑眉,越说越激动。
“林珙策划牛栏街刺杀呀!范闲和他有仇啊!至于小郡主……”
李承乾顿了顿,视线从阮阮的身上移了开来,微微有些不自在。
“范闲可是她哥……”
范闲皱了皱眉,转身再一次将阮阮挡在了自己身后。
“诶太子殿下,这事我可不知道啊!”
李承泽拖拉着鞋缓步走到了范闲的身旁,手指在宽大袖口的遮掩下夹住了阮阮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太子要定臣子的罪,你我就含冤,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