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嘈杂声看去,夜幕中一闪而过的人影,人影上一把黑色的佩剑映着屋内烛火,格外显眼。
上官棼潇已经猜出那人是谁,想必那人也看到了自己。
“哥,他们醒了。”
上官棼潇看着绑在树上的二人,用师尊的口气道:“醒了啊,饿了吧?要不要吃点?”
“上官棼潇。”绑在树上的一位说道。
“嗯?”上官棼潇惊叹于他们的淡定“我的徒儿,有点不仗义啊。”
“上官棼潇,我们从来没有认过你这个师尊。”
上官棼潇故作委屈:“哦,我心伤悲啊!”随即用客气的口气道:“那请二位把这几年学到的都还回来吧。”
“不是、师尊,你听我解释!”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另一个“韩玖裕”说话了。
“听你解释什么?!解释你们擅自偷盗望月琉璃珠,解释你们合伙利用李姑娘的一片真心,还是解释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上官棼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了缓道:”说吧,你俩的真名叫什么?”
个子略高,语气客气的那个回答道:“我叫玖槐。”
另一个脾气倔的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道:”我叫裕序。“
汪梓婉问道:“你俩什么关系?”
裕序道:“这还用问,就犯罪同伙呗!”
上官棼潇瞪了一眼:“好好回答。”
玖槐:“师尊,我是淼山唯一幸存者,裕序是王地主之子。”
上官棼潇表面波澜不惊,但实际心中已是狂风暴雨。
过去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裕序小声地对玖槐说:“你个废物,说那么仔细干啥,你忘了我是俩干啥的了吗?!”
上官棼潇没有去管裕序,而是向前移步,轻轻在二人手背上一触,黑心菊自此开放。
“玖槐,就是说你的全名叫范姜玖槐对吧?”
“嗯,自那次逃出来后我就不再用范姜的姓了,而且我名声不大,用‘玖槐’在江湖走了这么多年,也未被人查出。”
汪梓婉传音给了上官棼潇:“师哥,这种事,干脆交给寰宇吧。”
“我有想过,但毕竟师徒一场,我还是想......"
“想亲自问问他们,内心还是不希望他们就此入狱,对吧!”
“嗯。”
“但师尊啊,有的人真的不值得你这样付出——没关系,你问吧,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上官棼潇明白,但他还是不甘心:“你们怎么认识的?”
裕序道:“做了个交易。”
上官棼潇不愿一点一点问下去,直接道:“来吧,从你们入阁说起,把瞒着我的都说出来。”
裕序十分愤怒:“你凭啥让我们说?”
上官棼潇悠悠道:“就凭你们喊过的一声‘师尊’,就凭你俩给月冥捅的这个大窟窿,就凭我手上的十神水。”
虽然表面上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但上官棼潇仍然没有完全的把握,他又一次上了赌台。
他确确实实是在赌,他不知道任何一句话的真假。
但他深深地知道,对任何一句话真假的判断会带来多么巨大的后果。
虽然黑心菊能辨别是否撒谎,但破解起来也不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