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行吗?公子看我有没有那个资质?”
上官棼潇其实早就看出汪梓婉的心里的想法了,毕竟收入烂成这样,无论是谁都不想干了,为了少女的自尊着想,上官棼潇把提出权握在了自己手里。
“姑娘轻功好,想必可以,要不先试两天,看看喜不喜欢。”
“太谢谢公子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汪梓婉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从今以后就入月冥了。
上官棼潇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哦,对了!你还是我的师尊呢、还有阁主!”
“阿婉?”
“啊?!”
“那就叫你阿婉吧!”
从那时起,月冥阁逐渐围绕着他俩发展开来。
汪梓婉就像一束光,
引着上官棼潇,走向那个他已经不再相信的凡尘。
引着上官棼潇,重新看了一遍人间烟火。
他不该被困在过去的阴影中,他的骨髓,他的血液,都这样告诉他。
再度回首,才发现一切并没有那么糟糕,仍然有许多值得期待的事就藏匿于人间的袅袅炊烟中。
时间告诉了上官棼潇一个十分重要的道理,
无论一切如何变幻,都不要让过去束缚住未来。
——
本以为暗器之阁感兴趣的人不多,但仅仅十日,寻师入阁之人便有二百余。
经过不断的筛选,月冥只留下了三十人。
这些事定要相报于一人——泉姨,将他视为己出的泉姨。
一个温柔贤惠,但又能执剑杀敌,对他人万般包容、千般好的泉姨,那是上官棼潇想要成为的人。
苏泉在一个月前回到了淮沙,退了阁主之位,传给了玄容。
可还未将喜讯送出,迎来了同样的白纸黑字,但诉的是一位母亲对自己毫无血缘的心头肉的最后牵挂。
坚劲挺拔的字体,是苏泉的亲笔......
潇儿,这次的告别也许有些太过仓促,泉姨不知道这一次做得对不对,但这世上啊,总是缺第一个承认事实的人。
潇儿,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对黑暗留有一丝容忍,容忍只会让恶魔愈发大胆,最后似我一般,心中有再多不甘,能做的却只能是成为精卫填海中的一粒沙。
潇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他们,有许多事我还没有告诉你,泉姨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无法饶恕的错事,泉姨这次对你的道别也有些残忍,但我必须做些什么,来弥补以往犯下的错。
潇儿,这世上没有泾渭分明的好坏之人,但无论何时,不管谁做错了,理智审判出了绝对的对错,那就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能解决的。
潇儿,我于你心中有愧,更多的事我无法亲口说出来,我是有私心的,我不想让你知道,但岁月的轨迹不得不让你知晓,剩下的就去问玄容她们吧。
身负千罪于红尘,劝君莫踏路中路。
离别无以赠世俗,愿君开得花上花。
——
影雪阁对于苏泉的永别,并没有铺张扬厉地举行葬礼,而是挑了个日子,低调而又平淡地行了礼。
这天的影雪阁仍像往常一般,平平淡淡,低调行事。
但仅有的点滴嬉笑声化为了肃静一片,显得些许清冷。
没有人哭,但也没有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