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征跑到九连的训练场上，夜空很黑，看不到一颗星星。
广州的冬天其实不太冷，可这会儿，看着空旷无人的训练场，听着呼呼作响的风声，江南征却觉得整个人都被吹得没了一丝热气。
她抱住自己的肩膀，蹲下来，在寂静的训练场上无声地哭。
顾一野在不远处看着她，有些愧疚。
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江南征，所以在此之前，他不去计较，也不去戳破，任由他们用“朋友”的借口维持着那层一戳就破的假象。
但今天他实在不能继续装聋作哑下去。高粱一句话，几乎是把两个女孩子的名声架在火上烤。
或许南征可以不介意，他自己也可以不介意，但他不能替青青不介意。
说真话是会伤人的，顾一野很早就知道这一点。
他静静站着，等到江南征逐渐平复了情绪，才缓缓走上前去。
江南征睁着一双哭红的眼睛望着他，眼神里似乎有控诉，但更多的是不解。
她不明白顾一野为什么要那样不留情面。
高粱对她好，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他们三个一直都处于这样的关系。而顾一野在此前，对于高粱对她的好，一直都是默许的，不是吗？
江南征曾经甚至在心里暗暗不满过，因为顾一野才是她的男朋友，可很多时候他却不如高粱对她的关心和陪伴那样多。
但她也明白，顾一野和高粱不一样。
高粱可以时时刻刻陪着她，可以在她有需要时随叫随到，可以挖空心思让她高兴，但顾一野不行。
不是顾一野做不到，而是他的人生计划里，有更多远大的重要的目标要去实现。
顾一野是要翱翔天际的鹰，所以不能整天围着一朵花打转。
江南征很明白他们的差别，她也知道自己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顾一野，所以她放任了高粱对自己的好感和接近。
她知道这样其实不好，她也曾经纠结过，想要认真拒绝高粱。
可是高粱无微不至的关心和陪伴，真的给了江南征很多的安慰。
更重要的是，顾一野默许了这一切。
至少在她看来，顾一野是默许的。
如果不是的话，在高粱抢在他前面给她送水的时候，他不该生气吗？高粱每次围着她打转的时候，他不该有占有欲吗？高粱在他面前说那些隐含挑衅的不着调的话时，他不该吃醋吗？
顾一野从没对她表露过这些，更没有对她和高粱的亲近表达过不满，所以江南征觉得，他是默许了的。
可他现在又为什么如此不留情面地诘问高粱，为什么又要去戳破那些他们默契保持的平衡呢？
情绪平复下来后，江南征那些羞恼和控诉的想法都消退了，更多地反而是想知道顾一野为什么这么做。
她知道顾一野跟着她出来了。在她独自流泪的时候，顾一野就站在不远处守着她，这让江南征心里好受了不少。
顾一野还是很在意她的。
或许，是因为她的那封分手信，让顾一野受了刺激，所以迁怒了高粱？
如果是这个理由，她想，她可以原谅顾一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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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写得难受
我又担心自己是不是恶意太大了，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她往好处想……
真的想直接跳到五年后写野子和青青谈恋爱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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