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有点不好意思,她用手指指了下那一排看不懂的文字,又去看郑号锡。后者很快便明白了她的疑惑,郑号锡一面手上不停打开医药箱,一面将“医药箱”翻译成英语说给冰月听。
他停顿了一会
郑号锡写给你看。
哎呀,纸笔可是都放在书房里的,这周围可什么都没有啊。怎么就一时嘴快说了呢,这下在冰月面前要尴尬了。
他也真是的,只是太喜欢与她分享了。
冰月摊开掌心,伸手到郑号锡的面前
冰月在这里写。
不由自主地牵起,触碰到指尖再托住。期间他悄悄瞧了一眼,那女孩眉眼弯弯得逞后憋笑,不过只一会她就专注于看他在手心写下的字。
这是我第二次牵起你的手了,如果……如果我亲一下,不知你会是怎样的反应?
好想知道啊。
这是要帮她上药吗?
只觉额间一片冰凉,身边的男人用一只顶端是白色的软软的东西细木棒,沾了那个不知名的液体涂在她的额头上,有点痛。
冰月其实我可以……
#郑号锡嗯?
他更专注于给她上药,连带着说话的语调都带着上扬的尾音,在冰月这里听来实在有点撩人。
其实她想说她可以自己疗伤的,这些淤青很快可以被消除,可是郑号锡此时的模样很吸引她,后半句话就这么被冰月抛弃了。
他们靠得很近,她都可以呼吸到他的呼吸。不属于自身的热意铺撒在冰月的脸上,感觉心上有一种酥麻之感穿过。
她的注意力开始转移,渐渐地只专注于看他,他的发丝时有时无地在她脸上扫过,冰月越来越觉得周边的空气热意升腾。
本来是很专注地在给她上药,郑号锡的动作放的很轻,只因为怕冰月觉得疼又有对她的歉意,可是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悄悄地瞥了她一眼,正好与冰月撞了个正着,还是他先转过头去先投降。
虽然慢慢习惯了冰月时不时用这样热烈地眼神看他,可是还是做不到与她对视太久。因为,因为这样的神情很容易让人沦陷啊,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
咦?这个男人怎么又转过头去不看她了?
他看起来有点不自然,耳朵也红了,是不是她又做了什么吓到他了?或许人类世界的男孩比较容易害羞?
冰月大概是没有意识到,如果郑号锡也用这样的神情看着她的时候,她也会心跳加速不能太久地看着他的。
眼角的余光一瞥,装了炸鸡和橙汁的外卖袋子,依旧被孤零零的放在墙角,时钟已经走到傍晚五点。
郑号锡收回面对冰月时,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产生的飘浮心绪,带着不确定地问她
郑号锡饿吗?
他也不了解像冰月这样的精灵,平时都是吃什么的。
不饿,她不需要怎么进食,喝点泉水吃几个果子再加点蜂蜜就行。
可是,当郑号锡把炸鸡和橙汁拿到她面前的时候,冰月又很想尝试一下不一样的味道。
于是,她朝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