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玩一会儿,到时间我会回来的。”
白术把没能拧开的蓝莓果汁放进随身携带的腰包中,给痴迷于机车发动机修理中的佐野真一郎告知一声。
听到人要出去玩,怕白术被周边打架厉害的孩子欺负,从机车堆中探出头的佐野真一郎叮嘱道:“记得不要跑太远,有人欺负你要跑回来告诉我!还有——”
“知道了,知道了。”
已经跑出店铺的白术没时间听完佐野真一郎的话,抓紧手中不停闪烁的手机,小跑到街道拐角按下接听键。
“喂,怎么这么着急打电话给我?”
在和佐野真一郎聊中午去见今牛若狭和荒师庆三的事情时,手机是静音没能接到电话。刚刚想打电话询问人员转出情况时,白术才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白……白!”
电话另一边的人听到白术的声音很是激动,紧接着,语速极快地告诉了白术一件事情,“佐伊那他……他进少年院了!”
“他被人陷害了?”
这么紧张,难道隐情?
白术很冷静的询问电话另一边情绪激动的鹤蝶,“佐伊那他是因为什么进的少年院?”
“不,不是。是前不久他教训的一伙小混混叫来了更多的人来收拾佐伊那,结果……结果他们人多势众还打不过,用刀,佐伊那被划伤后突然反转……然后,他就被抓了……”
听着前后不搭调的话,白术算从对方有些混乱的逻辑中得出了事情的大概情况。
佐伊那打了人,那群家伙不是很服气,二次来叫同伙一起去收拾佐伊那,结果还是没有打过。情急之下,拿去刀预计还是被佐伊那打败,但应该混混里有人或者佐伊那两方有人被刀捅伤了。
一群头铁的人,白术在心中推演出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随后出声安抚对面的人,“鹤蝶,你冷静一点,佐伊那他——”
“白,佐伊那会不会一直呆在里面?因为那群人扬言说会让它永远出不来,牢底坐穿!”
回想当时黑川佐伊那身上的血迹,鹤蝶就会回想起上个月白术失踪找人只发现了一路的血迹,等再次看到她时已经躺在重病监护室。
担心黑川佐伊那被抓起来时没有处理好伤口,也怕那群没有底线的混混会靠什么关系真的胖黑川佐伊那出不来。
威胁的话也说出口了,这群家伙的手段真是好幼稚。让人永远不出来的办法只有一个,现在扼杀掉。
很显然,他们没有这样做而是制造出恐慌试图让鹤蝶和佐伊那屈服。
无聊的把戏,太容易解决了。
“嘿嘿,鹤蝶,冷静下来,还在吗?鹤蝶。”
叹了一口气,白术能猜到电话另一边的少年可能脑补一些东西,叫了几声鹤蝶才重新回话。
“白,如果我们去请律师给佐伊那减刑,一定会花很多钱,而我们没有那么多……那样的话,怎么办……我想不出来谁能帮佐伊那,白你能不能——”
“鹤蝶。”
厉声叫停滔滔不绝的鹤蝶,揉着发酸的眉头白术给他说起自己的安排。
“这件事情我会去处理,你给我说一下哪家少年院的位置。不用担心那么多事情,你就和往常一样生活,我会让佐伊那平安出来的。”
虽然黑川佐伊那的性格恶劣,但是鹤蝶对自己却是好到极致,也算体会了一次所谓的“被保护”。
对方能找到自己,说明他心中对于自己处理这件事情有很大的期望。不能不知感恩前者,也不能辜负后者,白术选择接下来这个麻烦事情。
再说,的确最近的混混与暴走族太过于猖狂了,不仅仅不良被压制,手里转接的人员也被某些不长眼的家伙戏弄着。
趁这个机会,去少年院打听一下情报。
“鹤蝶,一切都会没事的。”
“嗯,那家少年院在xxx,白,你一定一定帮帮佐伊那!”
“不用担心,我会帮忙的。”用肩膀和头夹住手机,白术从腰包中摸出一支笔,在右手石膏上写下鹤蝶说的位置。
完事后,再次告诉鹤蝶,“不要多想,生活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的,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看到佐伊那的。”
至于事情最后解决完,人在什么位置,生活是什么状态就不能怎么确定了。
“白,我相信你。”把心中的事情告诉了白术,鹤蝶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也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求助貌似没什么交际圈的白术。但是脑中却有一个直觉,不断地告诉他白术是值得托付的人,因此他选择第一时间去求助她。
“好,等我消息。”
承诺下鹤蝶的委托,白术挂断电话打算用极快速度去那家少年院先了解这件事情那几个参与的混混。
低头编辑短信时,街道不远处传来了打招呼声。
“小家伙,好久不见!”“早上好,白。”
“早。”放好手机,白术微微挥手回应对面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两人。
荒师庆三一马当先地跑过去,准备给白术一个拍肩打招呼方式时。看见对方打着石膏的手臂,急忙刹车收回宽大的巴掌。
抬起白术打着石膏的手臂,惊呼道:“阿若,她这打着石膏能练拳击嘛?”
“你如果不想她把这只胳膊以后锯掉,你可以试一试。”
今牛若狭半眯着眼端详白术受伤的胳膊,上次的刀上应该还没好全,这次的又是怎么弄的?有人找茬吗?
随后今牛若狭叫停荒师庆三准备给人正骨的举动,瞥了一眼一脸认真表情期待的白术,还真敢伸手过去。
“你那点皮毛的手法还是回家找块骨头玩,不要拿真人做实验啊。”
还以为荒师庆三真的会什么神奇的治疗手段的白术,已经把胳膊放在他小麦肤色的掌心中。
听到今牛若狭这么一说,白术急忙抽出荒师庆三手里的胳膊。
打着哈哈,给表情失落的荒师庆三解释,“我突然感觉这样挺好的,感谢前辈的好意。”
“唉——可刚刚你不是说打着石膏挺麻烦的,说可以试一试我的方法吗?”说着,荒师庆三没放弃要给白术正骨的想法,伸手去抓人。
快速侧身,后撤步绕过他跑向今牛若狭,白术藏身于今牛若狭身后再次重复,“刚刚是刚刚,现在旧突然不疼了,前辈的方法真神奇。”
“可我还没有动手给你正骨,这未免好的也太快了。”
荒师庆三挠头,为他从电视里学的这个方法还有这种功效感到匪夷所思。
“正骨……?”
知道荒师庆三要给自己正骨,白术整个人都在庆幸今牛若狭说话说的及时。她的手伤可不是什么扭伤骨折一类的,而是子弹打裂骨头。
让他给正骨,怕不是以他的体型和手力,骨头会碎成渣渣。
“不体会一下,会很可惜的。”
“不用了,很感谢前辈!”
避免是自己多想,不放弃的荒师庆三还是想让白术切身体会一下,靠近今牛若狭要去抓她身后的白术。
啪——
今牛若狭再关键时刻抓住了荒师庆三的手腕,低顺着眼,余光扫过他身后脸色不太好的白术。提醒道:“弁庆,她的伤医生可以处理,你大可放心。”
看来学武的事情要推迟一段时间了,这种状态,也许还要强化一下性格,太过于信任他人会有危险。
“今天来是可不是给白正骨的,还有正事不是吗?”经过今牛若狭的提醒,荒师庆三想到他们来是找的人还有佐野真一郎。
点头,接过今牛若狭的手中的购物袋跑向佐野真一郎的摩托车店,“我先过去帮真一郎,要提前和他预订机车比赛!”
说完,留下白术和今牛若狭两人独处。
正事……
嘶——差点忘了佐伊那的事情。今牛若狭不仅提醒了荒师庆三,还提醒了白术。
重新拿出手机继续编辑短信,白术头顶响起来了低沉的嗓音,“伤好些了吗?”
“已经好很多了,感谢关心。”
没叫今牛若狭敬语,对方也不是很在意。反倒发现什么似的,捏起了身旁白术已经及腰的一缕头发,搓捻在手中。
“还是少染头发,你还在成长期对身体不好。黑色的话,应该不容易二次上其他颜色吧。”
黑色的长发中掺杂着几缕上色不太均匀的灰色发丝,头发也有一股淡淡的染发剂味道,不细闻或许就发现不了。
第一次被人察觉染发的白术,点击完发送,收起手机。扭头,脸上维持微笑,从今牛若狭手中抽走那缕上色不太好的头发。
“谢谢提醒,我今后会注意的。”
“你原本发色是什么?”“染太久,忘了。”
才回答完没多久,白术口袋中的手机又是一阵轻微的震动,看来得回去先告别。
“借口好明显,说法也太客套了,根本没有给予我正面的回答。有时候,我都觉着你的外表严重与心理年龄不符。”
跟上离开的白术,转动嘴中的棒棒糖缓解嘴里空荡荡的感觉,处于戒烟期的今牛若狭只能用这个来代替,
“那今牛先生认为我的外表和心理年龄应该是什么模样的?”边和身后的今牛若狭交谈,白术边往佐野真一郎的店铺走去。
她很好奇,今牛若狭应该时第一个发现自己染发并且怀疑存在灵魂年龄差的人,当着本人面直言不讳,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那么,来看看他的推测准确率能有多高呢?
“什么模样,让我想想……”抵着下颌思索片刻,期间来回打量低头不断打字发消息,脸上却一直维持笑容的白术。
快要进入佐野真一郎店铺前,得出结论,“你更应该是和我们同龄的家伙,不过,这样说似乎太过于绝对了。总感觉你的世界应该充满了坎坷致使迅速成长,以至于有时候面对你时,让我有一种错觉你是一个成年人。”
同龄人?白术内心自嘲一声,她真实的年龄怎么说都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数字。
看来今牛若狭未来会是一把上位者的好帮手,观察力了得。不过,现在她不能做出认同导致怀疑的种子种下,撑破快要粉饰完的世界。
“充满坎坷,今牛先生的用词很是讲究。”硬要说来,她这一世来,遇见最大的坎坷或许就是现在了——
进入门店大开的店铺,白术一眼就看见在大厅中心摆了一个木箱掰手腕的两人。
“真一郎,你用全力了嘛?怎么和一个蚂蚁一样,什么力气都没有。”
“我全身都在用力,弁庆你不要太猖狂,我会赢的!”
“哈哈哈,我让你两只手都没有问题!”……
瞅着满头大包用两只手和荒师庆三掰手腕的佐野真一郎,白术好奇地挑一下眉,“他们,你们相处的模式真有趣。”
“不,是他们,不要把我跟这两个笨蛋算在一起。”今牛若狭也是看不下去两人斗嘴的幼稚行为,上前准备制止时,被身旁的白术拦下。
身边人脸色不是很好,似乎在隐忍什么情绪。今牛若狭猜不准白术的行为,询问道:“怎么了?”
“抱歉,不用叫他们,我突然有要紧事情需要处理。他们既然没有时间就不用打扰了,今牛先生这顿午饭先欠着我下次定会加倍赔礼道歉的。”
不等今牛若狭叫住白术,人就匆忙跑了出去。回头看见还在掰手腕的两人,今牛若狭告诉组织这次午饭小聚会的佐野真一郎。
“白有事情先走了,她说下次会加倍补上。”
“什么!”嘭——
“我赢了!”咚——
“嘶——”×2
佐野真一郎和荒师庆三同时倒吸一口气,佐野真一郎视因为两只手撞在木箱上,而荒师庆三则是挨了今牛若狭一拳。
“白,你不能爽约,快回来!”不顾撞痛的手,佐野真一郎追了出去。
“她被一辆车接走了。”
当佐野真一郎的脚才踏出去半步,今牛若狭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霎时转身,佐野真一郎揉着手腕嘀咕着回到店铺中,“那我们吃吧,白应该真的又急事。”
目睹全过程的荒师庆三和今牛若狭心想,变脸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