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是天鹅和玫瑰
是无边爱欲的化身
是升起于海浪的泡沫
仅仅是窥视冷硬的雕塑
那不及你千万分之一的美丽就令我失意
和我相会吧
梦中的挚爱
奥林匹斯的莺只为你一人歌唱
我的心也只为你跃动
在葡萄架下结伴同眠吧
我的胸腔像是燃起烈火
它掠夺了我所有理智
使所言得不到遮掩
吐露皆为真实
――致我的阿芙洛狄忒
”
鎏金行楷在黑色底卡格外引人目光,更何况它置于一捧耀眼的厄瓜多尔玫瑰中。红白相间的花瓣衬着花苞中还尚未蒸发的露珠娇艳无比,但收到这份礼物的秦戏观内心没有丝毫欣喜。
这是这个月他收到的第三封信,张扬的花束和露骨的文字仿佛都要将他吞噬殆尽。
话剧社的社员们没有一个人看见过有人带着鲜花进入幕后,可每当秦戏观来时总能有一束鲜花出现在他的柜子之中。
这样的行为显然逾矩,可秦戏观却无能为力。监控在上个月不知为何报废,已经向学校申请报修但已经过去了几周。而他并未实质性遭受过什么伤害,或许只是过热的话剧粉丝?
秦戏观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看着手中的花束却只觉得头皮发麻。
“秦前辈,又收到花了?”
刚下台的话剧社后辈猛地凑近,秦戏观迅速将花连同那封书信一同塞入柜子。
“别管了,大概又是哪个疯狂的粉丝。”
动作慌乱合上柜门后秦戏观才看向来人,被有意拒绝观赏的后辈齐碌只得耸耸肩表示可惜。
“秦前辈要小心点,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大明星,但是在学校里秦前辈还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谢谢,会注意的。”
草草回答后秦戏观转头离开,到了角落的换衣间将话剧服换下,今晚话剧结束后有一场家宴要赴,时间很紧。
只留下齐碌神色幽幽,盯着紧合的柜子。
前辈这是被盯上了,不过并不让人意外。
大二话剧社秦戏观,入学第一年就被全校疯传。无论家境、长相还是涵养都无可挑剔,一踏进校园门口就被各种人盯上。
只可惜前辈本人醉心于话剧,明确拒绝了许多求爱者后又重新在校园贴吧火了一把,被贴上“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的标签。
如果不是这样,自己都想追求一下,啧。
齐碌在内心稍稍想了一下就赶忙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挥去。毕竟同也会有底线,至少他不会做把直掰弯这样伤尽天良的事。
能娶妻生子的人,为什么要来和他们一样在匪夷的目光下生活?
甩了甩头自嘲一番,齐碌将眼光收回从自己的柜子中拿出便服。
此时秦戏观已经出来,和其他社员打完招呼后匆匆离开,没有心思再管被锁入柜子里的东西。
今天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是去见那个已经许久未见的人,在他十六岁那年出国,终于在四年能后重新相见,他的哥哥――秦时。
从学校礼堂出来的秦戏观穿越校园抵达门口,看到熟悉的车后径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