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懂你在说些什么！”
夜华浑身无力，没办法挣脱束缚，只能侧着头委屈地反问。
“素素姑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素素听得好笑，嘴角上扬忍俊不禁，她的刀轻轻刮了刮夜华的脖颈，如同她杀鸡准备放血时的漫不经心。
不同的是，待宰的鸡只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等死的恐惧，而夜华的心里涌现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羞辱，但很快压了下去。
“没有目的，你一个冷血的赏金猎人会一直缠着我一个孤女？”
“没有目的，你对我家这么熟悉，连锅碗瓢盆都知道在哪里？”
“没有目的，我说不必报恩了，嗜钱如命之人还一直不停地把银子给我？”
伴随着一次比一次犀利的诘问，素素手上的力气也在不停地家中，切开皮肉脖子不停地流血。
自素素一一点出，夜华这才知道自己露出这么多马脚，他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上天庭询问一下连宋该如何处理了。
“你哑巴了吗？”素素见他久久不开口说话，心中的怒火更上了一层，“还是说，你觉得不敢杀了你？”
她牙根咬紧，一字一字从牙缝中挤出来，背后的手抖得厉害，但是拿刀的手却依旧很稳，不让人看出她的半分怯懦。
刚刚的话不过是想吓吓夜华，若真要手起刀落杀人她是不敢的。
夜华觉得自己怕是瞒不下去了，他不过想获取素素身上的秘密，不愿弄巧成拙之后与她交恶。
“你还记得你前段时间救过的一条蛟龙吗？”
夜华柔和了语气期盼地问道。
蛟龙？
素素眨巴眨巴眼睛，愣是没想起来有这桩事情。
阿玄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道:“两月前不是救过吗？那条小黑蛟，我还提醒过你。”
素素回忆起那脑海中细长的身影，不由吐槽道:“那不是一条蛇吗？”
夜华涨红了脸，但还是耐心解释道:“是蛟龙，而且我本体是一条龙，只不过是受了伤才故意幻化成那样子。”
素素的脑子如同一团浆糊，干声笑了几下，“你想要蒙骗我也不至于撒这么大的谎吧！你自己是龙，难不成你是神仙？”
阿玄对这样的回答保持沉默，只觉得这样容易折在凡人手里的神仙，未免太弱了，他老师到底是怎么教的？
夜华可不知道有人暗暗地吐槽自己，而且还连累了师父，直接在素素面前显露了缩小版原型。
和小黑蛇极为相似，但是更加威风凛凛。
那金刚怒目的龙眼朝着她的方向射来，她咽了咽唾沫，手中的刀立马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在仅存的理智下，她极力克制住腿软想坐在地上的冲动，颤颤巍巍地说道:“龙神仙，不知者无罪，莫怪莫怪！”
夜华见她从凶神恶煞的女大王退化成一只软弱可欺的小白兔便知道她吓怕了，赶紧恢复人身。
只是他进一步素素便立马退一步。
夜华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头一软，温声安抚道:“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素素又重复了好几回的问题:“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夜华同样正色地看着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只能以身相许？
素素的脑子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晕晕乎乎地对着英俊的美少年。
原来话本里，以身相许的妖精故事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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