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图甚大!”
墨渊面色凝重地说道,但最终他给玄女的也不过是模凌两可的答案。
玄女沉默片刻,最后以呆板无起伏的声线详细地告诉了墨渊当初遇到擎苍的整个过程,事无巨细,用一种隐晦的视线审视着他。
“我给了他一剑,但是我觉得擎苍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去!”
墨渊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三日前我刚和擎苍打了照面,那时他并无异常,一点儿也不像身受重伤的人。”
玄女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面目严肃,“看来这位翼君一直以来都深藏不漏。”
她盯着地面许久,兀自开口:“擎苍想必已经做了万全准备。”
“那日司音和子阑回来后,我便叮嘱他们不得随意外出,可是还是让擎苍寻到机会捉了司音和令羽到大紫明宫,还要强行收令羽为干儿子,幸而他两得了离境的帮助及时通知我,我才带回了司音和令羽。”
墨渊说起了与擎苍打斗的事情,“我与擎苍交手时,完全没有感受到他受伤的痕迹,若说伪装的话,那也太厉害了!”
玄女细细品味,总觉得哪里有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她与墨渊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玄女很快从这件事情看到了后果,她讽刺地说道:“擎苍早有推翻天君的野心,暗中谋划一切,纵使天族处处小心,天君也处处维护擎苍,可还是叫他寻到了开战的契机。可笑天族还在拼命维护自以为是的岌岌可危的和平。”
墨渊看上去很疲惫,但是他对擎苍开战的决心抱有怀疑,并不像玄女一样信誓旦旦,或许是一直稳操胜卷的局势让他有点丧失预见性,或许是那日擎苍唱念做打让他觉得擎苍对天族对昆仑虚还抱有忌惮。
“玄女,我知道弟子的死对你打击很大,我虽然不是很赞同央措的话,但是有一点他是对的,你不能因为亲近之人的死亡,为了报复,而让别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是无辜的!”
墨渊认为玄女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偏激了。
“墨渊,我还不至于搞什么天下苍生为此陪葬的可笑把戏。”
玄女努力平复心中激动的心情,然而总有一股骨鲠在喉的憋屈感萦绕在心头,“我在乎我弟子的性命,自然也尊重旁人的生命。”
“我甚至想要生命不再是别人口中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就像我的弟子即便那么无辜地死去,终究抵不过上位者一句大局为重,连讨回一个公道都要费尽心机。”
玄女嗤之以鼻地笑道,“我来这里只是不想坚守的战士因为主将的优柔寡断而牺牲。”
玄女并非声泪俱下地控诉,却让墨渊心生愧疚,他打算放缓语气说得委婉些,她已经阻止他。
玄女又用上了敬称:“我唯一的建议就是还请墨渊上神多派一些人在天翼的边界地重兵把守。”
“两族相安无事最好,若真的交战,还请让玄女参战,我必要亲手取下擎苍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