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墨子晏，是东部军阀头子的儿子，墨家二爷。
我本来以为以我的能力我已经可以帮我爹管理军营了。
结果他让我出来当线人。
我真谢谢他。
对线就对线，找的什么破地方!
你知道青楼是个什么东西吗？!
我的老爹啊，我可谢谢您嘞。
对了，对线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叫墨玉……
世人皆说秦淮河畔灯红酒绿好生喧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个地方青楼遍地，有钱公子到处都是，哪里都有那些女人的胭脂味儿。
墨子晏从一条小巷子里面拐出来，绕过来来往往的行人和横冲直撞的黄包车，朝着对面的码头走过去。
不过他去的不是码头，是码头旁边拐角处的青楼。
他本来不想去的。
墨子晏在被他爹拒绝参手管理军队后一直都在思考他敬爱的爹会给他安排什么活干，但就是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去对暗号领情报。对暗号，行，忍了。去秦淮河，行，也忍了。去青楼……
忍不了。
墨子晏在听到让他去那种地方的时候就转过身质问来给他传话的老弟。老弟给他的答复是，码头人多眼杂，容易被发现。
墨子晏没话说了。
青楼人不多是吧？
想的这里，墨子晏又忍不住给了他老弟一个白眼。
码头上全是人和行李堆，墨子晏面无表情地绕过他们，在街角处停住了。
秦煜楼。
这名字起的……
墨子晏抬手揉揉太阳穴，还是进去了。
进去就后悔了。
推开门就是劈头盖脸的胭脂味儿，呛得墨子晏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他刚抬起眼睛环顾四周，几个身材丰满到扎眼的女人就纷纷围了过来，她们脸上涂着厚粉，一个劲儿的往墨子晏身上贴。
墨子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手往哪儿放都不太好。
正愁没办法，他突然看见二楼栏杆前有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袍的人站在那里，手里抄着一个坠着玉石的烟斗。那人先前还在像开玩笑一样看着墨子晏，见他抬头看自己，便挑了挑一边眉毛，转身进了房间。
就是那个烟斗。墨子晏感觉自己找到了救命恩人，挤开贴在他身上的女人就要往楼上去。
“慢着，小伙子你找谁啊？楼上可不是随便能去的。”青楼的老妈子迈着小碎步跑过来，拉住了他。
“我找一个穿墨绿色衣服，手上拿着烟斗的女人。她刚才就在楼上。”墨子晏回答她说。
老妈子笑了笑，像在问他又像在问身边的女人:“找墨玉吗？”
“那跟我来吧。”
老妈子把墨子晏领到了楼上走廊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老妈子先敲了敲门，对里面喊到:“小玉啊，有人来找你了。”
“让他进来吧。”里面的人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想必不是南方人。
墨子晏谢了带他来的老妈子，推开门进去了。
梳妆台前面坐着刚才那个女人，后背很直，也很有风韵。
“对了，暗语。”
“轮台东门送君去。”
墨子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忐忑，万一找错人了怎么办？会暴露吗？
“去时雪满天山路。”
梳妆台前的人转过头来，用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看着他。
“过来吧。”
墨子晏乖乖走过去，看她在一旁的柜子里翻着一堆信封。
“墨子晏？”
“啊？是的。”
女人点点头，继续翻柜子。
“我倒是挺惊讶的。”
墨子晏摸摸鼻尖:“没想到你是个男人。”
身前的人顿了顿，嗤笑道:“不是男人是什么？鬼啊？”
墨子晏笑道:“我只是惋惜这么漂亮的人不能带回家好好供着。”
只见面前的人用两根指头夹着一个信封递到墨子晏眼前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油嘴滑舌。”
“东西给你，可以滚了。”
“这么急着送客吗？”
“不然呢？”他站起来推着墨子晏就往门口去。
“可是我还想再看看你。”墨子晏抓住门框，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结果脚上被挨了一鞋跟。
“得了吧，赶紧滚。浪费我时间。”
“砰”
墨子晏面对着眼前的木板门，搓了一把脸。
下脚也不知道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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