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沈雨涵之后,沈祝安便仔细打量起了原主的住处。结果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著中说到原主住处破烂不堪,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沈祝安瞧着面前的景象,只觉得原著描写的实在是远远不及面前的景象。
沈祝安暗自叹了口气,心道:现下已经入秋,若是还是这样,只怕到冬天可要冻死了。府里的下人最会见风使舵,前有爹不疼,后有继母虎视眈眈,有人来奉承才是奇怪。
沈祝安细细想了想这偌大的尚书府也就只有缠绵病榻的祖母对原主好了,只可惜受奸人所害,在原主及笄前便去世了。
即是成了你,我自然也是要护着对你好的人的。沈祝安心中有了主意,便带着茯苓去了老夫人所在的寿安堂。
甫一至寿安堂门口,沈祝安便瞧见有个丫鬟端了汤药往里走。沈祝安心念一动,加快了脚步。
“有劳妈妈通报一声,就说我来给祖母请安。”
饶是沈祝安在府中并不受宠,但老夫人倒是格外青睐沈祝安,是以门口的婆子并不敢懈怠,福了福身便进了正厅。
不多时,老夫人身边的邵妈妈便迎了出来。
“大小姐怎的来了?外头风大,大小姐快请进。”
邵妈妈打小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老夫人出嫁时更是作为陪嫁丫鬟一同来了尚书府,是老夫人唯一的心腹。
沈祝安略一颔首道:“有劳邵妈妈跑这一趟了,祖母近来可还安好?”
听得沈祝安的话,邵妈妈不由得一愣,虽说老夫人明里暗里极为护着这位大小姐,可是这位大小姐受那位继室挑拨并不同老夫人亲厚,更别说主动来给老夫人请安了。只是邵妈妈到底是跟了老夫人多年的人,心思活络,闻言叹了口气道。
“劳大小姐挂念,老夫人的病是从前落下的病根了,如今虽是大夫隔几日便过府请脉,却也是依旧汤药不断。”
沈祝安闻言,心中便有了数。
进至正厅,沈祝安便见身着素色衣裳的老夫人正焦急地往外看,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的正是那个丫鬟刚刚端进来的汤药。
沈祝安上前几步,便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给祖母请安。孙女不孝,先前被猪油蒙了心甚少来给祖母请安,还请祖母责罚。”
老夫人听得这话,眼角有些湿润,示意邵妈妈上前扶起沈祝安。
“好孩子,快到祖母这里来。”
沈祝安顺从上前,任由面前人打量。
老夫人瞧了一会儿,再开口已是有些难受。
“瞧你,又瘦了,这脸都快瘦脱相了。”
沈祝安心中一暖,思及原著中对这位老夫人的描写,半是开玩笑道。
“京中不都是以瘦为美吗?孙女这也是顺应旁人的眼光了。”
“瞎说!”
老夫人轻轻敲了下沈祝安的额头,笑道。
“理会旁人的眼光作甚,旁人看不惯就叫他不要看好了。你一向瘦的皮包骨头,近来更是消瘦地厉害,可是厨房的人又为难你了?”
沈祝安看到老夫人眼中的心疼,心中一暖,笑着开口。
“怎么会?孙女可不是吃素的。”
听见沈祝安的话,老夫人虽是明白她未同自己讲实情,却也不好说什么,暗中叹了口气。
“邵妈妈,把我房里的那盘芙蓉糕拿来,我记得祝安是最喜欢吃的。”
“多谢祖母记挂,孙女啊就好这一口!”
沈祝安拿过一块糕点递于老夫人嘴边道。
“祖母也尝尝今日厨房做的芙蓉糕味道如何?”
老夫人顺从地就着沈祝安手中的糕点轻咬了一口,接过沈祝安的话头赞道。
“今日这芙蓉糕倒是比以往的好吃,不知是否是换了厨娘来做。”
看着沈祝安吃芙蓉糕时一脸满足的模样,老夫人在一旁瞧着不免有些心疼。谁家的嫡女不是山珍海味地养着,偏自家儿子不将嫡女当回事。这芙蓉糕放别的贵女那儿只怕瞧都不瞧一眼,沈祝安却吃的十分满足,老夫人不由得红了眼。
殊不知沈祝安可没有想那么多,吃着芙蓉糕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