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绪二十一年阳春三月初,逃犯段文轩被身边人出卖,于豫州封城被抓捕归案,站在在囚车里游街示众那天天气是极好的,气温刚好不冷不热,围观群众拿鸡蛋菜叶往他身上招呼的甚少大多都是投以敬佩的目光,听说他背着100多条人命,其中有80多条都是官职人员甚至是贵族子弟,由于杀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被抓后严刑拷打用尽酷刑虐待了整整一个月,期间问什么都不肯开口更别提服一句软了。他也是史上第一个敢于杀旗人子弟的,让高层恨的牙痒痒的却毫无办法,最终被投入死牢判处凌迟之刑,就这样到了三月份最后一天晚上,高管太监前来死牢宣旨,宣读之前看着架子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最后问了一句“悔么?”得到的答案也在他意料之中。“不悔!”那人扯着嘶哑的嗓门笑着说道。一个月以来让他第一次发声说话的是这一句看似质问的惋惜之言。是的,他不悔,他杀的都是仗势欺人草菅人命的该杀之人。太监叹了口气不在多言打开了手里的懿旨开始宣读。
“太后有旨,犯人段文轩谋害多名朝廷命官在先又逃亡20余载,早已罪无可恕,则日起判处凌迟处死。历时十五天完成一共3001刀毙命不得有误!”在场的狱卒面面相觑后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狠狠地同情了一把眼前这个让他们敬佩不已的男人,这懿旨上所说的15天可不是大发慈悲让他修养生息缓冲来的,而是为了加剧他的痛苦程度破例新添的规矩。白日受刑完毕后回牢房还有其他酷刑折磨,感觉受不住了就上药,第二天在伤口处开始新一轮的刑罚,十五天后他会成什么样不敢想象,还有最后为什么是3001刀,多出来那一刀不为别的正是为了搓他的锐气,起到羞辱他的作用,可那么多下挨过来,谁还会在乎这一下?
“兄弟,得罪了咱们哥儿几个都是奉命行事,你也别怪我们哈,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吧,谁叫被你杀得人里,也有个姓叶赫那拉的人呢?今晚您就先歇歇吧。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您都不会太舒服。”在太监走后旁边的狱卒喋喋不休开始碎碎念,全部解除身上枷锁后把他从刑室拖回了死牢里,两个人最后用力把他扔到了干草堆上。
他就这样维持原姿势陷入了昏迷,昏昏沉沉间他仿佛听见了门外有动静,一转头他看到栅栏门对面有一张忧伤的脸,她旁边两侧用来照亮的火光如同跳跃的鬼火一般摇曳着舞姿,大有吞噬一切的可能,他吃力的站起身来一步步挪了过去平静的看着那人。
当晚某个被暴雨洪灾蹂躏过的地区有官差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进来,他们好奇的打量着这里,建筑房屋一看都是重新建立起来没多久的,连菜地都新长出了苗子,到处是焕然一新的景象,不由的感到啧啧称奇,“不过区区几百人的小村子,搞得还挺有韧性的哈?”
“那是,咱们百姓还要正常讨生活不是?”拿着耙子刚从地里回来的赵义男刚好站在他们身后,顺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冷不丁的说道。
“哎呦,吓死我了你这个叼妇!从哪儿冒出来的?”浅蓝衣服的官差吓得捂着胸口倒退了几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万幸被妇人扶了一把这才站稳。“回钦差老爷,民妇自然是从自己家地里面干活儿回来的了,关于惊扰到您感到十分抱歉~咱们也不是成心的。”
“行了行了,不扯别的了还是说正事吧,你见过这个人么?”说着他拿出一张通缉画像,拿火把的人特意又靠近了几分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她眯起眼睛打量了半天在万众瞩目之下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确定不认识?那这个还有这个呢?他这人伪装比较厉害,三种装扮都是一个人,你可别被懵了还帮着数钱啊。”官差不死心的又从后面翻了两张出来,一个是老人画像,一个是戴面具的游牧人,但女人还是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认识。
“这样吧,几位钦差大老爷,民妇给您们问问其他人好吧,这样也好让几位放心,我赵义男在这村子里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保准没人不配合。”妇人笑呵呵的迎合道。她的话让那人虚荣心得到了些许满足,语气都和善客气了起来。
“那就麻烦你带路了,咱们也是在衙门混口饭吃的,彼此都不容易,说实话这犯人穷凶极恶的程度不亚于20多年那人……,唉我和你一妇道人家说那么多干嘛,走吧。”
且说着一行人来到了一户点着灯的人家。她主动扣响了门
“谁啊?”有男人粗噶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李头,是我义男,这有几位官爷要来问点儿事儿,你给个方便吧。”
“男娃儿,你咋地不早说,官爷,我这就让我婆子给您们备酒菜去~”
她刚说完门就被打开了,出来了个驼背弓腰的男人,年龄在35岁左右的样子,他堆着笑讨好道。
“倒是不必那么麻烦,就是想找几个靠谱点儿的问点儿事儿!”碍于任务,他拒绝的没那么干脆,可提到酒他确实走不动路了,也没那么大精神头去找人这一点被赵义男一眼看穿,两人配合之下领着几人进到了院子里,男人媳妇不敢耽搁很快就准备好了桌椅板凳摆好,又直接进了厨房开始张罗食物。
“说事儿怎么少的了酒肉,几位官爷放心,咱们本分人绝对知无不言,不敢有半分隐瞒。”老李头站在边上搓着手谦卑道。
“嗯明白就好,瞒了对你们这小门小户的也没好处,来,你也坐过来吧~就哥们儿几个也没意思。”官差招呼人到他对面坐下,男人怎么敢,于是婉拒了,这时酒菜都准备好了他帮着一一端上了桌子。
就这样闲聊中又过了大半天,他们还是一无所获,索性喝起了闷酒。“明儿个午时,京城那边有人要被凌迟,抓他的人啊都升官发财了,可咱们兄弟都什么命啊!唉!”
“头儿,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属老鼠的啊?难不成躲地下去了?”有人提出疑问。
“地下……老鼠,别说,你小子还挺有想法,还真有这个可能……”男人听到这话因为酒精作用而昏昏沉沉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最近盗墓的到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他突然想到有几个土耗子在他地盘活动还没上供东西呢,心里突然不爽了起来。
“头儿,你看那边儿山头上有烟升起来了。”又有人出去小解不经意的发现对面儿山头有动静于是大声朝后面嚷嚷道。
赵义男和老李头一家人皱了皱眉对视一眼,老李头使眼色指挥媳妇儿去拿酒肉,儿子女儿去往后山通风报信,自己则走上前试图继续劝酒“官爷,这山里是住了一户人家的,是个八旬老太太,她膝下有个眼睛不好使的孙子,经常不在家偶尔回来一次拿点粮食回来,也没什么可疑的,咱们还是继续……”
“继续个屁!去看看再说!拿家活儿,走!”说着所有人拿起武器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再说山里,对此事毫不知情的老太太对着火堆把一根根银针煅烧之后扎在他眼睛周围的穴位上。很快银针开始变黑毒素被吸了出来。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老太太把两边针拔了出来淡定的说道。赤裸上身的男人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睛,感觉势力恢复到原来的程度,只是嘿嘿一笑。
“还以为要彻底瞎了。”
“下面的毒气放大了了你之前服用过得东西产生的副作用,从而让你一时失明,能靠着听力活着跑出来,也算你有几分本事了!但不要得意,眼睛的重要性你总有一天会明白!”
“明白,但凡有一丝机会我不会让他瞎掉。我保证”两人突然被一颗砸过来的石头吸引了注意,他发现上面包着一团纸,打开一看眉头拧成了个結。
“阿婆,有麻烦找过来了!”黑三很快的穿上了被火烤干的衣服。
“快走吧,也让我好清静清净!”陈豆华转过身拄着拐子往自己屋子所在的位置走去。
“阿婆,那些银子太醒目,我都换了银钱,就放在您床铺下面,还有……保重”他看着那别扭的老人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笑了,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他住了很久的地方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走到半路他与那些官差擦肩而过,中间就隔着一排树木的距离。他勾了勾唇角。又回头看了过去,满眼复杂,她的腰已经支撑不了大幅度的攻击动作了!这么一想他又不近不远的悄悄跟在了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