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x能感觉到Mike走在他左手边的温度。两人都怀着沉重的心事，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缄默。
他们踏上三楼。
迎面一阵狂风，四人定睛，发现身处一栋华尔街风格的大楼楼顶。外墙装饰着几根罗马式立柱，四面罗列着细窄的拱形窗。颅额凸起、手脚细长的小丑立在一块楼顶招牌后面。Lex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写着“LexCorp”。
Pennywise你知道吗，（头部渐渐变成Luthor的样貌），Lex，为什么你是我的最爱。
Mark挣开Daniel站稳，递出那根钢钎。Daniel似乎在压下恐惧，握住钢钎，向旁移了几步呈半包围态。Mike观察四周计划能杀死它的方法。
Lex呃嗯，（不赞同地）你能直接躺回坟墓吗？
Pennywise因为你懂得真正的恐惧。看——
穿着小丑服的Luthor长大嘴，如深海鱼般复杂危险的口器深处散发着一道白光。四人被不由地吸引，呆滞凝望着作为光源的三个不详的白点作三体运动。四人的瞳孔从浅蓝渐渐变为灰色，Luthor合上嘴，Lex仿佛从经年的噩梦中挣脱，趴倒在地上大口喘息。另外三人双目暴睁，仰着头漂浮在离地十厘米的位置。Lex猛打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爬起身把一动不动的Mike拉下来。
LexMike？醒醒！Mark？Daniel？
Pennywise如我所料，对你没用。但也无所谓了，对吧？Lex，你不需要永恒的梦境，现实对你来说就是最可怕的炼狱！
Lex噗，咳。
小丑收了声，探究起Lex的表情。
Lex怪物的读心术也会失误。哼。“砍下他的头！”，魔法师对公主说。
Pennywise为什么你不绝望，为什么你对我不恐惧？
Lex我不在乎——我考虑过在Luthor，咻，没了后，引入一些重要的东西到我的生命中。但实际上，要多谢你，没有什么必不可缺。所以我不相信你，不相信我的眼睛，不打算再恐惧。
小丑嘶吼着，弓着背蜷缩了许多：
Pennywise为什么！
漂浮着的三人化为三缕烟雾散去。楼梯门被撞开，真正的另外三人冲上天台。
Pennywise我还没输，我还没输！告诉他们，Lex！我是怎么死的！
小丑在恐惧，脸部扭曲，快有些不像Luthor了。Mike站到Lex身边，Lex面带微笑犹豫了一下，轻声答：
Lex我下的毒。
Daniel在他话音刚落就按住了他的肩，Mark站在Daniel另一边。
MarkLex做了我们都想做的。但这次我们一起。
Pennywise这是错的！
Mike这是现实。
四人围成半圆逼近小丑，小丑一边后退一边变矮，把头部变成眼镜蛇、鳄鱼等等东西来恐吓他们。四人不为所动，在天台边缘，Mark把钢钎插进小丑胸口。
小丑捂着伤口变回涂着红白油彩的脸，目光在他们身上依次停留，低声说：
Pennywise哦，可惜我给的梦起码要比你们的美。
小丑的皮肤裂成碎片飞散在空气中。它向后仰倒，落下天台，在砸上地面前消失无踪。
Mike扭头吐了一点，用手背抹嘴，对Lex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
拿着斧头打砸汽车商店的镇民放下利器，面面相觑，州警的车辆在他们中间停下。
那栋公寓大楼内，CIA破门而入，涌进卧室拿枪对准昏迷的Phoebe，随后将她抬上担架。
两架直升机的探照灯对准一栋白色旧洋房的楼顶，三人遮住眼睛，Daniel从另一侧翻下了天台。三人举起双手，Lex对Mark说：
Lex你说的买下Mike，需要多少钱？我必须认可你当保姆的才能，有没有兴趣购买一项新投资？
直升机上在被扩音器播报：Luthor先生与Zuckerberg先生，接下来会发射几枚麻醉弹，请不必惊慌，安心配合政府。
Mark（对Mike）你想去哪？
Mike（对Lex的“买”字费解不已）啊？嗯，我，我想见Phoebe。我下个月本来应该在夏威夷向她求婚，但我等不及了，我想向Phoebe求婚。
Mark（对Lex）我会说服CIA给他一个差事，如果失败，你懂的，我尽过力了。
Mike（大惊）你要放弃我？
麻醉弹击倒了Mike。Mark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也倒在地上。
狂风大作。Lex低头思考着什么，努努嘴，望着天空叹了口气，同样被击倒。
Daniel在树林里坐上一辆两轮的、需要半躺着驾驶的电动载具，发动前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随后便戴上夜视眼镜，飞速向Liman镇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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