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限定番外:认祖归宗庐州行(17)
不悔嘴角微牵,“无妨,生老病死是万物规律。况且,不知者无罪。”
“公孙大哥,你这闺女,通透得很哪。小小年纪,心态如此老成淡定。”
“她是医女,从小跟着飞燕见习,还有师父悉心调教,自然继承了两位的衣钵。心智嘛,是比同龄人要成熟些许。”
“原来是位女大夫啊,难怪说话这么犀利。”
“常雨姑姑,敢问店中可有水仙花味儿的胭脂。不悔自幼偏爱,对金盏银台的香气,那是情有独钟。若有,便再好不过。待回程时,便去铺子里买上几盒。”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茉莉、海棠、牡丹、栀子之类的,倒是常备。这水仙花,形态高雅圣洁,气味清新淡雅,确是独辟蹊径的好味道。回头,我得试着调制一下。不悔啊,谢谢你,帮姑姑开创了新思路。”
“姑姑客气啦。”
“你们还没回过家吧?那我就不打扰了。公孙大哥,先告辞咯。”
“别忙,我还有话要问呢。蒙放,如今还是孑然一身吗?”
“我哥说甘愿为音律奉献一生,除非找到与他志同道合的知音人,否则宁可单着。”
“还干老本行?”
“嗯,算是赖在天鸿书院了,送走一茬又一茬的书生,他却乐此不疲。”
“能长久专注一件事情这么多年,他很了不起。缘分的事,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吧。”
“…也是。公孙大哥,我先走了。”
“诶。”
“爹,这个叫蒙放的,曾经也是您的音律先生?”
“是啊。蒙放谱的曲,书院众生皆为之倾倒,非常动人心魄的。”
“我在马帮,娘教了各种才艺,只是并未传授琴技。大体原于没有实践场所吧。舞乐方面,是女儿的短板。改天,爹得空得闲时,教我些许皮毛,可好?”
“说起来,自离了书院,我已经将近十年没摸过琴咯。抚琴的感觉,都快忘光啦。”
“爹又谦虚了不是。都说您有过目不忘之能,即便手感有所生疏,料想摸到琴的瞬间,那种无与伦比的自信,以及人琴合一的感觉,还是会很快回来的。”
“丫头,你这张巧嘴哟,怪会捡好听的说。爹这心里啊,暖暖的。”
“不是女儿捧着阿爹,刻意哄您开心。实在是先生博古通今,会的东西太多,教不悔好生羡慕呀。闭眼想象那一曲灵动飘逸,该是怎样的风雅俊朗。”
“被你说得,都心痒痒了。倘若明日书院对外开放,我就豁出这张老脸,去借把琴来,重温一下吧。不过,万一奏出不入流的声音来,你可不能取笑爹哦。”
“不会的。您要是拉大锯,那我铁定弹棉花啦~”
收起笑容,微微正色道,“对了,爹,方才常雨姑姑管蒙放先生叫哥,还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他们俩是亲兄妹?”
“不错。”
“那怎么哥哥姓蒙,妹妹姓常啊?而且…蒙姓好像不是我族人的常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