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限定番外：认祖归宗庐州行（16）
“不好意思，您…哪位？”
“是我，公孙策。记不记得？”
“啊，是公孙大哥。好久不见，你回来啦！”
“嗯，返乡祭祖。多年未见，你好吗？”
“还是老样子。”
“胭脂铺呢，生意兴旺吗？”
“算是不错吧。我会调香，时令上架不同香味（的胭脂），倒还挺受大姑娘、小媳妇们的欢迎。”
“那不错。对了，鲍缜呢？”
“他啊，子承母业，现在是庐州府的仵作。”
“是吗。还记得当时有个案子，大家都等鲍大娘吃饭呢。结果她拿了块死者的肝出来，餐桌上边吃边讨论，给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哪。”
“可不是。婆婆她老人家开朗直爽，很好相处。现在都还发挥余热呢。有时候，也会帮着衙门验尸。”
公孙策小有吃惊。依稀记得，他离开的时候，鲍大娘已经年过半百。这么多年过去，她依然健在，也是了不得呢。
“老人家今年高寿？”
“七十啦。”
“有你这么贤惠的儿媳妇贴心伺候着，鲍大娘真是福气满满哪。”
“公孙大哥，这位姑娘是...？”
“哦，这是我女儿，闺名不悔。”
上下打量一番，“瞧着得有十三四岁了吧？
“这丫头行过及笄之礼，实足十五咯。”
“长得真俊俏，是个美人呀。对了，姑娘可有许配人家？倘若尚未订亲，我那小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都是同乡，知根知底的，你也放心不是。”
“常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丫头已经找了姑爷，还是她自己挑的。”
“婚姻大事岂能几戏！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孙大哥，你怎么放任不管啊？”
“她姑爷我见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真是一表人才。”
“唉呀，光看脸不行。长得帅也不能当饭吃啊，还得心地善良、有责任、有担当！”
“说的是。我这女婿，虽有些桀骜不驯，却是位少侠。在江湖上，还颇有点儿名气。心性为人也不错，倒是个尊老爱幼，嫉恶如仇的。”
此番越界的说辞，令不悔颇为不爽，少不得暗自腹诽：这女人，也太没有分寸。我爹不过念着你们是同乡，不好拂了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除了我爹，谁都没资格对白玉堂评头论足。你算哪根葱，开个胭脂铺，眼睛还长头顶了，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于是决定，直接拿话堵她。
“多谢常雨姑姑费心。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携夫登门，亲自拜见。”
特意用了携字，那意思男尊女卑在我这儿是不存在的。你呀，省省心吧。
常雨大体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当面数落人家姑爷，实在有点失礼，连忙夸赞一通，岔开话题。
“这丫头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儿，一张伶俐的巧嘴呀，真和当年的飞燕小姐一模一样。我说，难得回来祭祖，她怎么不跟你们一块儿呢？”
“我娘已经离世两年…”
“呃，对不起，姑姑多嘴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