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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南秋亦自有棠颜

鼓鼓变聪明了,呆呆的鼓鼓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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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月光挥洒而下,笼罩着苏棠秋,将苏棠秋的侧脸映衬得更加柔和,晚风吹过。

苏棠秋行一礼远去,发丝被轻松吹起,与晚风纠缠不清,那少年郎踏着青石板独自前行,眼前变得模糊不清,不知是月色朦胧占据双眼,还是本就大梦一场戏台费心...看客的眼睛湿润。

夜夫人笑了笑,看着少儿郎的背影,这个背影却像极了那个人,渐渐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愧疚朦胧了内心,当年也有一个少年也是如此,但那个少年却永远……

夜星澜没有继续想下去,只存着昔日的笑语在风中飘荡。

苏棠秋回到自己的屋里,点亮蜡烛,愣了愣,才缓缓走向窗边,轻轻打开窗户,倚在窗棱上,屋内的烛火与风相遇,烛泪滴在烛盘中,烛火映在墙上,烛火的影子被托长,烛火摇曳,苏棠秋不知所措了几许,才离开窗边伸手挡在烛台前.

风从指缝穿过与烛火相交,更显遮掩缠绕,苏棠秋见此一幕黑色眸子渐渐的发紫,直到眸子被紫色占据,黑色被吞噬,彻底吞噬.

由黑转紫只是一个过程,对于苏棠秋来说短暂且漫长的过程。

烛火在苏棠秋紫色的眸子里舞动,与风缠绵悱恻,蜡烛在燃烧着自己的性命,而风却试图吹灭它,试图令它放弃,烛泪一滴两滴三滴……淌下,似乎在求风不要...不要如此...不要阻止它...

苏棠秋轻笑一声:“ 呵。”

放下了手,烛影摇红,火终是熄了……泪也终了,烛盘中的泪却回不去了,屋子一下子暗了许多...仅剩隔窗而入的月光照着一切……

苏棠秋缓缓坐下,眸中存着讥讽,“ 风不懈终是灭了火,可……也会欲救而无功,要了性命……”

顿了顿才道∶“ 过了这么久……还没想明白吗?”

挥手又点燃了蜡烛,蜡烛又重新履行自己的使命,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纵使流泪也不出声,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人会想……

苏棠秋眸中似乎有点点泪光。

“ 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真的很蠢...!一路走来!荆棘满身,风雨不断,别傻了!谁来救你?!”

苏棠秋没再开口 过了许久,黑色重新笼罩,紫色彻底消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苏棠秋使劲甩头,“ 刚才的……是梦吗?还是旁的什么的……?”

烛火仍旧,风却止住了行动……

苏棠秋吹灭了蜡烛,关上窗户,屋子里漆黑一片,苏棠秋摸索着坐在床上,这么多年来,苏棠秋兄长的离开,他便一直走在黑暗中,没人愿意当他的曙光,也没人能当他的曙光……

直到再遇见他们,可是……路是靠自己走的,走着走着就黑了,曙光也会消失……

……

苏棠秋一整晚没怎么休息,耷拉着眼睛...,打开房门伸了个腰,在小井边打了水,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 唰唰…… ”

……呵呵,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时候下雨,还是大雨!

苏棠秋突然一愣转后神色变得怪异,紫色的眼眸,看着自己的小院落,嫌弃的皱眉,“ 也不过如此……”

苏棠秋浑身湿透了,只好先进屋换件衣裳,又拿了把蓝色油纸伞。

苏棠秋按着记忆,沿着石板路,踏着积水,走到关押宋姑娘的地方,解下腰牌,才进入结界,红木门被打开,漆黑的地方被照亮了些许,屋内身着破破烂烂红衣之人最为惹眼,宋姑娘垂着眼眸,没有看来的人是谁。

苏棠秋收了伞,将它立在一旁。

不知道是谁轻叹了一声,宋姑娘道:“ 还有事?”

苏棠秋心下诧异——禁术!她身上有禁术!为什么!还是如此古老的禁术!谁!谁干的!

苏棠秋摇摇头,假使宋姑娘抬头,就会看到紫黑交织在眸中争斗,缓了一阵开口道:“ 姑娘本是昔日人,何必残留至余今……”

宋姑娘猛地抬头,眼中衬着面前人,紫色的眸子甚为惹眼,面前人褪去了少年的稚嫩,褪去了那种天真,脸还是那张脸,身形还是那样的身形,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少年走得更近些,“ 姑娘本是昔日人,何必残留至余今。” 苏棠秋又问了一遍。

宋姑娘神色迟疑,眼神躲闪,没有回答。

苏棠秋也不恼,紫色的眸子打量了她片刻,自顾自的说道:“ 宋姑娘又何必呢,虽说姑娘未被彻底操控,但另一个她……你,却生不由己,不是吗?”

苏棠秋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又继续道:“ 原先的 ‘我’ 看不出来,不过是因为他年少罢了,什么也不懂...”

“ 但!”

话锋一转。

“ 并不代表我看不出来。”

宋姑娘的脸色已经看不出一丝血色,内心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会...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冷然……他又是怎么……

大概是经历了太多,看透了太多,此刻的苏棠秋作回了苏喻,在言辞之间,语调也冷了许多……

宋姑娘突然变得疯狂,“ 哈哈哈哈,你在诓我?!你在诓我!你又知道些什么?!”

“ 你什么都不知道!”

苏棠秋紫色的眸子里显出一丝兴趣,不过也只有一点而已,淡淡定定的开口:“ 姑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知道些...”

苏棠秋关上门,点上蜡烛,再不紧不慢的拍拍灰——坐下.

支着手臂玩味的看着她,“ 我知道世上有一种术法,可以将人一分为二,但极有可能是相反的性格...”

宋姑娘听后,笑道:“ 说谎也得有个证据吧!”

紫色的眸子盯着她,宋姑娘被盯得背流虚汗,在这场对峙中败下阵来。

苏棠秋眼神一凝,刚刚那个如疯婆子般的宋姑娘的气焰瞬间软弱下来。

后听他轻笑一声,道: “证据?我便就是这个证据,不过我有几点想不通。 ”

“ 其一,你究竟是为了何人,竟原承受术法带给你的痛苦;其二,在背后把控制这一切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其三,他又是怎么习得这法术的;其四,也是我最想不通的一点……”

“ 究竟是你在之后熟悉此术,还是习着法术的人天资聪颖懂得如何操控分二的人。”

宋姑娘慢慢在紫色眸子的注视下褪去了那般疯狂之色。

苏棠秋的眼神变得无奈。

缓缓道:“ 刚才的就是被分为第二个的你吧,宋姑娘。”

宋姑娘眸子暗了暗,颤颤巍巍的回答:“ 是……”

苏棠秋问道:“ 为何留于今?”

“ 为一故人...”

苏棠秋微微歪头 ,“ 死人?”

“ 是,又不是...”

苏棠秋不问了,紫色的眸子转了转,将食指割破,用自己的血画了一个小阵法,此阵法散着红光依俯在宋姑娘身上。

做完后,深吸了一口气道:“ 有了这个,术法的反噬就不会作用在你的身上.”

“且背后之人也不能再控制如今的你,但另一个我就不知道了,待所有的事解决完之后,我会让我 ‘自己’ 求他们放了你,” 苏棠秋顿了片刻。

“ 到时候该投胎就去投胎吧,虽然你的魂魄有损,但也不碍事,另一个你该怎样,你不用管,既然都已经分出来了就不要给自己添多余的烦恼了。”

……

苏棠秋离开后,宋姑娘才掉下眼泪,慢慢泣不成声,良久才道:“ 宋暌暌恭送余晖君……” 愿君安。

—————————— 酥糖球(单纯的):我怎么出场这么少 苏大:鼓鼓别闹 酥糖球(不单纯的):那个,出场费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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