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战争果然开始了,敌军最先攻打东北,上海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四月,西京事变,两军合作,东北沦陷,刘耀文也到了不得不上前线的地步,手下八万精兵在战场上如一把战斧,在敌军的全面布局下劈开了一个口子,刘耀文随着部队打了一个月,六月,兵临津城,八万精兵伤亡过半,这一路势如破竹,士气高涨,但津城自古便易守难攻,津城之后更是被敌军全面占领,实力不可估测。
大军在津城外的小城安营扎寨,整治伤亡,商讨战情,等各路援军汇合攻打津城。
除了每日小部队进行不定时的骚扰,刘耀文每日都在地图上推演,各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进来,孰真孰假,他要有个论断。
十八日凌晨,派出去的一队二十人端了敌军扎在城外最近的哨岗。两军对垒,互相偷袭是一种试探,刘耀文听了队长汇报攻打经过,安排了人休息,下令全面戒严。
果然,午后,佯攻城西的小队被猛攻,本来是打算在敌军最放松的时候来个出其不意,不成想对方完全防备,战争一触即发。
硝烟弥漫,子弹如雨,这一打就从午后打到了凌晨,援军未到,而敌军粮草充足,这一仗胜在他们士气高涨又出其不意,只是现下的兵力和弹药攻打一个城还不够,这一路给敌军留下一个不好惹的印象,他们便需三思而后行。而他们就尽可能地拖延时间等援军到来。
只是最近的援军是四十五军,而他们领头的和刘耀文有些过节,这几天的来信上显示的行程也是不紧不慢。除此之外还有十七军,但要三天了,况且路上还有敌军的伏击,他们不一定等的及。
凌晨五点,刘耀文出了营帐,这两天统计的伤亡人数太多,他要去看看伤兵。
正值盛夏,早上天亮的早,但战区多在野外,早上雾蒙蒙的,空气里也沁着药味,血腥味,还有丝丝冷意。
几个医务兵在给伤兵换药包扎,这次随军的医务兵有一个排,但四下望去,伤兵多的有些没地方躺,有的没有医生及时救治,互相帮对方包扎。
他来这见了排长,一部分严重的伤兵被运往后方医院,轻的进行包扎治疗。但这几天伤兵人数猛增,他们治疗也忙不过来,更别说药物短缺。
排长在的地方相当于办公室,各个记录报上记着各类伤兵人数和用药。刘耀文翻了翻,突然看见熟悉的名字。
“朱志鑫”三个字潦草的只能让人认出一个“朱”字,第一次见的时候刘耀文这个练了二十多年字的忍不住吐槽了他的签名,朱志鑫却说当明星签名就要签的让人认不出来,具有神秘性。
刘耀文吐槽了一次又一次的签名这下见到了一下突然万分想念,想念签名的那个人。他忍不住继续翻了翻,朱志鑫的签名在几个本子上都有,排长见他翻来翻去,“这本是四月的,上面的伤兵大多都在医院。”
“那这个人呢?”
“小朱?在外边呢,昨天下来的几个胳膊腿伤的重,只有小朱会治,他啊-”
不等排长说要,刘耀文便冲了出去,拦了和医务兵问朱志鑫在哪,得到方向后刘耀文一路走向一间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门口有个小孩儿守着,见他过来直接拦住他“你干嘛?朱医生刚睡着。”
田诚想上前被刘耀文拦下,他拉着小孩到一旁聊了几句便知道朱志鑫怎么在这的了。
小孩是朱志鑫来部队的路上救的,两人运了两箱朱志鑫弄到的西药来部队,跟着部队打了两个月的仗。所以说朱志鑫当初乖乖的被他送上船之后去带了西药回来就偷偷跟着来了部队。
到了吃饭的时候,小孩去领了饭回来,刘耀文接过进了帐篷,帐篷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放着各种药和工具的小柜子,朱志鑫就坐在唯一的一个凳子上靠着桌子睡着了。
刘耀文进去把饭往桌子上一放,明明极为小心,睡着的人还是醒了。
抬眼两人四目相对,一刻的惊讶后,朱志鑫一笑,朝他伸手“抱。”
就着一站一坐的姿势两人抱了个满怀。三个月不见的两人抱的紧了又紧。
早饭的时间,两人享受了短暂的温存,一方帐篷里暖意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