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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自是当别离

灯火通明外的树

大年初二,丈夫要陪同妻子回娘家住两周表示对父母的孝顺感谢父母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清晨,衍倌儿和掬隽琰早早就启程。到了将军府,衍夫人早就等在哪儿了,衍倌儿他们的马车一到,她就走下台阶。衍倌儿刚从马车出来,衍夫人就接住衍倌儿的手。

“娘,我好想你。”衍倌儿抱住衍夫人说

“哈哈哈,娘也想你,你这孩子都成婚了还这么孩子脾性。”衍夫人看着衍倌儿嗔怒的说。

“母亲。”掬隽琰站在衍倌儿身边,对衍夫人作揖。

“呵呵呵呵,隽琰也来了。”衍夫人把手抓住放在掬隽琰的手上。

“爹爹呢。”

“你爹高兴你们要来,今早就起床去买你爱吃的叫花鸡了。”

衍倌儿笑得灿烂“那爹爹何时回来。”

“不知道,你爹在花园里给你准备了好东西。”衍夫人牵着衍倌儿进府。

“什么呀。”“哥哥嫂嫂呢。”

“哥哥和嫂嫂回娘家了。”

花园里正中心的桌子上已经放上了山楂干、杏仁、葡萄干和两盘糕点三碟下酒小菜。

衍夫人乐呵呵的说:“这些都是你爹昨天准备的,就等着你们今天来。”

衍将军去煎饼那买了只叫花鸡,又去城西把院子里埋的酒取了出来。回到将军府把酒交给管家说:“这酒瓶是从地下挖出来的,脏了上不得桌面。你去换个瓶子装。”

衍将军大步流星走向花园,把叫花鸡放在桌上对衍倌儿说:“倌儿你看。这是你最爱吃的叫花鸡。”

“隽琰也来了。”掬隽琰想起身作揖被衍将军打住了“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坐下给掬隽琰面前放了碟小菜。

“你尝尝看,倌儿说你喜欢吃这个菜。我就特意去请了那家馆子里的人来做。”

“谢谢爹。”掬隽琰转过眼珠去看衍倌儿表情,衍倌儿耳朵红了。

“哈哈哈哈哈。真好,今天我们一家团聚。”

“哈哈。”

“爹的身体可还好。”掬隽琰问道。

“好着呢。”

“倌儿胖了呀。”

“哪有,没有胖。”

“哈哈哈哈”

“娘,待会儿我陪你去胭脂铺买胭脂,那儿今早我看见出新品了。”

“好。”

“爹我已经好久没比武了,你等会儿陪我练练。”

“好,不过待会倌儿可别像小时候一样找你娘亲告状。”

衍倌儿脸又红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爹你还拿出来说,哼。”

“真是,跟小时候一点没变。”

酒来了。就是他们两个男人的事儿了。

“隽琰这可是好酒,倌儿成婚那日我就埋上了。”

“好酒,淡雅香气,焦香突出,入口芳香。”

“哈哈哈哈哈。”衍倌儿喝了两杯母亲就拉她出去买胭脂,很是舍不得。

晚上衍倌儿在复习功课,掬隽琰在旁看书磨墨。衍倌儿的房间很大,房间和书房是一起的。房间里有卧榻、一篮子的刺绣用品、琴、琵琶和一把剑。书架上的书也很杂,话本子,乐谱,棋书和四书五经还有几本兵书,话本子最多。

“夫人,该休息了。”

“不先休息吧,我在看会儿。”

“夫人,熬坏了身子可不好。”

衍倌儿放下书忧虑的看着前方“九月就要科举考试了。”

掬隽琰不知该如何给她说,就去睡了。

第二日清晨请过安后,衍倌儿就和衍将军比武,衍倌儿用的是剑,衍将军没用武器。衍将军左躲右闪速度极快,衍倌儿预判衍将军的位置,剑指着他心脏。

“爹,你输了。”

“倌儿长进那么大啊。”“哎,父亲老了。”

衍将军和掬隽琰在院子里。衍将军问:“你可知朝廷现在的状况。”

“知道。”

“现在朝廷分成两拨,皇上和六王爷对立。”“我和你父亲都是皇上这边的。先皇死时叫我们两家好好辅佐皇上,也是委屈你了。”衍将军深深的看了眼掬隽琰。

“金人屡屡越界,是有开战的样子。我在这京城待不了多少时日了。”

“我会好好照顾倌儿的。”

“我是想来告诉你,赵公子他们都是六王爷那边的。”“皇上会对我们两家起疑心的。”掬隽琰站着久久没说话。他和赵公子是酒肉朋友,并无过深的渊源。只是他不想参活朝廷的事,他在朝廷上得罪了不少人。可他生在官家就要承担官家的责任。

“你的性格应当改改。”“好好照顾倌儿。”衍将军临走前拍了拍掬隽琰的肩膀。

“陆小姐,少奶奶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回来。”陆续续呢喃“那她何时回来。”

“陆姑娘,您都跑三次了。少奶奶回来了,我们立刻派人去府上通知你。”

陆续续焉啦吧唧的说:“叨扰了。”

衍倌儿回到府上就看见陆续续在门口。

“倌倌,你终于回来了。”陆续续跑过来牵着衍倌儿的手说。

“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倌倌,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陆续续看到衍倌儿身后的掬隽琰说道:“我们去润香楼。”掬隽琰不方便跟上去,陆续续是未出阁的女子。而且妇人聊的事儿,他不便在旁。

“倌倌,你都不知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难熬。”

衍倌儿笑道:“掬隽琰在寺庙脚伤到了,我一直照顾他。忘给你回信了。抱歉”

“没事。没事。我不是在信上说我父亲逼我嫁人吗。”

“嗯。”衍倌儿点点头继续听下去。

“我不想嫁人。”“我害怕,倌倌。”

“那你想怎么做。”

陆续续摇摇头“不知道。”

“我不敢违背我父亲。”“倌倌真羡慕你,可以和翱翔在天空上的小鸟一样。”

衍倌儿没说话“你有告诉你父亲你不想嫁人吗。”“没有,他不会同意的。”

“你试试和你父亲说一下。”

陆续续摇头,“倌倌你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父亲根本不在意我,他在意的只有他的儿子。我母亲生了我后,父亲就纳妾。母亲被娘家人看不起,被外人说闲话,府里的姨娘也对她使眼色。我若是男子母亲就受不到这些苦了。”

“续续,你若是当真不想结婚就—参军吧。”

陆续续惊讶的看着她,军营里都是男人,她要是去了名声就保不住了。不可,不可以去。

“倌倌,你说什么胡话呢。军营里都是男子,我若是去了岂不被人非议。”

“续续,你若是不成婚也会被非议。”

“不可,绝对不可。女子怎么可以和那么多男人待在一起,那不就成了。”妓女吗?可法律没有不让你们去参军,为什么不可以去呢。

“续续,你做什么都会有人说的,你没有让她们满意也会说。”

“爹不会同意的。”

掬隽琰在家焦躁不安,书也看不进去,衍倌儿和陆续续什么时候玩儿那么好了,都出去一中午了。掬隽琰放下书走出书房,看到院子里还没完全融化的雪,想做雪人哄衍倌儿开心,做到第二个雪人头时手就冻得青紫。

“少爷,我帮你做吧。”

“不用。”秦桧见少爷执意要做就去给他烧热水了。掬隽琰想衍倌儿回来看到桌子上两个可爱的雪人开心。

掬隽琰做好后,特意拿了颜色给雪人上色,放在院子的桌上。

衍倌儿看到院子桌上摆着的两个雪人。她与掬隽琰不会有关系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又怎么可能是他一点好就能挽回来得。衍倌儿对他已经没有喜欢了,他们只是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情。衍倌儿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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