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节(对女人的喜欢)
未上初中,准确的说没去上初中,因为我的同学都进入了嘶中,我不好意思去乡下学校,那里校墙上都有牛粪的地方。
很快我成了十四五岁的待业少年,还不好说待业,只是呆家少年,因为农业户口是不存在待业的。
起初年把,不怎么出门,怕见到还在读书的同学,只是在家帮家里煮饭,妈妈在农业队也很辛苦的,爸爸后来从南京退休回家。
爸爸怎么看我都不顺眼,语气狠狠的,像我不是他的孩子,有我无我不在乎,妈妈不一样,总是可怜地维护着我,因为对于我上学无用,不如爸爸心目中喜欢的哥哥。哥哥初中毕业就跟随说好的师傅去了湖北,学成了一门瓦匠手艺,现都已进入公社建筑队,在省会南京8队上班了。
哥哥在南京中央门小市街的国家七三四厂工地建房子,爸爸退休前在南京中央门黑龙江路17号,市建一公司一零三处工作,同哥哥离的近,所以哥哥时常不加班或休息日,就去爸爸那里看看爸爸,同爸爸聊聊工作与生活,哪像我在爸爸眼里就是个不讨喜的孩子,所以至爸爸退休,哥哥按国家政策接班进了爸爸正式公家单位上班了。
妈妈同爸爸缺少交流与沟通,一个在外工作,一个在家务农,没文化加之通信落后,有的事情又不想让我们孩子知道,只能请外面的代笔先生写信,一年请代笔先生写封信交流,也就次把二次,代笔写信是收钱的。
爸妈因为弟兄二个接班的事情,二人意见不统一,有分歧,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考虑,闹的不开心,妈妈认为哥哥岁数好隐瞒少报2岁,给我也好隐瞒多报2~3岁,哥哥都己手艺学成工作了,我什么还没有,关键哥哥在农村己介绍对象,并己按本地风俗定了婚亲,为反对给哥哥接班这事,妈妈还被哥哥埋怨,一来二去爸妈像是仇人,两句话不合意就吵架,我夹在中间更成了爸爸的出气桶。
日子就这么过着,记得前几年,我小的时候,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妈妈就起早为我们做起早饭,她马上还要去农业队做早工。
锅堂的火光映在妈妈身上,我睡在床上看着,看着就想,妈妈我长大了一定赚钱给你,不让你这么辛苦了。
离校之后,我也没去过郭老师那儿,不知她现在的工作,生活过的好不好,特别是她的婚姻家庭问题。
家里呆的不开心,今天是周末,我想去看看她,我心里也是把她当着个大姐姐,也是我喜欢的漂亮姐姐,她虽是我的老师,但更像是我的朋友。
我走到她的房子,门是锁着的,我站在门口望着这房子,这房子的门,思想里也不知道现在要去哪儿,站着发呆。今天不是休息吗,她会去那儿呢,不会是回老家去了吧,必经她家里还有父母。
“叮当,叮当”听着自行车铃声。
郭老师己到我后面。
“嗳,常霖,你上哪里去了,快一年了也不到我这来”她问?
“我没去哪儿,就在家”我说。
“在家怎么一次都没来,是不是把我忘了”她问?
“没有,我不想出门”我说。
她放好自行车开门。
“来,进吧”她叫。
我应声走进了房子。
郭老师骑的永久牌朱红色小自行车,配她一身蓝白方格吊带裙,裙子上衣,白色长袖衬衫,衣着和人气质不凡。“坐呀,呆什么呆”她责怪地说。
“哦”我应答。
“你不在家,我当你回老家的”我说。
“没有,你看,这不是刚去菜场的吗”她说。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手上还提着菜袋子进屋的,她一边收拾着菜,一边对我说:人生一背子,学习学好是重要的,有文化对你个人来说,不管到哪儿都用的上,你马上长大了就是谈恋爱写写信,到哪里上班有文化和没文化,有着分工安排上的不一样,不过听说你不上中学了,这不好,学习不要看学校环境好差,只是你学知识的地方,像你爸爸妈妈都没文化好吗,会指导你学习吗,那是因为过去,你爸妈的爸妈因家里经济不好,没给他们上学,当然了学习不好,也要像你爸妈那样坚强地生活,你有点基础平常自学自学,多看看书有好处,学习不好不代表你不能做事,成家立业。
她第一次为我唠叨,像大姐,又像妈妈。
说完了去弄饭,在她这儿吃的青菜烧豆腐,小虾皮黄瓜汤,好香好香。
夏未初秋有的人跟夏天一样,中午还是要睡个午觉,她上班一直也习惯这样了。
但因我在这,她没睡但有点精神不加,还是问我这、问我那的对我好着,眼眉中、脸颊上都带有笑意。
我没问她男人家的事,怕引起她伤心,不过看她现在的情况,应该她男人不什么来这里闹了,或许已经婚离了。
现在像她这样的女人会想什么!柴米油盐,不应该,她不会,她在憧憬着美好的生活,与渴望着青春的热爱,但又怕再次受到心灵的伤害。
男人在女人方面有喜新恋旧,还有思想上坏恶之人,她的路难走,她怕……
她有些心里把我当着了一个小朋友相处,我单纯的不会伤害她,因为我也十五岁了,对于我的相处,能弥补她过多的失去。
我的大姐出嫁后,现在有了个小女孩,姐夫就是个建筑瓦匠师傅,做外流工也在湖北的黄石建房子,大姐在大队的柳器品厂上班,为了多拿些工钱,加上我在家,就想着同妈妈说,让我帮助代代外甥女,当然可以的,我这就做小舅舅了,外甥女很可爱,小小的一天到晚嘴里叫阿姨,阿姨的,使得全家一阵子乐的好开心。
很快哥哥也把我们村镇上的嫂子娶进了门,家里喜事不断。
爸爸更是高兴的用他的退休金,天天一早上,到菜市买菜回来,早早做好中午饭菜,等着嫂子回来吃好上班,有时妈妈早晚饭做迟了一会,也会遭到爸爸的责怪。
时间是走动的,即使钟表坏了,不走针了,白天与黑夜也不会停止运转。
五节(做起了农民工)
今年我十七岁了,鸟儿到了一定的时间,自然也要飞出窝的。
家里爸爸退休时要求单位组织上补助的,早以准备好的建房材料,也为家里又建好了一处房子,也可以说是为哥哥建好的,这不因为哥哥接班,虽说做了城里人,可老婆不是城里人吗,需要老家有个家呀。
大姐说想到姐夫那里看看,必经村镇上的人,很少外出见见市面。
妈妈说让我也同大姐一同去,一起去远地方有个照应,也让我出去锻炼锻炼。
去湖北前我去了郭老师那里,告诉了她,她也让我出去走走看看,对自己将来的人生有好处,给了个她住在这房子收信的地址,让我给她写信。
“在止多日少”“离别泪留言”我松开她的柔软白嫩的手离去。
经过嘶马五圩船码头,至南京下关码头转换长江东方红12号多层客轮,船上像白纸样的船墙,红红的铁地板,铁楼梯,上上下下的小铁床,船真大,比我们村镇上的楼房还要大,有阅书室,电影院,小卖商店,还有活动室等。我特别喜欢到船尾天台上看四周风景,山和江水的画面,还看到一对比我大5~8岁的男女青年,靠在天台围栏上你你我我的不想分开,后在安徽池州码头下了船。
黄石在山与水之间,第一次进入山青水秀之城,姐夫建房子的地方是纺机厂,在山边上是个国营厂,厂内没怎么去看,一句话大,厂里通公交车的大,最关注的是厂生活区大门周围,有球场,商店,职工宿舍楼和门口进进出出的职工与身材好看漂亮的姑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子,反正对她们有一种好感,上海人特别多,也羡慕他们有个正式单位的工作,生活优越安逸。
到了这里姐夫的工地,看到有湖北当地女孩在做小工,于是玩了几天,也就同姐夫说想做做工赚点工资,姐夫当然愿意帮我去工地说了,生活中也得到当地做小工姑娘的关心。
我心里也在想既然外出,先做做。
老家是个建筑之乡,村镇周边十里八村的人,只要不是非农业户口,基本上是外出到建筑工地学习一门生活技能手艺,但是,不属于公家或集体正式工人。
建筑工地对于我十七岁的少年,没想到这么苦,满满的大车石子和黄沙要一二个男小工卸完,一车连着一车,只有跟着建房师傅后面做小工,就同工地女孩一样好些。
有天我卸大车,稍息时说出一句话“建筑工地上做事,要钱不要命啊”这话不巧被该工地负责人听到,当天晚工小会上姐夫就被点名,说我不适合在这里做工,因此姐夫也因我的不当言论,被迫离开这个工地,姐夫和姐我们三人一起反回江苏,来到南京我们村镇建筑8队的工地,但这回不在一个工地,他们分在南京市第三中学工地,我在南京孝陵卫的南京汽车制造厂(制泵分厂)工地,姐夫也因我的事,算是因祸得福,后来发展成为一工种的班组长。孝陵卫工地的半年做工生活,枯燥,孤独,兴好有二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工友,在没有晚班和月休一天的时候,到街上走走看看,去中山陵玩过,看到那些男女城市人,在到处拍风景,从这时起我以羡慕的眼光,变成了嫉妒城里人有正规体面安逸的生活及工作环境。
心里的苦,心灵的痛,使我走向性格内向的内心世界,表面随和而内心不想与工地类人员为伍,只是艰苦地坚持着,等待着一线希望。看到制泵厂的职工按时上下班,班后愉乐生活,更加讨厌当时一说的农民工字眼,见到厂里的青年男女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人家一眼,总觉的城里人个个看不起我们,城市确接收我们这类人的存在。
耳边到处听到台湾校园歌曲(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同是外出的第一次想给郭老师写封信,心头酸酸的想哭,可是男儿有泪不轻流。
郭老师好!
外出己有二三个月了,记得出门时你让我给你写信,今天写了。
我在外还好,就是做的不是我想要做的事,我知道人的生活须要有个工作,须要有点技能,但我想,我不喜欢这些事情和同城里人不一样的工作生活环境。我在坚持,谁让我是现在的农民工呢!
你好吗?你的工作之余在做什么?你想什么?心情愉快不?
可是我想你了,在你那儿我很幸福,你抱着我的时候,仿佛世界上只有你我,有时都会想到和你在一起生活,可我又知道你的工作形象不会容许,所以也不再去想那些了,也不知道你能对我好多久。
此礼
1982.9.5
常霖
人是会变的,还有人的长相,小时候长的好看,长大了不好看,有的小时候长相难看,反而长大了就好看了,真奇怪。
当然我也算奇怪的一个,小时候的我,听说圆圆的脑袋,白白胖胖的脸蛋,好多大人都喜欢捏捏我的脸,现在发现我长相越来越不怎样,也有点奇怪,正面的脸看的过去,侧面的头型就不好看了,不管怎样现在还有郭老师,还有她对我好着。
要说黄石是我人生生存的起点,那么南京就是我的生存转折地,我不再讨厌城市人的眼光,那是政策给予他们生活的优越感,按规时间上班,有稳定的收入福利,有国家供应的计划生活用品,我想将来我也要过到城市人的生活。
寄给她的信在等待着三天,六天的回信,很快收到她用学校信封寄来的信,急急地拆开信封,拿出带有她独有我习惯的香气信纸……
常霖好!
来信急收,已知你在外的工作心情,这是社会存在的现实,你我不能左右什么,还得适应这个社会,有到是如有今后不是工地的工作,就换下看看,是否好些,当然除了工地的事,目前城里的工厂收人的不大可能,看你这么一说,我也心痛着你。
林,以后我在信上,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叫你,林,我郭霞,你叫我霞吧,好吗?你外出后我是想你的,可是必须由你先来信,我才有你的地址。快要寒假了,我想去趟南京,因为你在哪儿,是去见你,但我不会去公社建筑队工地,那里一定有以前或现在的学生家长,我记不得人家,也许人家认识我,到时候不好,我去提前告诉你,我们就找个旅舍,好吗?
想你的霞
1982.9.8日
六节(对熟女的依思)
南京下关码头的夜晚,冬天略有寒气,在我收到霞几号来南京的信,今天来这儿接她,霞是放了寒假的第二天急着就来。
晚10点左右由家乡邻近的高港码头开往南京的(南京班轮)到了下关码头,我在出口处看着等着她,一会儿看到她与同船的旅客走在跨岸铁桥上,行李没人家多,手里只手提了个小长方老红色布包,在众多旅客中一眼看出她同其他村镇人着装,气质不一样,还是那么干净整洁,不失时尚而又得体大方。
她要走到出口时,我喊了她名子,郭霞这儿,她应声看来,第一次看到她内心激动,满脸面红的笑容,也是我第一次叫郭老师的名字。
公交带我们来到新街口,路上我们没说话,她想看看南京的夜晚,老是看在窗外,只有我握着她的手。
到新街口住旅馆,主要是我坐5路可去孝陵卫工地,也是南京市中心,白天可以看看。
旅馆里她开了二个单人间,当晚我们一个都没有睡意,夜里2点后她来到我这间,她顶住了房间里的寒气,她喜欢开着灯,喜欢看着我,看着我流汗的身体,天都亮了,我们一个都不愿意离开对方。
二天玩了新街口的大商场,给我买了一双棕色尖头皮鞋,去到夫子庙集市,那里有服装,花鸟鱼虫,她买了些衣服,给我买了一条真丝面料喇叭裤,一条红色针织围巾,玩也好累,她看到有别在身上各式各样的胸花。
对我说“你弄点这些到大街小巷,公园门口卖,一定有人要,批发价五六角一个,你卖3~5元一个”
我听着说“好吧哪天我来拿点,到公园那卖卖看”
一晃几天过去了,我要回孝陵卫工地做工了,她还不想回嘶马,天天早上赖在旅馆的床上,给钱我到街上买早饭。我说“我要做工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她笑嘻嘻地说“我不想回去”
我有意问她“我不做工,你养我啊,要不我们结婚一起生活吧”
她笑着说“我养你,我们一起秘密的生活,结婚不行,你还小几岁”
这几天我觉得比上班累。
霞,回嘶马后,我想到夫子庙的胸花,过了一段时候,我休息去拿了一些到玄武湖门口,新街口人行路上卖,嘴里吆喝着“胸花,胸花,各种男女款胸花,男士戴上文气,女士戴上漂亮”卖的不错,比上班强。
今天在新街口,我手抓着一大把80公分长,一条一条的胸花和斜挎包里的货,突然被戴红袖章的二个管理老太一把抓住,对于我的请求,管理老太无动于衷,没办法让她们拿走了,我的买卖想法落空了。
经妈妈对父亲的不断反抗,父亲对我的一种补偿性交待,加之哥哥思想上认识的帮助,说成进了父亲原退休,哥哥现接班的公家集体单位,南京市建一公司,中央门黑龙江路17号,一0三处上班,安时上班,生活环境的好转变化,使我又有了一个生存的地方。
单位一大,建的房子也越高,朱江路江苏农垦大厦十七层工地,因我对工种认识上的无知,以为做木工可以学成给别人打磨家具,因为我有对艺术上的审美观,所以开始进单位时说成做木工,建筑单位的木工,都是做模板的,在高处拆卸外模板时,看下面的人都很小,虽然有安全网,又怕捆绑的不好,有些害怕,那时起有了恐高症。
嗳,这不是常家强家的小二子吗,常家强把小二子来接班了。
是的,是的,小时候常来的。
食堂里说话的二人是父亲的老同事,还没退休,他们不认识我哥,所以以为是我来接班了。
城里人上班,有城里人的工作面子,一般是怕苦,怕累的,同我们大多数合同临时工不一样。
而且我哥这些接班来的正式工,能吃苦的,受得累的,加上我哥已有了一定的瓦匠技能,很快得到单位的重视,加以培训造就出了,一个工种的班组负责人。
常霖,给你谈个对象要不要,如要,我可以给你说说,就是机工班里的那个电焊工姑娘,是你们老家江对面金坛人,也是接班来的,我认识机工班班长,有个食堂老师傅家的姑娘就不给你说了,她不怎么好看。
同我说话的是我来这里,先认识的比较好的朋友,住宿舍同楼层,他是接班来的安徽人,女朋友是单位的油漆工。
有一次他和她油漆工女友,约我同他们一起去玄武湖玩,当然了是电灯泡的那种。
我说了,你们二人去玩约我干吗,他们就是要我一起去玩船,说他们都老夫老妻的了,没关系。
玄武湖划船玩好出来,他和我说一起在玄武湖门外路上的理发店,理个发回去,他女朋友一起在理发店等我们。
我的女理发师傅理发时,老是一会儿,一会儿,一个劲儿地看我,非理发的那样看,脸上笑意意的盯着看我,服务特别热情,理完后问我是不是电影演员,这问话突然吓坏我了,礼貌地说:不是。
即忙离开理发店,向回去方向的大马路走去,这时他也差不多同时理完发,同他女朋友听到理发师傅这么问我,也怕丢失面子,连忙跟我一起离开理发店,走了十多步回头一看,大约理发店的师傅都一齐来到店门外,望着我们离去的方向,嘴里说着,是的,是的,肯定是的,他们怕接近人。
其实也怪,前向时我一人去山西路的13路公交上,也有同样的目光注视着我,下车时车上的乘客也一齐站起来,向我下车的窗外望着,好像听到说什么电影(蓝盾保险箱)上的演员。
于是我还特地去过鼓楼人民电影院,看过这个南京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里面是有个主要演员像我,所以人们认错了。
好几天我在想,他说的这个姑娘,我在大院里看到过,人慢漂亮的,她喜欢用手绢一把扎秀发,往反浴室与她住的宿舍楼。
单位的广播里天天唱着电影(甜蜜的事业)主题歌: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无限好啰唉,甜蜜事业,甜蜜的事业无限好啰唉……
我心里不平静,怎么办,他们以为我是接班来的,其实真让我不好意思面对他们,我决定不辞而别,回去参军,生存又一次搁浅了。
我又辜负了父亲的补偿性交待,辜负了哥哥的帮助,特别对不起妈妈对我的付出。
我想如在部队,也许弄的好,会留在部队的,真不想呆在家里这样的环境里。
我告诉她我要去参军,她不同意我去,说让我到农业大队的小工厂上班,只要我们秘密的在一起,除了不能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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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人生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