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夏河住院的消息,本来计划第三天上午回来的许念,急忙在第二天半夜赶了回来。
“嘘。”桐钧稍稍有些困意,倚在病房的沙发上翻阅网页,听到病房门开的声音,便知是许念回来了。
许念饶是内心焦急,但还是得轻手轻脚的挪到病床的旁边,免得惊动被下好不容易睡着的人儿。
记录本就在床头旁边的柜子上,许念捞起记录本向桐钧招了招手,示意两人出去说话。
“谢谢你了,忙活到现在。”许念道“现在回家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你去我值班室睡一会吧。下半夜我陪着就行。”
桐钧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他是真的想睡一会了。两人的值班室钥匙在桐钧这都有备份,以免忘带钥匙导致晚上没地方睡觉。
桐钧躺在有些硬的小铁床上,眨着眼睛感慨自己还真有些做保姆的天赋,睡意冲的思绪逐渐飘散,桐钧迷迷糊糊的又考虑了一下,似乎说哥哥更贴切一点。
桐钧和夏河共同在荆大附院实习时一起租了一间房子,三室两厅,两人感觉住着有些浪费,便想着再招一个室友。许念也是那时从朗动一区的朗动一院调动到荆大附院,急于查找招租信息,见房屋宽敞,设施完善就住了进去。
许念之前是住宿舍,吃食堂,生活能力并不比夏河高到哪里去。许念有时开玩笑,如果自己单独租房的话,体验大概和单人寝室差不多,还是那种费用高,距离远的倒霉宿舍。
倒霉的桐钧,只能任劳任怨的做个无偿保姆。但自两人渐渐走近后,桐钧总感觉自己从温柔体贴的大哥哥变成了操心劳累的奶爸。
天边渐亮,桐钧梦里在厨房忙碌,端起一盘蒸鱼上桌,桌旁坐着桐梓,迫不及待的伸来筷子夹了一片鱼肉,桐钧正等待赞美之际,一阵音乐从窗外飘来。
眼前场景突然变换,桐钧还想寻找正要夸他的桐梓的影子,却被雪白的天花板敲了一记。
“可惜了,我还想听听桐梓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桐钧缓缓做起,趁着缓冲睡意的时间暗暗惋惜。
铃声还在响,桐钧摸手机,点击关闭。屏幕上的日志上弹出一条记录,桐钧才想起来今天中午答应了小姑娘去给她们过生日。
许念的值班室备有一次性洗漱用品,桐钧洗漱完毕正想去外面买些早饭时,便收到了许念一条消息。
“桐二,起了直接到夏河病房吃早饭吧。”
桐钧路线一拐,离开电梯门前走向安全通道。夏河的病房就在楼上,走楼梯还快一些。
桐钧到时,正赶上夏河的医生来检查。
“小年轻,不好好吃饭,不要以为胃病是小事,那积小成大……胃药批发着往家买,还不如还好吃饭……错过饭点没关系,但你得吃呀。”
桐钧听着里面得声音,推开门时见训话的医生扭头看过来,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报告。
这站在床前训话的医生正是当时桐钧和夏河共同的医学细胞生物学老师,每堂课随机点名十人,随机提问五人,答不出还扣平时分,可让一群计划期末考前临时抱佛脚的学生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