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精神之海？”
上回进入霍雨涵的精神之海也就是三个月前的事情，白萧记性很好，低阶魂师精神之海的模样又大差不差，自然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当前的处境。
“啾啾！”
随着一声清越的鸟鸣，一个小巧的身体撞入怀中，白萧下意识地接住，定睛一看，赫然是小一号的伽鲁牧。
“诶诶诶？！”
白萧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家雀大小的伽鲁牧不比先前那副千年魂兽的皮囊，倒真像是个可爱的小团雀，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
少女将伽鲁牧捧起，看着那双灵动的淡紫色眼眸，心中有些说不出口的奇异感觉。
一般的千年魂兽，会有这种程度的智慧吗？
资历尚浅的白萧并没有发觉这一不寻常的现象，虽然两世为人，但到底还是小女孩儿心性，对这种可爱的小生命没有半分抵抗力。
“你这小家伙儿怎么在这？”
白萧对于精神之海的理解不深，但也知道这里不是外人能够随便进入的，加上她对伽鲁牧的气息莫名感到亲近，虽然嘴上这么问着，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许猜测。
【献祭】这个说法她也是在书上看到过的，只是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老实说，她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不理解。
“为什么选择我呢？我可是想要杀了你的。”
摸着小家伙儿的脑袋，白萧丝毫不掩饰自己先前的想法，不论什么心态，她想要杀死伽鲁牧获取魂环是不争的事实，小家伙儿不怨恨她就不错了，【献祭】更是无从谈起。
“啾啾？”
伽鲁牧疑惑地歪了歪头，并不明白自家小主是什么意思，白萧愣了一下，旋即哑然失笑。
是了，看来她对这小家伙儿的理解能力是有些误解了，到底不过四千年的魂兽，灵智终究还是有些，并不能体会少女的心事。
“说真的，有时候还蛮羡慕你们的，不用想那么多，自然的生灵还是自在得多。”
白萧有感而发，伽鲁牧依旧是那副呆呆萌萌的小可爱模样，虽然听不明白，但小家伙儿对于情绪变化的捕捉似乎很是敏锐，乖巧地蹭了蹭白萧的手心，仿佛是安慰。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这小家伙儿，是不是哪里不一样了？”
白萧打量着小小的伽鲁牧，原本的蓝白色翎羽带上些许雷电般的紫色纹路，眉心处仔细端详也能发现三枚聚合的雷电勾玉。
“啾啾！”
小家伙儿略带兴奋地飞起来，展示着自己受到凤凰血脉影响后的身躯，虽然体型大幅度缩水，但修为依旧是千年，甚至在舍弃了肉体的强大后，对于雷电之力的掌握更加霸道了。
仅仅是闪动翅膀飞行，尾翼划过的地方都会留下闪烁的电弧，以白萧在书中看过的资料来说，这至少得是九千年以上的伽鲁牧才能做到。
“是我的血脉吗……”
虽然之前在天梦冰蚕处得知了自己身怀的非常能力，但白萧一直以来都比较缺乏实感，也就是每周一次放血给霍雨涵用的时候会意识到自己的独特。
“啾啾！”
展示完自己的能力之后，伽鲁牧落在白萧的肩头，突然扬起脑袋看着精神之海的穹顶。
“怎么了？哪里有什么……”（吗？）
白萧的疑问卡在喉头，无形的压迫感笼罩整个精神之海，巨大的阴影投下，仿佛世界之外有神明降临凡间。
而事实，也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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