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楚看到人群中议论纷纷,不以为意,仍然微微扬眉,淡笑着说,“宋公子真是好雅兴,想来平时没少去兔轩阁吧。”
“你胡说些什么呀,小爷我正直的很!怎么可能自甘堕落去那种地方。”宋扬气的跳脚,脸上也逐渐失去了笑容。
时下,好男风者不在少数,莫说京城,便是其它偏远一下的地方好男风的人也不少。但摆在明面上好男风者绝对少之又少,虽说京城好此风者不在少数,但时下好此风者还是多遭时人鄙弃。所以宋扬被气成这个样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本来名声便不怎么好,若是再按上一个好男风的名头,这京城里的小姐们,可是断断不会与之婚配的。
“没去便是没去,宋公子又何必作出这番姿态,旁人看见了,想必会觉得宋公子心虚至极,以致被人说中恼羞成怒了呢。”唐楚楚微微一笑,目光中满是促狭。
人群中听闻这番话,直接炸开锅来。
“哈哈哈哈哈,还别说,要不是白衣公子此番话,我估计也没想到宋公子可能是恼羞成怒啊”
“这宋公子啊,真的是挺一言难尽的,平时仗着背景强抢民女也就算了,怎么眼神也不好使。”
“兄台此言何意?这眼神怎么说。”
“不是吧,这不是相当明显吗?白衣公子所穿衣服,整齐匀称,疏密一致,衣摆处线条更是行云流水,更别说……”说话之人微微一笑,明摆着是要吊人胃口。
“更别说什么,兄台你别卖关子了,这旁边的人都等着听兄台你的高见呢。”
方才说话之人见到围观之人齐齐点头,不由笑意更浓,轻合折扇娓娓道来,“你们难道没有白衣公子所穿之衣,来自京纺吗?”
京纺,围观之人不由悚然。时下之人对门第看重,等级更是深严。自太祖起,便规定商人不得衣丝乘车。而京纺便是摆在明面之上专门为达官贵人服务的,专作衣裳的作坊。
“京纺,我记得上一次做的衣裳还是皇上赏赐给燕王的吧。”
“可不是嘛,听说燕王戍守边疆,与无数边疆战士同衣同袍,打倒北方匈奴屡战屡胜,战功赫赫在目,为我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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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哥,我只是想问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那件衣裳出自京纺呢?”
“听闻出自京纺的衣裳,是以天蚕丝作云彩为衣摆。”
围观之人皆往唐楚楚的衣摆处瞧,果不其然,衣摆处的云彩在灯光之下更加流光溢彩,炫浪夺目。
“兄台真是好眼力,若不是您说,我都不曾注意这些细节。”
“兄台高见呐,看来这次宋公子踢到铁板可是板上钉钉了。”
“哎,你们都不好奇这白衣公子到底是哪家的吗?”
“白衣公子不是京城人士吧,我老李自幼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像白衣公子这般神仙似的人物,若说见过,断然没有忘记的道理。”
“我觉得李兄所言极是,我也自幼长于京城,也是未曾见过这位白衣公子的。”
唐楚楚听着耳畔之言,不由微微汗颜。心中暗道,你若见过我现在这模样,我倒真觉得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