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文弱的少女,瑟缩着肩膀,蜷缩成一团,似乎想将自己缩到地板下,可被年轻公子的人一圈围绕着,避无可避,眼中慢慢浮现出绝望之色。
周围看热闹的,作壁上观的,习以为常的,不屑与之一道的……渐渐的,他们的脸好像模糊了,像一只恶魔,冲着怯懦的少女张开血盆大口,一切的一切,在惨淡的少女眼中就是这个样子的。
换作以往,唐楚楚未必会管这闲事。但看着柔弱的少女,像小动物似的蜷缩着,不由回想起往昔自己走丢的阿姊,她是否也是像这样痛恨自己的弱小,又无能为力。周围的人都冷漠至极,只好蜷缩着,这样似乎能够多一点点安全感。
若那时,有人能救阿姊,那该有多好!
唐楚楚站起身,将手中的茶杯,往带头锦衣公子的头上狠狠一砸。
刚刚还哄着唐楚楚开心的姑娘别过脸去,似乎不想看锦衣公子头破血流的样子。
场面一时有些血腥。
只见茶杯以一个优美的弧度与锦衣公子的发梢擦肩而过,锦衣公子微微睁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哐当一声,茶杯在地面上四分五裂,也将场中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唐楚楚身上。
唐楚楚本来就是焦点之一,如此一来,连凌无双和钱多多等人也不禁微微侧目。
全场肃穆。
那些公子们都目瞪口呆,心有余悸。似乎完全没想到,在京都里,还有人能明目张胆地得罪他们,一下子全都没有反应过来。
唐楚楚嘴唇微微翘起,语气玩味,“这京都里何时多了一个宋公子?”
半晌,才有反应快的公子立刻七嘴八舌回道,“你是哪里来的土鳖,连宋公子都未曾听过?”
“小子,我劝你还是乖乖地下跪道歉,这宋公子或许心情一好,也许会不计较你的冒犯。”
有好事之人挤进人群,对着身旁的人低声询问,“这宋公子又是何许人也?”
“你不是京都人吧?怎么连宋公子也不知道?”说话的人语气狐疑,但还是小声地回答,“宋公子就是左将军宋梁康的小儿子,宋梁康晚来得子,对膝下唯一男丁甚是溺爱。”
“左将军不是向来刚正不阿,其子怎会如此横行霸道,不堪早就?”
“左将军为官自然是清正廉洁,但官务繁忙,难免有些疏于对儿子的管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想纠正他的性格也就晚了呀!”
“听说左将军惧内,古语有言:慈母多败儿。宋公子这样也就不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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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子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道,“本公子看你貌若好女,然其性格多有暴躁之处,不若往隔壁兔轩阁一坐,也好磨练磨练你的性子,我大人有大量,也就姑且原谅你的冒犯之罪。”
“兔轩阁不是那个地方吗?”一个公子手中端着茶杯道。
“那个地方到底是哪个地方呀?”有不知情的人问。
“就是那个地方啊,你不会没去过吧。”有人快言快语,边说边对着不知情的人挤眉弄眼道。
“我有预感,白衣公子不是善茬。”
“我也有预感,宋公子要踢到铁板了。”
“这还用你说,我观宋公子面上有黑云之相,得倒霉啊。”
“你这小子还会看相,别是胡诌的吧”
“去去去,你懂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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