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崴看沈域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看着沈域阴森森的笑容,容崴思量着是拔腿就跑呢,还是拔腿就跑?
“跟我来。”沈域发话了,声音很轻,但容崴自小习武,耳朵灵光得很,他听见了,容崴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耳朵灵。
容崴叹了口气,心想沈域还能强迫他不成?
两人走至四下无人之处,沈域摇这扇子饶有兴趣的问:“方才有何感想?”
“……你是断袖?”
沈域哈哈大笑:“我只是瞧出来那两人是你情我愿罢了。”
“那你不是断袖?”容崴干巴巴的问。
这下沈域真要笑岔气了:“哈哈……当然不是。”
“……”
沈域扶着僵硬的容崴,笑得站住脚,“你个莽夫竟也打得了胜仗!”
“我怎么就莽夫了!”容崴不服气。
沈域一合折扇,敲了敲他的脑袋,“识人不清,此一莽;闻事不思,此二莽;至于三莽嘛……”
沈域哼了声:“竟误会我是断袖!你个小糊涂鬼!”
“……”容崴汗毛乍起,几乎落荒而逃。
沈域说他小糊涂鬼……小……
就算沈域比他大了两岁,也不至于唤他小……
重点在那个“小”字,好像亲昵了不少似的,像是打情骂俏!
他飞也似的溜进拐角,直到身边人声鼎沸才惊魂未定的停下来。
“陛下,陛下?”
“恩?”容崴眼神清明起来,小太监小李子正站在桌前小心翼翼的喊他。
“何事?”
“晴妃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晴妃便拎着食盒脚步轻缓的向容崴走来。
晴妃出生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上整年都带着墨香,容崴欢喜这样温婉如烟雨般的女子,她像雨季河塘上的青莲,雨色朦胧间,如诗如画。
特别是那双眼睛,不管容崴如何宠爱她,那双眼睛都只是波澜不惊,却又不会无神的像个木偶。
总结来说,就是个有灵气的女子。其实最重要的,便是这个女子从他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嫁给了他,一直无怨无悔,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他。
沈域的身影在脑海中被冲散,容崴被沙场打磨的冷硬的面容柔和下来:“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