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山虎的脑子嗡嗡地,“我是那个意思么?我只是假设!”
“好了,啰啰嗦嗦,没个重点。你来找我到底要说什么?”
“四贝勒此去江南,是为了收税,可知收的是哪几年的税?共要收多少?”
“具体数量朝廷自有裁量,这涉及国家机密,我无可奉告。”
“机密的事情从来都不机密。”
卧山虎若有所指地阴笑着。
殷真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想来是那位假借四贝勒名义,与他沟通的人,透露的。
这种次机密的事情能接触到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找出是谁向卧山虎传递的消息,并非易事。
可若不教京城的人知道有人泄密,殷真真但凡传递个什么消息,对手都会及时获悉,更是麻烦。
“你知道又如何?”
“就是知会四贝勒一句,免得日后做起买卖来,名不正言不顺。”
这明显话里有话啊,做买卖?谁做买卖?做什么买卖?
啊——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都要搞得这么复杂?
“然后呢?”
“然后?四贝勒就不好奇是什么买卖么?”
“我只是受皇命前来收税,家底全在京城,手上没有本钱,如何做买卖?”
“您是皇子,就算兜儿里没钱,您这声名也抵得上万两黄金了。”
这是什么暴利行业,代言一下就值万两黄金?那厂家岂不是挣得更多?
据殷真真所知,但凡来钱快、挣钱多的行业,都写在刑法里,卧山虎这是打算拉四贝勒下哪滩浑水啊?
“我比较爱惜自己的羽毛,像你这种三无的项目,是决不会做的。”
“名声?名声都是屁!名利名利,追名逐利。逐利才是成名的本愿。人活一世,不过数十载,爽的了一时,爽不了一世,得爽且爽吧。”
卧山虎的价值观很现实,二十一世纪为生活奔波的殷真真听了,或许会很认同,但她现在是万人之上的贝勒,要吃得吃,要喝得喝,物质得到了满足,思想上的追求就变得超脱了。
“缺钱的是你,你没有节操我能理解,但我不缺钱,所以这节操该守还是得守着。”
见劝不动殷真真,卧山虎不由得叹了口气,高呼:“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四贝勒,我冒险下山来,是为了你的收税之行保驾护航,可你左右都不领情。丑话说在前头,待你撞到南墙再来找我时,可不是如今这个态度,这个价钱了。我是看在咱们旧相识的份儿上,才多嘴提醒你一句。”
“这是你和你旧相识原定的计划啊。”殷真真笑着,“可我不是你以前的合作对象,也十分不愿意与你合作。倘若在收税的过程中,你等要从中作梗——国法无情,这次没有人在你们头上撑保护伞了。”
“若我用你走失的那几位士兵做交换,可否换来一个合作的机会?我可是听说了,您曾经为了两个府兵,当面怒斥太子管理松懈,可是搏了个矜恤下属的美名呢!如今离了京城地,您是否依然保持初心?我等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