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胤祥盯着殷真真红透了的脸,疑惑道:“这个原因很正常,四哥你脸红什么?”
“你离我太近了,我热的。”
殷真真脸红心不跳地胡诌道,边说着,还把外头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她直视着胤祥的眼睛,只穿着白色的里衣,慢慢地靠在塌上。
胤祥情难自禁地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四哥真是有点性感而不自知。
他当然能看出来,殷真真是想要表现出雄性相互对视时不落下风的气场,可反应到胤祥眼里,就是明目张胆地勾引。
“好,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为什么又让我来审理兵士遗孀案这一摊子事儿。”
胤祥也将衣服除去,他熄灭蜡烛的时候,忽然听到苏公公在窗外挠痒痒的声音,于是从窗口递给苏公公一只烛台。
“亮着灯我睡不着,但四哥晚上可能还需要烛光,苏公公,你既然要为四哥守夜,就守着这盏灯,别让它熄了。”
说罢,胤祥砰地一声将窗户关上,趁着月光,摸到了床边,在殷真真身旁躺下。
“你这孩子真坏!故意给苏公公留一盏灯招蚊子么?”殷真真扯着嗓子对苏公公道:“明天诸事繁杂,苏公公,你快去找间客房睡,别在这儿喂蚊子了。”
“奴才——奴才谢爷体怀。您早些歇息,奴才明儿再来伺候您起床。”
苏公公吹灭了蜡烛,却拒绝了十三阿哥府里仆人的带路,他就是要待在这里,对十三阿哥严防死守。
胤祥对苏公公做了什么决定毫无了解的兴趣,他躺在殷真真身边,三千烦恼仿佛隔绝在他二人之外,只觉得浑身通畅,舒适极了。
“那遗孀的儿子是为国战死的,在粮草不济的情形下,最终不敌,牺牲了。押运官已经收入监牢,听候发落。汗阿玛希望,用押运官的命来抵消遗孀心中的恨。”
“那为何还要将遗孀抓走?”
“因为汗阿玛的愿望破灭了——有人先他一步,把押运官背的黑锅,扣在了后宫。”
“后宫?这八竿子打不着啊!后宫谁?”
“清凉台里的那位娘娘。”
“十七他额娘!”
殷真真敲着自己的脑袋,捋着思绪。
国家收不上来税,国库里是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所以才导致战场上悲剧的发生。
清凉台——原剧中有介绍,是康熙专门为舒妃建造的宫殿。
前方士兵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康熙却在大后方靡费取悦小老婆,这怎能不让人愤怒?
但又不能点着康熙的名字骂他荒淫无道,按照历史的背锅定律,只能是舒妃充当了这场炮火的活靶子。
只是,康熙却不能任由这个传言在京中散布,他不单是为舒妃着想,更是不愿揭开这盛世之下的疮痍。
“汗阿玛对此想怎样处理?”
“把案子办到到舒妃这里为止。遗孀既然说是给舒妃修建宫殿的人转手卖了本该发往军营的粮草,便按此进行办理。”
“遗孀只是想给死去的儿子一个交代,查到最后,如果是因为税收不力才导致的悲剧,那皇上他一个由衷的道歉便足够了,如今却扯出这么多人来,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