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就是明摆着跟我作对,我要是逃了,岂不是这辈子都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丢脸的又不是你!再说了,他敢抓我吗?我做错什么了,他来抓我?他要是不让我得到这笔钱,那么咱们就把这钱充公!谁也别捞着。”
这厢房里的爷显然是个年轻气盛的,管家也立刻敲边鼓。
“爷您威武!他们那些乌合之众,不过是取了一个唬人的名字,无论是实力还是背景,哪哪都差咱们一头,怎么能让他们给看低了!”
屏风后跪坐的“摆件”哼了一声,幽幽地说道:“爷万一有个什么危险,你一万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军师实在是多虑了。通天衢的人就是找到了这座道观,也想不到咱们能光明正大地在这里待着。自从江德彪进了大牢之后,云芳观树倒猢狲散,这里俨然成了乞丐的窝点。对咱们来说,那些乞丐就是最好的掩护。不信,咱们来问这位娘子,你口中的通天衢的人,‘小娘子,你在踏进云芳观之前,是否已料到这里头卧虎藏龙’?”
奶娘诚实地摇了摇头,她是经由翠绿提醒,才得知这道观可能是刚才那群杀手的藏身之所,若非如此,她一个肉眼凡胎的怎么能看清这里头是什么操作?
“瞧瞧,这是来自对手最真实的反馈。”
管家好像与“摆件军师”不对付,刻意地跟他唱着反调。
“呵!她个墙头草,自然是净捡便宜话说,她一个人怎么能反应出整个通天衢的水平?你别拿爷的安危开玩笑!”
他们的那位爷最烦这俩人吵吵了,每次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一拍两散,不了了之,独留下他这位光杆司令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都给我闭嘴,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们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吵吵,看看你们找的那些是什么货色,前期被一个小女子耍得团团转,后期居然还窝里斗。这传出去我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管家赶紧跪在地上叩头,道:“爷,这是奴才们办事不利,但请您责罚。只是您千万要消消气,若是气坏了您的身子,奴才百死莫赎啊!”
比起被捏到短处哑口无言的“摆件军师”,诚心诚意装孙子的管家明显更机灵一些。
“得了,就按她说的,赶紧去办吧。”
管家赶紧问了奶娘她丈夫的名姓以及外貌特点,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从他们主仆三人的对话中,只留给奶娘几个没头没尾的线索。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屏风之后的爷与黑衣人的主人是很不对付的关系,并且他们两个在互相较劲儿。
而从屏风后头这位主儿的言状上来分析,他在这场对决中,显然是更加豪横一些的。
黑衣人的主子则处于劣势,特别是在藏宝图被奶娘给送人之后,情况只能是更加恶劣。
奶娘不由得对黑衣人的主子默念了无数遍抱歉,她已经在尽力地配合补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