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像你这样的人,好像是无懈可击的。你不在乎亲情,也不享受爱情,你仿佛没有软肋,那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真正感觉到生不如死呢?”
任安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一点点地将束缚挣开。
奶娘没有理会他的反抗,自顾自地说道:“我一个人想不出来,便集思广益,好在确实有了收获。这其中得到的一个答案让我觉得应该是很适合你的。光说你可能觉得不过瘾,我操作一遍吧。希望你会喜欢。”
那锋利的刀子割开了子孙袋上的褶皱,奶娘终于能够亲手割掉这只罪恶的东西,心情不免有些激动。
“啊呜——”
在任安的哀嚎里,奶娘把随手摘下的东西,丢到了一旁盛满清水的木桶里,只在空气里留下落水的噗通声。
“你喜欢吃红烧的还是清蒸的?我觉得怎么做都有会去不掉的骚气。既然如此,那就最大限度地保留原汁原味,生食如何?切了片,蘸酱油吃,东瀛人管这样的吃法,叫刺身。”
任安已经差不多疼晕了过去,他晕沉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辈子交代了。
虽然他看起来对于男女欢好的事情只是乐于追逐,并不沉迷其中。可有却不用,和废了不能用,实在是两码事。
在任安的胡思乱想中,他的身体上出现了残缺,一块本属于他的二两肉,带着鲜血被丢进了木桶里。
他听到清晰地噗通一声,这不是鱼儿寻到池水的欢乐,而是他下沉的寂寞最后发出的慨叹。
任安的嘴唇颤抖着,他的眼睛已经持续翻白很长时间了。
“没关系,我给你插进去一只麦秸杆,它会帮你重新开辟一条撒尿的新路径,敬请期待。”
忙完了外科包扎,奶娘果真将那些东西捞出来,放在桌子上,细心的给片成了片片,等任安醒过来后,物归原主。
而那桶水最后被用来清理地面了。
从血腥味儿浓郁的牛棚里出来,再呼吸到房外边的空气,只觉得无比的清冽,仿佛雨后清晨的空气一样。
从良奶妈可能是在窗户处朝外看着的,奶娘很有分寸地没有与她对话。
这件事之后,奶妈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原先的那些脏的臭的,她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想起来。
真羡慕她啊!
黑衣人的马车再度卷土重来,这次从马车上下来的少年比起之前那个要活泼太多了,是奶娘喜欢的类型。
“主人说请您上车,网已经拉开了,鱼饵也该就位了。”
这里的鱼饵指代的就是奶娘。
“小哥,麻烦你帮个忙,这屋里头的那个男人非得要学前朝魏忠贤,去紫禁城里奋斗余生,求着我给他阉了。可是从此地到京城要有十几里地,我带着一个血淋淋的人走不了路,你可否给他送到宫里去?”
“姐姐,请问是安排好工作的那种吗?”
“正是呢!好弟弟,帮了姐姐这个忙,姐姐到了阴曹地府,替你扛几段孽。”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