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二月的身上,刚刚她还在污蔑李格格指使她下毒害侧福晋,话音还没落地,李格格中毒的消息又传了过来。
倘若真是李格格指使她害侧福晋,那李格格又是谁害的?
侧福晋一指二月,厉声呵斥道:“二月!你还不从实招来!”
“不不不……不是我!都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为了活命!你为了活命就能够污蔑格格了吗?格格她现在生死未卜,二月,那可是你的主子啊,她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值得你如此恨她!”
“不!这我不知道啊……李格格她……她或许不是中毒,她或许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胡话!她不正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中毒的!”奶娘骂道。
“不是,她是……”
眼见二月就要将紫河车的事情吐露出来,奶娘趁机岔开了话题,“三月姑娘,甄大夫他说格格有没有大碍?”
“她不是中毒,是吃了……”
在侧福晋的院子里吵吵嚷嚷地太不像话了,剪秋吩咐人将二月绑了起来,用手绢塞了她的嘴,不想再听她狡辩。
此刻,所有的人都将关注点又放回到李格格的情况上。
“侧福晋,我们家格格心地纯良,她绝对不会害您的,现在她生死未卜,您请去看一看她吧,她向来是当您如亲姐姐一般。”奶娘哭得像泪人一样,三月也扑簌簌地直落眼泪。
现如今她们院子里的人都上了李格格的贼船,奶娘自己倒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在船上还有这么些青春漂亮的女孩子呢,她不舍得让船翻了。
“嫡母,您也跟我一起去吧!”
侧福晋发了话,剪秋使了眼色,其他侍女赶紧上前扶住了乌拉那拉夫人,但是这动作更像是来堵住她退路的。
“啊?这关我什么事儿啊?”乌拉那拉夫人现在觉得这四贝勒府里哪儿哪儿都不安全,她只想赶紧回家。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为防止形成流言,只能委屈嫡母了。”
侧福晋甩了甩手绢,略微无奈地说道。
她也不想跟这么个母老虎一样的女人待在同一屋檐下,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抽疯,拉踩自己。
“那这要是一日不查清,我是不是就得住上一日,那要是一月不查清呢?”
“那就在女儿这里长住吧,也让女儿有时间好好孝敬孝敬您。家里有长姐,您自然不用担心。”
“那是,我女儿可是最为能干的。”
侧福晋点点头,“这就是了,嫡母请吧。”
奶娘离开之前,眼角的余光落在一个消瘦的身影上,她用口型对那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让她闭嘴。”
那位消瘦的人勾了勾嘴角,回道:“小事一桩。”
“你们将她绑好了,押入柴房,没有侧福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去探视!”
在剪秋的安排下,包括那位身形消瘦的内侍在内的一干人,将如甩不脱吊钩的鱼一样激烈挣扎的二月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