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心虚地扭向一旁,并不承认。
口脂的颜色倒是与二月的相像,但这并不能完全判定口脂和鸡汤的油脂是一起蹭上去的。
侧福晋也不想仅凭这二人之间互相扯头花来断定谁是下毒之人,她又问道:“二月,这鸡汤你端走之后,可曾易手他人?”
其实是没有人易手的,因为二月觉得她能够接替翠果的位置,为李格格送饭,对于她们院子里的婢女来说,是彰显地位的事情。所以,怎么会假手他人,这不是平白让别人有机会跟自己平起平坐么?
如此,倒也免了别人被误会的机会。
“有!一个叫小蚕的,我从庑房端来鸡汤后,她就一直在我身边乱晃悠。一定是她趁机下药。她娘最近生了病,她要是去买了砒霜,也不会有人疑惑。”
奶娘心里一惊,二月不会无缘无故扯出小蚕的,再联想到李格格手里多出来的砒霜,难道是李格格托小蚕去买了砒霜不成?
奶娘怜惜小蚕,也担心由此牵扯出李格格,便先声夺人,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鸡汤里放的是砒霜?毒药也分很多种,你怎么单单就确定就砒霜?”
奶娘骤然发难,二月她嘴唇颤抖,说出的话也不完整起来,“因为我看到……”
“你看到?看到什么了?”剪秋抬起二月的脸,问道。
“看到小蚕拿着砒霜……”
乌拉那拉夫人嗷地一声扑了过来,她刚刚死里逃生,情绪差的一批,“你看到小蚕拿着砒霜往里倒,你都没阻止,还给侧福晋端过来?你跟她不会是一伙的吧!”
“不是往鸡汤里倒,是给了……”
“给了谁?”剪秋追问道。
“屋里太黑了,我没看清。”
“既然那包砒霜已经不在小蚕之手,那么她即便是在你身边晃悠,也没有投毒的可能了吧?”奶娘先把小蚕这个小姑娘给摘了出来。
这鸡汤在庑房的时候,二月曾经喝过,这排除了奶娘在庑房下毒的嫌疑。
二月那前言不搭后语的甩锅行为,又把小蚕的嫌疑给抹除了,那到目前为止,有嫌疑的就只剩下二月一个人了。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如果是我,我就不会来送鸡汤了,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可你拒绝不是嫌疑更大么?”奶娘冷冷地说道,颇有落井下石的味道。
眼见着解释不清了,二月想到了李格格吃紫河车的事儿,她想把锅甩在李格格的头上。
“是李格格她让我下毒的。”
“你胡说!”奶娘忍不住扇了二月一巴掌,“你个贱人,胡说什么!你自己圆不回来了,扯出李格格做你的挡箭牌!”
正扭打着,二月的姐妹三月跌跌撞撞地冲进院子,“侧福晋!侧福晋!我们家格格她……她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饶是奶娘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李格格会不会吃得过量,真的发生了什么危险。
“奶娘,咱们格格一直呕吐不止,甄大夫说,说她这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