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茶壶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对李员外破口大骂道:“老王八,你眼睛不要可以抠出来,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说胡话来骂我!六七年前老子单枪匹马去你府上的时候,就没怵过,现在换你到我的地盘上了,居然还想要压我一头,你在想屁吃!”
“六七年前?”李员外仔细看着大茶壶的眉眼,许是生生失去的那一百两银子的经历,对于吝啬的李员外来讲太过于深刻,他很快就从这句提示里,想起了大茶壶的身份。
“你!你是那个把我女儿送回来的年轻人!你怎么会跟奶娘厮混到一起的?”
“哈?你猜啊——”
李员外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奶娘哭着前来他的面前举报任安,说任安劫走了李格格,要卖去青楼,而后就是这位青年带着李格格出现,要来领那赏金。
再之后,他将赏金一事摊在任安的头上,而那时是奶娘她替任安偿还了。
“原来如此!你们这个左手倒右手的计策还真的高明啊!连我都被你们蒙混过去了。”
奶娘冷冷一哼,这一百两银子她可是实打实地交到了大茶壶手里,所以不存在什么左手倒右手。
大茶壶也觉得有些愧对奶娘,他呵呵笑着,并不答话。
“你们好大的胆子。”李员外想到了那封信里的内容,他还纳闷是谁会把当年的事情揭开,来威胁他女儿的将来,怕不是眼前这个吃软饭成瘾的地痞无赖没钱了想出来的阴招。
“我已经报官了!”李员外喊道,他此刻无比佩服自己之前的智慧。
“报官?你报什么官?”大茶壶不明所以,“我看被抓的该是你个老王八才对吧!你深夜前来闯入别人家里,又是什么道理?还扬言要报官?任安他都不敢对我做什么,你来充切莫英雄好汉?”
“别人家里?哈哈哈哈,我说你傻了吧唧的,你还顶嘴。你去问问你妈,这房子的地契在谁的手里。你们现在站着的地,你们晚上滚作一团的床都是谁的产业!”
“我可去你的吧!还我妈!我妈那是你奶奶,个龟儿子!”
大茶壶现在无处可去,他把奶娘的首饰全都弄没了,在面对奶娘时有些抬不起头来,见李员外三句不离羞辱奶娘,遂把这些天被黑衣人折腾出来的怒气出在了李员外的身上。
他之前找的那个黑衣人直到现在还没给他回话,这不得不让他反思自己是不是被人给骗了,一想到自己年近而立,还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算计,他既觉得自己笨到离谱,又听不得别人对他做出一丁点含有“笨蛋”的评价。
所以一直往他心窝子里杵的李员外可就遭了殃,这些天大茶壶暴躁的情绪,在拳拳到肉的释放中,终于得到了舒展。
奶娘在一旁看着这场单方面狂殴,心里畅快极了。
“呜呜呜——”李员外的嘴巴被大茶壶的臭袜子给塞住了,手脚也被绑了起来,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在砰砰砰地招待下,不时有类似于骨折的声音从他身体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