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震惊于大茶壶这强势的转变,他摸不透此时的大茶壶在想些什么,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果断交代了一些不轻不重的话。
“譬如:挑唆李格格对侧福晋产生不满?怂恿李格格大补特补?试图安插人在贝勒府,搅乱那一池清水?”大茶壶抬起了任安的下巴,从他的眼神里寻找答案。
任安急忙闭上了眼睛,却听到大茶壶说道“太慢了吧!用这样的方法去敲诈李格格效率太低了!”
他震惊地注视着眼前这张与大茶壶一模一样的脸,但却明确地感受到这个躯壳里,换了一个更加冷静深沉的灵魂。
“不如用她的方法。”大茶壶指着床上瑟瑟发抖的奶娘,“散布谣言,中伤李格格,抹黑四贝勒,抹黑皇室!”
“不不不!奴家做不到。那毕竟是奴家带大的孩子,只剩了这么一个孩子了,她心思单纯,特别好糊弄,若是她因此想不开,出了什么事儿奴家一定会后悔终生的。”
“是呀!李格格她终究是无辜的。”任安此时却和奶娘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大茶壶注视着任安,透过他的反应,猜出这可能是那位贝勒爷给他下的命令。
李格格的名声扫地,只要除掉她,而后抹去她的所有讯息便可以了。而这对四贝勒府无法造成过大的波动,肯定不是接触任安的那位贝勒爷的真实想法,毕竟没人会针对一个无足轻重的贝勒府侍妾,他们真正要对付的只会是四贝勒胤禛。
真是有趣啊!一个中规中矩的贝勒居然会被同宗兄弟这般算计。
“任安,你背叛了金主,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奶娘也知,你以后该怎么做,大概不用我教你吧?”
大茶壶笑眯眯地嘱咐道:“以后好好待你媳妇儿,不然联合起来送你上路。”
等大茶壶的背影潇洒离去,奶娘才赶紧爬了过来,帮任安解开束缚。
“大茶壶他怎么像变了个人?”
连与大茶壶同床共枕过的奶娘都有这样的感觉,可见这个突然出现的大茶壶未必是本主。
“李格格多久会让你进贝勒府?”
“她说等生了孩子,再以我照顾她孕期辛苦为由,求四贝勒让我进府。”
“还要四五个月。不行,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你不是说李格格最受四贝勒宠爱么,让她撒撒娇,帮你尽快入府。”
“可到底是侧福晋掌家,她拿规矩压下此事,四贝勒又如何会为了一个仆人而兴师动众地去与侧福晋唱反调?”
“侧福晋!侧福晋!这个女人真是碍事。”
奶娘没有说话,她心里自然是期待任安能够除掉侧福晋,让李格格更进一步。
“依我看,可以让李格格稍微吃点苦头。”
“那怎么行?她身体娇弱——”
“如何不行?侧福晋有管家之权,而李格格这位为贝勒爷开枝散叶的贵人,若没有被她照顾好,有了一些闪失,那时李格格再提及一嘴,你不就顺理成章地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