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得如此无视的任安,将那包药分成了三个等份,他要请人以身试毒,在奶娘身上把场子给找回来。
再次见到大茶壶的时候,奶娘身上的淤青已经消散了,但大茶壶却一如遭遇捉奸的那天狼狈不堪。
“快给我做点吃的。”
奶娘看着狼吞虎咽的大茶壶,担忧地望向门口,她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把门锁上。这些天任安的脾气很坏,像是在外头受了气,拿来家里冲她发泄一般,奶娘很是心惊胆战。
“你吃完快些走吧。任安他这几天像是要吃人一样,你在这儿,咱俩都会没命的。”
“走?我已经无路可去了。”大茶壶将碗里的稀粥一饮而尽,打了个饱嗝儿后,继续说道:“这些天大茶壶找了一群地痞无赖整日对我围追堵截,那些人毫无下限,被他们捉到,免不了要被羞辱一番。”
奶娘没想到大茶壶过得竟然这样心酸,只是任安他把大茶壶逼得走投无路了,于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是纯粹的想整一整他?
“那你去找任安明确认个错,不再掺和就是了。让他饶了你吧。”奶娘给出着主意永远是要他向任安妥协,拜托,他今天才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会甘心一辈子都被任安牵制?
“奶娘别天真了。李格格的这件事除了你,每个参与者都是对方的敌人,毕竟只要有你,再添上任何一人,都是白捞油水的角色。任安不会放弃,我更加不会放弃。”
“唉,你什么都知道,就为自己考虑一下吧。任安他向来有那种天降的邪运,你也知道任安在赌场是债台高筑,那些赌场的老板恨不得要把他斩成八块来卖,去抵偿欠款。可这一时,不知为何,赌场的老板拿任安当起了兄弟,整日里就是哥俩好啊,好成双啊!你呢?一个没钱没势,连人脉都没有的白丁,怎么获胜?”
大茶壶摸了摸奶娘的脸,说道:“你知道任安为什么忽然又这么神气了吗?因为有人把他的账面抹干净了。你说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心情总是郁郁寡欢的。我猜,一定是金主安排任安做些什么事,他没有给人完成。”
这句话意外勾起了奶娘的心思,她对于大茶壶口中任安的这位金主奶娘确实一无所知,但是联想到大茶壶说的那句话,生活里的蛛丝马迹立刻浮出了水面。
任安他向来只有在需要到奶娘时,才会挤出来一张笑脸来招呼奶娘。可自从女儿去世之后,任安便对李格格的事儿格外上心。虽说有奶娘给画的大饼存在误导的嫌疑,但是明显能够感觉到任安提起李格格的次数和频率提升了不少。
总不至于,那位金主的目的是让任安对李格格做什么事儿吧?
已知李格格身怀有孕,目前不满足贝勒府的饮食供应,自己在奶娘这里做饭取经。
“你多找一些这种食谱,届时给李格格送去。她现在忌惮侧福晋,又深受孕吐之苦,不多补一补,孩子怎么能够分到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