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苏公公随侍四贝勒身侧,应该是也没出过远门哈?”
“确实如此。奴才打有记忆以来就跟在四贝勒身边了,他去哪儿奴才跟着到哪儿伺候,别说出远门,就是离他稍远一些也是很少有机会的。”
唉,作为一个全天候的贴身秘书,工作可不就是这个样子么,真是辛苦。
“那甄大夫你呢?从前学医的时候,有没有尝尽百草丈量河山?”
甄大夫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笑话,他皱着一张脸辟谣道:“哪有那么夸张!我师从太医院,统共去过京城周边的几个县城,连村子都很少踏足。说是学以致用,可是义诊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我也没出去旅游过,平时就是宅在家里一个人玩儿。现在京城是初秋,一路南下,在季节上好像从秋又回到了春天一样。诗文里说江南风景好,好在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这次托皇上的福,总算能亲眼去看一看那里的景致,近距离体验一把江南的人文风光了。”
对于他们这三个人来讲,江南是一张从未涉足过的全新的地图领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们还要携手完成康熙设下的关卡,用以帮助四贝勒获取通往康熙朝政治舞台的入场券,这无疑是一项超高难度的挑战,同时也是殷真真在剧里必须经历的一次跨越。
三人碰了个照面又立刻分开了,甄大夫去搜集江南地区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苏公公要着手安排后勤工作。
殷真真写完了日志,便赶去了宜修的院子,这种大事儿得跟家里管事儿的女人知会一声。
她去的时候,宜修和剪秋正在给未出生的孩子缝制衣物,她们说说笑笑,脸上洋溢着对未来幸福的憧憬,那画面看着十分温馨。
“给我看看,你在绣什么?”
殷真真接过那只小巧玲珑的虎头帽,那上头的虎须一翘一翘地,栩栩如生。
“你的手真巧。”
殷真真没有女红这方面的天赋,除了会缝扣子之外,其他的缝纫方式都不拿手。
宜修笑着奉上茶,回道:“爷又在哄妾身。这就是最普通的样式,妾也是头次绣,歪歪扭扭的,哪里就称得上手很巧了,也就是哄一哄不经人事的小娃娃。”
“哄罢孩子,是不是孩子的阿玛也能见者有份,得赠一只大号的虎头帽什么的?”
“爷说话怎么越发不着调起来。还大号的虎头帽,真给您绣您戴的出去么?”
殷真真喝了口茶,连忙点头道:“我当然要戴,这可是是亲子装,懂伐?”
宜修嗔怒地看了眼殷真真,把针线收起来放到针线笸箩里,吩咐剪秋拿的远远的,别让殷真真再看到,省得他再说些没羞没臊的话出来。
剪秋窃笑着走了出去,给两位主子腾出了独处的空间。
“我没逗你,你就给我做个吧,虎头帽这个工序太复杂,不着急。先做个简单点的,比如香囊了手帕了。我不信你私下没做过,给我看看吧。那一针一线里都是你对我的喜爱和思念,你忍心让它们永远藏在暗处,不为我知吗?”
几句话勾起了宜修的情思,她咬着唇,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