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付。您说的一点儿没错。只是老道我本是道观的观主,主理一切开支,若是这一时回不去,那诸多事务堆积在一起,几个小道童修为不深,年纪幼小,恐怕挑不起担子,说不定还会砸了我老道的牌子。若是老道失去了经济来源,别说照顾花红母子,便是我自己,也是要饿死的。”
“你想怎样?”
大老爷看着江总舵主,语气是被冒犯后的不爽。
“只消让老道回去一趟,便能将道童们合理安排。”
“哦,”大老爷心中有了计较,“原来还是有解决方案的。你既然要交代,便记录在纸上,让班头代为转告。”
“转告?”
“不然呢?”
大老爷一副我给你脸了,你一次又一次忤逆?
见回去的路被堵死了,江总舵主不得不把计划放在别人身上。
他看着堂上堂下的这些人,只有翠绿一直以来不离不弃,江总舵主别无选择。
他朝大老爷磕了个头,说道,“都说施恩不图报。可现在是事出紧急,老道也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老道自小抚养翠绿夫妇长大,现在遭受了无妄之灾,希望他俩能靠在往日的情面上,去道观中,照顾那些小道童。”
“准。”
这不是很过分的要求,大老爷想要随便卖他一个好。
翠绿朝大老爷和江总舵主分别磕一个,才出了大堂。
走在回道观的路上,翠绿一改往日的怯懦,情态舒朗地深了个懒腰,并趁机找了个话题。
“大堂上的氛围真的是严肃可怕。”
“是。”
戚穷短暂而精辟地切断了翠绿搭话的条件。
他喜欢温柔体贴的女子,对翠绿这个满眼算计的女子,提不起任何兴趣。
他不知道翠绿打的什么主意,只是怕她和白蕊教那群受到误导的文人搅和在一起,再生事端。
翠绿是个苦出身的孩子,长年暗无天日的生活,扭曲了她的三观。
她现在是一切以自我为中心,不论是陪江总舵主玩,还是骑驴找马,都不能干扰她片刻的思想。
她想,此事若是平安度过,戚穷表里如一,江总舵主的钱财让她得了,那么二人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联系。
可若是戚穷受不住金钱的诱惑,故意撞在她的刀口上,就不要怪她不念及点头之交,杀人灭口了。
到了道观门口,戚穷也算是送佛送到西,功德圆满。他扭头便走,一句告别都不说,翠绿却有些被忽视的感觉。
“你不进去看看那群孩子吗?”
翠绿在给自己跟戚穷找个再次见面的机会,但是戚穷却只觉得费解。
他们两个素不相识,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还是转瞬即逝的友情适合二人。
回到十三阿哥身旁后,戚穷将翠绿的异样,告诉了十三阿哥,请他一定盯紧了翠绿,让她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明日,就是汗阿玛回銮的日子。我觉得你的那些朋友,一定都在围观的人群中。禁军守卫森严,他们去就是送死,我猜大人物好不容易把人都找到了。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们赴死的。”